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為鄰居
“你愣著干嘛?一點都不憐香惜玉?!?p> 她的眼神全部放在了安濟遠身上,今天的他很不一樣。
他身穿一件套頭格子衫,黑色休閑褲,腳上穿著一雙馬丁靴。他的周圍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安濟遠故意不理她,向左移動了一步,避開了她。
而白云希行動迅速,先一步站在安濟遠面前。
兩人來來回回好幾個次,安濟遠實在拗不過她。
“你堵我的時間已經可以搬進去了?!?p> “我要你給我搬,你必須幫我?!卑自葡0翄傻恼f道。
安濟遠二話不說,一把接過來白云希手里面的箱子。
他無意間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動畫片中的卡通人物形象在這里面都能找到。
“你為什么要搬這里來?”
“因為你。”
“當我沒問。”安濟遠說完后,便轉身離開了。
陳放給他打了個電話,“哥們,這么久不見,你怎么還遲到?你可從來不遲到?!?p> “遇到點意外,馬上到了?!?p> 兩人約在了很有名的一家川菜館,他們兩人都喜歡吃川菜。
“阿遠,你最近過得很不好吧!最近又遇到我出差,你的事我都沒有幫上忙。”陳放說完還自罰了三杯酒。
“都過去了,我今天重新回到醫(yī)院上班了。你不用擔心我?!?p> “你說那個白云希到底是什么來頭???”
“一個無聊幼稚的富二代?!?p> “此話怎講?”
“她搬我新家對面去了,她還說喜歡我,要追我。你說這不是無聊至極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p> 陳放羨慕得很,說道:“你真的男女老少通吃啊,追你的人這么多,她過段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你這座冰山不是她很融化的,哈哈哈……到時候自然便放棄了?!?p> “可能吧!”
“那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陳放問他。
“感覺?她都可以當我姐姐了,拋開年紀不說,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可能,你別在那腦補了?!?p> “我也覺得,你怎么可能會喜歡女人?”
這話另有深意,安濟遠不想理他。
兩個人好久沒見,一直吃飯到了深夜。
吃飯的地方距離安濟遠家不遠,加上他駕照已經被交管局暫扣了,所以只能步行回去。
深夜,這座城市依舊充滿了活力。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年輕人,酒吧里面放著歌,路上飄著濃濃的火鍋味,仔細聽還能隱約聽到麻將的聲音。
這座城市給予了安濟遠很多,這是他夢想開啟的地方。
大學的時候他會經常出來騎車,工作后便很少出來。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家附近新修了一個公園,他從來沒有來過。
此刻,白云希也在公園中。搬家整理花費了她很多時間,弄完后她很想吃泡面,下樓買泡面的時候,她看到了公園中有很多小貓,她又倒回來買了一袋火腿腸。
她蹲在地上,身穿淺色牛仔褲,白色的衛(wèi)衣簡約大氣,烏黑的頭發(fā)隨意的披在她的肩上,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在她身邊圍著很多小貓,眼里渴望著她手中的火腿腸。
“你們好可愛,這么認真的看著我,是因為我美嗎?”
距離她二十米的地方,安濟遠也巧巧走到這里。
白云希覺得有人影壓過來,抬頭一看,安濟遠竟然站在她面前。
“你跟蹤我?”白云希突然站起來,將小貓咪嚇一跳。
“對不起,寶貝們。這里有個壞人,你們先不吃了,我明天再來喂你們?!彼矒嶂堖鋫兊那榫w。
“安濟遠,你一邊說不喜歡我,一邊又跟蹤我。看來你真的是變態(tài),田敏沒有說錯,她沒有冤枉你。”
她像是偵探抓到了兇手一樣。
“我只是恰巧路過這里?!?p> “那你去干什么了?”
“我和朋友去吃飯,然后我要回家,路過這里,有問題嗎?”
“朋友?哪個朋友?我沒見你有什么朋友,不會是你對象吧?”白云希認為自己的猜測十分合理,他從來都沒有打扮得像今天這樣。
肯定是去見一個重要的人,猜到這里她的心好痛。
安濟遠再一次被她的腦洞折服,沒有繼續(xù)和她說下去。
“喂,你別走,你說清楚,到底和誰吃飯了?安濟遠,你走慢點,腿長了不起啊?”
她在后面追,累得不行。
安濟遠到家沒多久,門口的門鈴開始叫囂。
不用想,肯定是白云希。
他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打開門對她說:“大嬸,你到底要干嘛?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你能不能別這樣糾纏不清。我們之間所有事情都是意外。
現(xiàn)在我和你都回到了正常生活,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心血來潮搬到這里,我更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在半夜按我家門鈴。我也不想明白,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不是和對象吃飯?我回答你,是的。”
這些話猶如晴天霹靂,此刻的安濟遠給她一種疏遠冷漠之感。
她驕傲的心碎了一地。
人生第一次,遭遇了滑鐵盧。
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看著安濟遠的眼睛。
白云希想從他的眼神中確認,這些話是否是真心的。
他的眼神中寫滿了堅定。
白云希扭頭便跑走了,安濟遠看著她跑走。
當她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安濟遠突然覺得心空了,空得他有些發(fā)慌。
他馬上用手撫摸了自己的心。
對面,白云希的新家,門都沒有關。
安濟遠走過去,從門口看進去,他發(fā)現(xiàn)她的家布置得很溫馨,和她的豪華大別墅不一樣。
到處都是玩偶娃娃,桌子上全都都是零食水果。
幾分鐘后,安濟遠重重的關上了門,他仿佛在和什么告別一般。
這一夜,安濟遠一宿沒睡,病歷看不進去,文獻讀不進去,報告也毫無思緒。
這個夜晚,安濟遠的腦海中只有白云希,全是白云希。
而白云?;氐阶约杭?,哭得昏天黑地。
她的牙本就發(fā)炎,加之晚上還沒有睡好,第二天她起來牙痛得不行,眼睛也腫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