“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背孬h重復。
“說,到底是誰!”
池玥正要說話,門被敲響,傅饒暴躁怒吼,“誰他媽這么沒眼力見?”
外面?zhèn)鱽砟腥说统梁寐牭纳ひ簦骸笆悄汩_門還是我撞門?”
是傅容寅。
在傅家,傅饒最怕的人有兩個,傅容寅就是其中一個。
他煩躁地低咒一聲,打開門。
門外兩個長輩罵罵咧咧地把他給帶走了。
池玥在門后站了一會兒,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門,瞬間頓住。
“傅先生?”
傅容寅湛黑的眸子不著痕跡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我找人送你回去?!?p> 池玥:“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p> 池玥走出婚禮現(xiàn)場,攔了車報了公寓的地址。
車子走了沒多久,她的手機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池小姐,您母親的費用余額已不足,請你盡快來醫(yī)院繳費。”
池玥抿了抿薄唇,“我晚點過去?!?p> 她母親的身體一向很好,某天忽然就倒下了,送到醫(yī)院去,查出她是癌癥晚期。
化療沒兩天,她的父親帶著小三和比她還大一歲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回家,她頂撞了幾句,當晚就被趕出家門。
池玥深吸一口氣,重新對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雖然很抗拒回那個家,但誰沒為幾兩碎銀折過腰?
池家大門口,池玥按了密碼,竟然發(fā)現(xiàn)密碼被改了。
她壓了壓唇角,按了門鈴。
保姆看到是她,連忙給她開門。
進了屋,客廳只有楊書蘭,池玥目不斜視走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p> 池玥走進去,池建山看到來人是她,皺眉,“你今天怎么回來了?”
“醫(yī)院打電話,要繳費?!?p> 池建山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上個月不是才交嗎?”
“你也說了,是上個月。”
池建山對池玥的態(tài)度很不滿,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打開抽屜,“要多少?!?p> “一百萬?!?p> “一百萬?上個月不是才要十萬嗎?”
池玥:“與其每個月都回來找你要,不如一次性給夠?!?p> 醫(yī)生說,母親只剩下不到半年,一百萬足夠了。
可池建山卻不樂意,“給你五十萬,需要再回來拿?!?p> 池玥嘲諷勾唇,“同樣是親生女兒,你能給她五百萬作為生活費,我要一百萬來給我媽治病都不行?”
池青青回來之后,迅速打入她原來的圈子,收買了她的朋友。
上次池青青過生日舉辦了一次大聚會,那些朋友發(fā)了朋友圈,池玥才知道池建山對池青青這么大方。
池建山的臉色沉了沉,“池玥,這些年你沒有受過委屈,青青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不要跟她比。”
“她吃苦是因為你,不是因為我?!?p> “你……”池建山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池玥轉(zhuǎn)五十萬。”
掛了電話,他便低頭處理文件,沒有再理的池玥的意思。
不一會兒,池玥收到到賬的信息,她看了眼,果然只有五十萬。
她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忽然說,“你這么不稀罕我媽,為什么不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