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氣到舌頭打結(jié),指著小白半天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最后還是小白說:“你若是答應(yīng)公主殿下的要求,我便立刻去解了金鐘的穴。否則.....”說著,小白便沖我遞了一個眼色。
我立刻會意:“哎呀,小白,你把金鐘定在哪里啦?”我望著金蟬漲紅了胖臉,夸張道:“都這么晚了,會不會有野獸出沒?”
我還欲再夸張點(diǎn),金蟬卻已經(jīng)大喊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只是這件事不是立刻就能辦到的?!?p> 我想著我那個原主臨死前才被放出去一次,估計(jì)我這個套著人家殼子的冒牌公主想要出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于是便痛快點(diǎn)頭,拍拍小白:“那你快去幫金鐘解了穴吧?!?p> 我?guī)追叽伲“讌s依然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笑。
我正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也給點(diǎn)了穴,忽然聽到背后傳來金鐘的聲音:“軍師!在下無能,打不過他!”
一回頭,就見金鐘已經(jīng)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正在向金蟬請罪呢。
我掉過頭來疑惑地看向小白,他對我聳聳肩,咧開嘴一臉的壞笑。
這個壞小子,居然把金蟬都騙過去了。
再看金蟬,顯然是明白過來,自己被小白給誆了,但當(dāng)著金鐘的面又不好發(fā)作,只好深吸一口氣,扶起金鐘道:“無事,你也傷他不輕。”
聽到此處,小白伸出拇指,擦了擦自己嘴邊的血跡,感嘆道:“金鐘兄弟,你就不必過謙了,你的本事遠(yuǎn)在我之上,我只是勝在技巧上罷了?!?p> “誰是你兄弟!”金鐘說完,便抱著佩刀退到了一邊,金蟬抬頭看了看快要掛到頭頂?shù)脑铝?,也沖我拱了拱手道:“公主殿下先歇息吧,明日我再來與你商討出山之事?!?p> 我頷首,金蟬便領(lǐng)著金鐘下了山,獨(dú)留我和小白就著月色吹風(fēng)。
“公主殿下不走了?”
深秋的風(fēng)有些涼,剛才和金蟬吵得火熱倒不覺得什么,如今安靜下來,才覺得身上冷颼颼地,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下一秒,小白的袍子就到了我身上。
我雖心中在想這都是什么爛俗的套路,但依舊老實(shí)地將袍子裹了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zhuǎn)而認(rèn)真問他:“你的武功這么好,也是如意樓教的嗎?”
小白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點(diǎn)頭道:“是?!?p> 心里的好奇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我立刻轉(zhuǎn)向他,急切問他:“如意樓作為一家青樓,還教這個?”
小白望著石林的方向,悠悠道:“如意樓不是一座簡單的青樓。”
我不解地望著他,但小白似乎并不想說這個,只是催促我早些安睡吧,等以后我去了如意樓就知道了。
我雖好奇得很,但也覺得此事似乎令他很不堪,何況即便他不愿意說出過往,對我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連金蟬都能放心留他和我獨(dú)處,想來也是不擔(dān)心小白會對我不利。
于是便重重打了個哈欠,從諫如流地進(jìn)了屋,關(guān)門之前,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小白,你晚上都在哪里?”
小白望了望上方,回答:“我住在祠堂里?!?p> 我?guī)缀跏腔腥淮笪?,怪不得?dāng)初金蟬翻遍了村子也沒找到他,后來連我都以為小白是睡在山上的,原來他居然在金族人的祠堂里安了住處。
想著祠堂里那些牌位,我不由對小白伸出了大拇指: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