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墨晞辰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因為習(xí)慣,他剛要開玩笑的時候,陸子箋冷到極致的嗓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
“晞辰,前幾天你給我說過道上不安穩(wěn)的事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墨晞辰聽見陸子箋的話,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你怎么關(guān)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不是說,威脅不到你什么嗎?”
陸子箋看著外面的黑夜,話語里滿滿的殺意,“你給我查一下,看看那些殺手,還在不在,給我全部絞殺了,一個都不許放過?!?p> “你要干什么?”
墨晞辰聽見陸子箋的命令,收斂起了所有的不正經(jīng),沉重的問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忽然會這么做,全部絞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生意的,一旦與道上掛鉤,可就再也脫不了關(guān)系了,他們消息歸消息,但是參與進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干什么?當(dāng)然是把那些清理了,一堆垃圾,在我眼皮底下晃,我不喜歡,不能殺了?”
墨晞辰感覺陸子箋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對勁,他不明白,到底短短的半天,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這個事情,牽扯太廣,他不能任由他胡亂來。
“子箋,你聽我說,那些人太過危險,而且,下手極其狠辣,一旦招惹,很難脫身,即使是你和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p> 狠辣?他當(dāng)然知道到底有多狠辣,醫(yī)療室里躺著的女人,就是他們下手的證據(jù)。
“你不用操心那么多,你只負責(zé)把信息透露給我的人,任務(wù)自然會有人執(zhí)行,不會危及到你我半分。這惟海的天,有我在,就變不了。”
陸子箋太過執(zhí)著,一個勁的要除掉那些人,他攔都攔不住了已經(jīng)。
陸子箋說完,沒再等墨晞辰,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手術(shù)做了三四個時辰,其實藍桉傷的并不是很重,只是肩膀和腹部有傷,血沒能及時止住,流的有點多了,所以,才會體力不支的暈過去。
張醫(yī)生看著已經(jīng)等的急得不行的陸子箋,嘆了一口氣,果然啊,這人啊,不管是誰,只要是動了心,有了在意的人,都會變得不像自己。
陸子箋看著醫(yī)療室里已經(jīng)出來的張醫(yī)生,迎了上去,“她怎么樣了,醒了沒?!?p> “沒有,子彈我取了出來,肩膀和腹部的傷口,我也包扎了,現(xiàn)在麻藥沒有過,而且她失血過多,今晚是不可能醒過來了,明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聽見張醫(yī)生的話,陸子箋一顆緊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如果他剛找見人,她就出個好歹,他會忍不住把那些人都殺了。
陸子箋讓夜風(fēng)把張醫(yī)生送了回去,然后自己進了醫(yī)療室。
看著床上躺著的藍桉,陸子箋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什么感覺,只覺得自己心口處堵了一塊石頭,沉的厲害。
三個月,整整消失三個月的人,再次相見,沒想到,等來的會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陸子箋用溫水?dāng)[了一條毛巾,擦拭著藍桉的小臉。
不知道她這些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黑眼圈很重,臉被弄的很臟,汗水打濕的頭發(fā),凌亂的貼在耳畔。
這個樣子的藍桉看起來柔弱,乖巧,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公主,等著他的騎士來吻醒她,可是,他們不是童話里的主人公,她不是公主,他也不是騎士,等她醒了,他們也不會過著幸福的生活,具體等來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有她醒過來了,他才能知道。
……
藍桉做夢了,夢見一群又一群的殺手蜂擁而至,把她和阿洹逼近有猛獸生活的叢林,看著毒舌和狼群圍攻著他們。
那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矜貴的氣質(zhì),但是他卻下令讓那些人抓捕她和阿洹。
然后,然后讓人摁住她,讓她看著,阿洹被他一刀一刀凌遲而死。
“桉兒,我說過,任何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p> 低沉甚至溫和的嗓音,聽起來很好聽,甚至帶著一絲寵溺意味,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
翌日
陸子箋再次走進醫(yī)療室,就看見藍桉緊皺著眉頭,不斷地囈語著,看起來痛苦極了。
“不要,不要,不要碰他。”
“師傅,求你了,師傅?!?p> “阿洹,阿洹?!?p> 陸子箋看著眉頭都快皺在一起的藍桉,擰了擰眉,到底是什么,讓她連休息都不能安心的休息,而是提心吊膽的。
師傅是誰?阿洹又是誰?
那些殺手為什么要截殺她,有太多疑惑想要問出口,但是,他知道,不是現(xiàn)在,等她把傷養(yǎng)好了,他們慢慢來,來日方長,他就不信,她能瞞到他什么時候。
在夢見師傅把阿洹殺了的時候,藍桉驚了醒來。
全身上下沒有不痛的,藍桉擰了擰眉,小心的坐了起來。
看到入目的房間以及房間里的擺飾品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訝。
沒想到,陸子箋會把她帶到這里來,想想三個月前,她還在這里住著,可是三個月后,她就已經(jīng)落到了這般地步,也算是世事難料了。
陸子箋推開門,就看見藍桉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安靜靜,臉色沒了往日的紅潤,這個樣子的她,看起來倒是清冷了很多,不像是以前,妖艷魅惑的像是一個妖精,能把人魂勾著去。
“醒了?”
藍桉看著身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走進來的男人,抿了抿唇,說了一句,“謝謝!”
聽到藍桉的致謝,陸子箋有一瞬間的驚訝,沒想到,生個病,受個傷,她看起來倒是乖了不少,他以為她一直都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呢,就像盤旋在他腦海里三個月的身影。讓他心緒不寧,魂不守舍。
陸子箋過去,坐在藍桉的床上,看著她的五官,精致的眉毛,一雙媚態(tài)橫生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已經(jīng)……性感誘人犯罪的唇瓣。
果然是一個尤物,難怪讓他這三個月如此難熬。
藍桉看著陸子箋打量著她的眼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有一瞬間。她都懷疑,受傷的人是不是他,不然,他能干出這么離譜的事。
陸子箋看著藍桉淺淡的沒有情緒的小臉,低低的問道:“為了報復(fù)我,你也是付出了代價,怎么樣,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心里有何感想。嗯?”
藍桉實在是不知道這人是怎么得出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為了報復(fù)他而造成的后果,該是說他太自信,還是她在他眼里,就是這么幼稚的一個人。
因為傷勢的原因,藍桉不能動作太大,所以,即使她很想像以前那樣,對著陸子箋好好“講講道理,”也沒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