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戚戚準時醒來,昨夜的好夢讓她顯得精力十足。
和往常一樣,送童逸去學校,她也來到公司。
只是這次,很多人來匯報工作之后,蘇牧卻沒有來。
自從她申成副經(jīng)理之后,胖子曾就把很多事情都交給她處理。表面上十分信任她的樣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最重要的最能有功勞的案子永遠在他那里。到她這里的都只是一些很不起眼的案子。
但就算這樣,她現(xiàn)在也不能說什么。這個道理在哪里都是這樣的。盡管你的上司有多喜歡你,多重任你,但一旦你要威脅到他的職位的時候,你就是那個眼中釘,肉中刺。
蘇牧以往都會借這個時候跟她聊聊天的,雖然她怕被別人知道,但是和蘇牧偷公用時間聊天卻是她當了副經(jīng)理之后很大的樂趣之一。
今天,蘇牧卻又一次沒有。這是他來公司之后第二次無緣無故的不來上班。第一次是上次的長假,沒影的消失了近半個月。
等到中午下班時間,童戚戚實在忍不住,去問胖子曾。雖然她知道蘇牧請假不跟自己說而跟胖子曾說的幾率為零。
“曾經(jīng)理,今天有人請假嗎?”考勤是被他掌握在手中的。
雖然公司不用定點上班,但是也不能不來上班,并且還是有任務要完成的,所以也就有考勤的存在。公司的競爭大,一般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可是又很多人卻是八點半左右就會來工作了。所以這樣一來,一般遲于九點的人真的很少。
“今天?”胖子曾臉上還是很熱情的,他打開考勤表,草草看了兩眼,“沒有啊,沒有誰請假。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關(guān)心一下。呵呵。那您先忙,我出去了?!?p> 出了胖子曾的辦公室,童戚戚嘆了一口氣,眉心扭著。她確定,蘇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雖然這樣想,但是心里還是希望她不要烏鴉嘴的,寧愿相信蘇牧只是喝酒喝醉了,忘了時間等等,這種事情誰都有可能發(fā)生的。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立刻去吃飯,而是拿起手機,跟董佳人撥了過去。
“佳人,你昨晚在干嘛?”聽見對方接了電話便直接說起來。
“···在睡覺?!蔽⒊恋哪新晱碾娫捓飩鱽?,甚至還有些意識朦朧的味道。
童戚戚愣了一下,看了下手機,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然后才想起來對方是誰,“是你啊喬光,佳人呢?呃···算了,別用叫她了?!?p> 喬光本想說些什么,可是電話那邊又說了起來,只能打消了他準備說話的欲望。
“你們昨晚在干嘛?”
“說了,在睡覺?!眴坦饷X門,怎么以前覺得這女的很厲害的,怎么現(xiàn)在升職了就便傻了呢?
“···我是想問你們昨晚有沒有去酒吧?”童戚戚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么直白的回答,微微停頓了一會說道。
“酒吧?”喬光看看床上露著香肩的佳人,微微一笑,“自己家里就有酒了,還用的著去酒吧嗎?”
童戚戚在電話的這頭渾身抖了抖,低頭看了看地下有沒有自己的疙瘩,“算了,我不問了,你們···繼續(xù)睡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她自然知道那“睡覺”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沒想到的是,現(xiàn)在都中午了,用外婆的話說,太陽都曬屁股了,這兩人怎么還在睡?昨晚是有多辛苦?想到那些,童戚戚想不下去了,再次渾身抖了抖。
這也不能怪她,她都二十三四歲的人了,還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事,自然還不習慣這些。以前交男朋友總是淡淡如水。不是那些男的對她沒興趣,而是她以前本是驕傲的大小姐,哪里肯把初夜隨隨便便的就交出去。于是,一直到了現(xiàn)在。
“真的是關(guān)心則亂了···”她喃喃,要不是關(guān)心蘇牧,她現(xiàn)在也不會鬧出這么一個尷尬的事出來。不對,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習慣使然。雖然她知道董佳人有男朋友了,可是潛意識里,佳人應該還和以前一樣的,可是現(xiàn)在···
放棄吃午飯的時間,繼續(xù)打蘇牧的電話,結(jié)果這次讓她高興的是,電話終于從關(guān)機狀態(tài)改成開機了。只不過,這次接的人卻不是蘇牧,而是一為中年男子,自稱是警察,現(xiàn)在在醫(yī)院。
蘇牧出事了。
意識到這點之后,她便什么也管不上了,心很慌,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走了兩步直接便成小跑。突然恨起這十厘米的高跟鞋來,拖累了她的速度,雖然以前一直說這事制造氣勢的好工具。
從辦公室跑到街上打車這段距離,她像是經(jīng)歷千山萬水。從沒有想過好端端的蘇牧會出事的。他一直是痞痞的,一直都是最會保護好自己的,怎么會出事,怎么可能!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逗她笑,讓她出氣的男子怎么會出事,怎么會···
她有些無助,童逸對她來說是堅持下去的力量,那蘇牧便是一直給她依靠,給她支柱的力量。
一直到了醫(yī)院,童戚戚才清醒一點,那個警察只是說出了事,又沒說出了大事,應該沒事的,一向吉人天相的蘇牧自然不會有事。安慰了自己一大會之后,她終于找到蘇牧所在的病房,推門走了進去。
結(jié)果一看,呵,果然活生生的,還在啃蘋果呢。
童戚戚心放下來的同時,氣鼓鼓的走過去搶過他手中的蘋果就啃了一口,然后示威性的看著蘇牧。
蘇牧其實從她一進病房就看見她了的??匆娝铋_始臉上的擔心與恐慌,然后看到她的安心,最后便看到她的眼睛都要變成包子眼了,圓鼓鼓的。
“別瞪了,大不了蘋果我不跟你搶了,看你那兩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碧K牧笑笑。
蘇牧的腿被繃帶掉著,童戚戚瞧了一眼便再也沒看了,她最害怕的就是醫(yī)院了。在醫(yī)院她一次次的親眼看到親人遠離她而去。
“哼,到底怎么了,這是怎么搞的?”
“車撞的?!碧K牧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旁邊的一人搶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