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還沒等紀無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間的大門就被打開。
他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穿得西裝革履的牲口走了進來,嘴角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微笑。
魏廷。
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從森域中出來的清冷氣質(zhì),反倒更像是一個貴族公子,在看見紀無起身后,他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兄弟你真醒啦?我還以為他們逗我玩呢,趕緊起來!錯過那件事可就真不好了!”
魏廷說著就走到紀無床邊,隨手拿過他手里的水杯。
“誒!別,這是……”紀無急忙喊道。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魏廷腦袋一揚,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快!”
魏廷喝完才發(fā)現(xiàn)紀無的表情不對勁,奇怪地看著他:“嗯?你怎么了?不就喝你杯水么!
兄弟我可是從中央城區(qū)一路狂奔過來的,喝你杯水怎么了!”
“沒,沒事?!?p> 紀無乖巧一笑,全當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之后又看向魏廷:“你說你從中央城區(qū)趕過來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封賞?。 ?p> 魏廷說著就要拉紀無起身:“命運教會今天舉行封賞儀式,你個第一名要是不去,教皇冕下可是會不高興的!
原本我們都已經(jīng)幫你找好借口了,可臨近要開始的時候,一個主教突然找到我們,說你醒了,讓我們找個人來帶你過去?!?p> “臥槽?”
紀無一聽,這可是件大事!
他翻身而起,急忙開始整理衣服:“對了,昨晚我是怎么回來的?”
“你就躺在原地?!?p> 魏廷放下水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你除了屁股上多了許多鞋印,身上沒有其他問題,神之眼也喚醒了。
對了,說到這個,你的異……”
噗~
還沒等魏廷把話說完,一聲悶響就在房間內(nèi)響起,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咕嚕聲在肚中回響。
藥效來了。
紀無記得他沒敢下多大劑量,可瀉藥最小的劑量也得將肚子里的東西都給拉完。
魏廷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詢問紀無了,直接鉆進了廁所!
紀無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用圍巾重新遮住大半張臉,廁所里已經(jīng)翻天覆地,一絲惡臭也從里面肆意而出。
他不由捏住鼻子,將房間內(nèi)的所有窗戶都給打開。
就剛才那藥效,沒個一、兩個小時魏廷應該是出不來的了。
幸好當時實驗的是瀉藥,而不是春那啥,否則自己說不定都貞潔難保了。
現(xiàn)在的自己,是絕對無法從魏廷的手中掙脫的。
“兄弟,你還要多久?。俊?p> 紀無裝作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待會兒封賞可要開始了?!?p> “我……我就不去了。”
魏廷的聲音門的另一頭傳來,同時還夾雜著交響樂:“你先去吧,反正我的貢獻度也不高,只是剛好前百而已,到時候你幫我代領(lǐng)一下就好了。”
“也行?!?p> 紀無回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準備出門:“那你自己注意身體,要是有什么事,及時聯(lián)系賭廳人員幫你找醫(yī)生嗷!”
“知道了!我可是專業(yè)的!你快走吧!”
“那我出門了?!?p> 紀無說著就走出休息室,打算下樓找輛車趕過去。
他身上還有一點金幣,用來付打車錢綽綽有余。
等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后,廁所內(nèi)又爆發(fā)了一陣轟鳴!
剛才魏廷想著有紀無在,沒有放得太開,等他離開以后才敢放心施展。
等第一輪結(jié)束后,魏廷捂著肚子走出戰(zhàn)場。
“呼……這怎么回事,我不應該吃壞肚子才對的啊?!?p> 他不自覺來到紀無床頭,又拿起柜子上的水杯,將剩下半杯水喝了下去。
這是老人告訴他的經(jīng)驗,如果拉肚子,可是要及時補充水分的!
……
紀無走出奧斯賭廳,發(fā)現(xiàn)昨晚的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一樣。
街口、道路、乃至原本已經(jīng)被塞貢損壞的房屋都已經(jīng)被修繕,要不是賭廳的服務人員對紀無恭敬有加,并奉上了誠摯的謝意,他一定會認為昨晚只是一場夢。
不止如此。
昨晚所有普通人都被一位紅衣主教的結(jié)界籠罩,陷入沉睡夢境之中,等到事情結(jié)束,今早的事才傳入他們耳中。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昨晚在處理塞貢的時候才沒有發(fā)生踩踏或暴亂事件,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可這完全不妨礙他們湊熱鬧。
一聽說今天要展示真正的惡魔尸體,命運之都內(nèi)的民眾要么守在家里的電視屏幕前,要么親自趕赴現(xiàn)場。
現(xiàn)在就算是奧斯賭廳外,都找不到一輛的士。
不過這個問題奧斯賭廳倒是給他解決了。
說是有幾位客人正好起晚了,也要趕往中央城區(qū),所以特地安排了一輛車,打算送紀無和他們一起過去。
可就在紀無等在門口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問候。
“小哥,你昨晚很棒哦?!?p> 你這是什么糟糕的臺詞啊喂!
紀無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剛要吐槽一下對方,就看見一個絡腮胡大漢看著自己,身旁還跟著土狗同志和他的其他隊友。
他眉頭一皺,往后退了一步,已經(jīng)在開始計算周圍因果線的排列。
“別緊張,我沒有敵意?!?p> 絡腮胡走到紀無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歐陽席?!?p> 紀無沒有伸手,他可不希望自己一個不謹慎,就榮獲銀手鐲一副,那玩意兒可不好受:“你想做什么?”
“交個朋友而已?!?p> 歐陽席見對方不伸手,倒也不惱,只是聳肩一笑:“我的任務已經(jīng)被終止了,現(xiàn)在我和你沒有沖突。”
說著他還拿出了一封公函,展示在紀無面前:“這是由夜幽教會執(zhí)法隊總部簽發(fā)的聲明。
由于002號已經(jīng)能自由掌控自身能力,不會對七國及人民造成嚴重傷亡,特此解除對其的追捕令,恢復其夜幽公民的身份?!?p> 紀無眉頭微皺,還是沒信。
他倒不是質(zhì)疑公函的內(nèi)容,而是單純懷疑歐陽席!
除了這個絡腮胡小眼睛外,其他執(zhí)法隊成員和他的因果線已經(jīng)變成白色,象征著普通關(guān)系。
只有他,還是帶著惡意的灰!
這家伙,絕對還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