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飛耀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起先只是以為他們的父母可能不方便照顧童逸,然后遇到今天這事,又相信童戚戚就是童逸的媽媽,誰知道現(xiàn)在卻又得知,原來他們真的是姐弟,并且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有多堅強多勇敢,才敢這么年輕便帶著一個九歲的男孩獨自生活,又到底有多樂觀,可是在父母去世之后活的看似比誰都好?在這一刻,他的心事真的動了,為她心疼,為她加油。
“好了,你繼續(xù)做飯吧,我去陪小逸玩去,認(rèn)真點做啊,那些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我可不想等會我和小逸吃的都是些食不滋味的東西?!彼D(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卻在門口停住,“對了,以后,別在說我是小逸的爸爸了,我擔(dān)不起。”
童戚戚聽到這話,無聲的笑了,果然,她就是被嫌棄了,還連累了小逸。她一個人冷靜一會兒之后,打打精神,又變回那個精明勇敢,天不怕地不怕的童戚戚。
等到了晚上,在睡覺之前,童戚戚打出去一個電話。
“陳伯伯,睡了嗎?”她的音調(diào)是平淡的,但是其中含有一份尊敬。
“戚戚啊,正準(zhǔn)備睡的,今天怎么打電話過來了?”帶有底氣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鞒觥?p> “呵呵,沒事,就是太久沒跟您打電話了,想您了唄?!彼p松的笑了笑,在陳伯伯面前,她只是小孩子,他對于她而言,是和父親一樣的人物。
“好久沒有聽到你這丫頭撒嬌了啊,想當(dāng)初···”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隨后語重心長,“戚戚啊,別怪陳伯伯提起那些事,只是,想跟你說,過去那些事,能忘就忘了吧,你現(xiàn)在有你的責(zé)任,童逸這個孩子也小,脾氣有臭,估計夠有你受的···”
童戚戚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陳伯伯,別擔(dān)心,我們過得很好,要不是您,估計我們倆現(xiàn)在早就餓死了?!彼幌朐俾犼惒f起那些事,她害怕,但同時,卻又要裝出一副已經(jīng)淡忘的樣子。
“哈哈,這丫頭,現(xiàn)在還跟我開什么玩笑。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說明你放下了?!彼_懷一笑。
“陳伯伯,其實我打來是想說,等什么時候,我們見一面吧,還有小逸一個,他現(xiàn)在情況好了很多了?!?p> “哦?是嗎?小逸的情況好多了嗎?那就好啊,哈哈,好的,你陳伯伯我現(xiàn)在就已退休老人,什么時候都有空,只要你不忙就行。時間你定了跟我說一聲就行?!?p> “您說什么呢,您就算退休了,那威力還不是大大的,呼來喝去的,有誰敢對您說不?”她已經(jīng)變得輕快起來。
“哈哈,小丫頭片子,敢開起你陳伯伯的玩笑來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陳伯伯老咯,再不睡身體就撐不住了,你也趕緊睡吧,年輕雖好,可也得自己學(xué)會如何把握,如何運用啊?!?p> “嗯嗯,您早些睡吧,可得把身體養(yǎng)的結(jié)實點,等著我和小逸給您養(yǎng)老啊。還有,您可不能偷懶,定期去醫(yī)院做檢查,多運動,不要嫌麻煩,也不要太硬撐了···”
“好啦,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嘮叨了,你再說下去,陳伯伯就不用睡了。放心,我等不來子翔孝順,你們倆姐弟的我可必須等下去,不給我養(yǎng)老都不行!”
第二天一早,在公司門口便遇見了鐘飛耀,兩人相對無言,經(jīng)過昨晚的事之后,特別是童戚戚想起他離開廚房時說的那句話,她不免有些心寒外加心酸。
一起上了電梯,一起進了公關(guān)部門的大門,他們兩人還是沒有說任何話。
直到童戚戚要去自己的辦公室時,鐘飛耀才開口,“昨天的事···”
“昨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彼亲永镞€是懦弱的吧,不然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選著逃避,選擇遺忘。
“那好,那今天中午···哦,不,中午你要和鄧?yán)蠋熞黄鸪燥埌桑蔷屯砩习?,晚上約好和方國生他們見面。怎么樣,晚上你沒別的事吧?”他從昨天的事回過神來,也選擇不談。
“嗯,晚上沒事,現(xiàn)在被工作綁住了,想有別的事也不行了啊?!彼χf,并沒有對那些事放在心上,“對了,為什么是約他們?我們這次主動?”
“對了,我們也該主動主動了,總得拿出我們這邊的誠意才行,不然怎么套出他們動作?”
“···你果真···”腹黑···
“嗯?什么?”他停下腳步,認(rèn)真聽童戚戚說話。
“呃···沒什么沒什么,不重要的?!币娝@么認(rèn)真,她倒是慌了點,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那就這樣吧,有事再找你?!闭f完便準(zhǔn)備進辦公室的門。
現(xiàn)在她換的辦公室比以前的進很多,所以,她進了辦公室之后,鐘飛耀還要往里面走一點點距離。
鐘飛耀見她進門了,也回頭往他的辦公桌走去。卻不想,后面又傳來聲音。
“慢著,約他們的電話由你來打,你這個助手總得干點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才行?!闭f完了關(guān)了門,沒了影。
鐘飛耀淡然一笑,緩緩走到了自己的位上。
倒是辦公室里的童戚戚,心跳不淡定地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