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挨了一巴掌
“小妹，你做的魚可真香！”陳三哥甩著手上的水漬，走進屋。
“哥，你小點聲！”
“這有什么的，反正香味已經(jīng)飄出去了！”
看著陳三哥無所謂的樣子，陳十月無奈的搖搖頭。
陳東看陳十月的臉色變了，趕忙拉住自家父親的手，抬起頭一板一眼的說：“爸爸，小姑說了，要是說出去，以后就都沒魚肉肉吃了！”
他一把抱起他，掛了一下他的鼻梁，“好，爸爸不說！”
小家伙使勁往下掙脫。
“你做什么？，一會摔著了！”陳三哥不解的看著他的小臉。
“爸爸累，不要抱！”
陳三哥噗嗤一聲笑出來，在他臉上吧唧一下，“我的小東子這么懂事呀？”
陳東臉?biāo)⒁幌伦蛹t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十月，見小姑沒有看自己，臉色才漸漸恢復(fù)。
吃飯時，大家臉上驚艷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陳十月的手藝很好，但大家都默契的不說。
吃飽的感覺真的不一樣，以前大家都只吃個半飽，現(xiàn)在不一樣了，飯可以敞著吃，還是白生生的大米飯，就連干活都比以前有干勁了。
陳十月猶豫了一會，“媽，我后日想去鎮(zhèn)上一趟。”
“地里的活今天就能做完，媽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姑娘家，路上總歸是不安全的?！?p> “好！”陳十月覺得反正陳母都知道自己的秘密，她一起去也好有個打掩護的。
陳十月之所以要后日去鎮(zhèn)上，是因為她想在空間里摘點果子去賣。
若是能賣掉，按照空間的產(chǎn)量，今年賣果子估計就能把幾個孩子的學(xué)費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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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還掛在樹梢上。
“十月，該走了，一會完了就沒逛的了！”陳母整理著身上的藍(lán)色的確良衣服。
“來了來了！”
陳十月拿了一個背簍一個布口袋。
兩人走了兩個小時，天才蒙蒙亮。
“快到了，那里就是太平縣?！标惸钢钢h(yuǎn)處的一排排紅磚瓦房。
陳十月就像是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問一句。
陳母在家年輕的時候，也常出來，所以對周遭的建筑都還算熟悉。
街道兩邊，穿著統(tǒng)一著裝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就是紡織廠的工人，你看那些穿藍(lán)色衣服的，那幾個就是木材廠的工人。”陳母看著這些工人，臉上露出艷羨的表情。
陳十月把這她的動作都看在眼里。
“媽，走吧，我們?nèi)e處看看?！?p> 陳母收回視線，帶著走到一個狹窄的胡同里。
越往里走，人越多。
“小妹子，你們背簍里有糧食么？”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左顧右盼的看了一眼。
陳母擺擺手，“沒有，現(xiàn)在這年頭，自己都不夠吃呢，哪還有多余的糧食呀！”
老婦人臉上盡顯失落，眼里黯淡無光。
陳十月看著心軟了，走過這條巷子，陳母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是不是感覺心里不舒服了？”
“……”
“媽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可萬一那人是上頭派來檢查的呢，被逮住是要吃牢飯的！”
陳十月恍然大悟的回過頭，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走了一會，心情平復(fù)下來，這才回想起，剛才那老婆婆臉上無助的眼神，心中也有了另外的想法。
“媽，你等我一下，我上個廁所?！?p> 陳母指著剛才那條巷子，“你看就是那，第一個巷口往左拐就是，正好我在這里坐會?！?p> “好，知道了！”
陳十月又跑回剛才那個巷子，老婦人失落的看著別人的背影。
“奶，你是要糧食么？”
老婦人聽到小聲清脆的聲音，滿臉驚喜的回過頭，激動的說：“要，我要糧食！”
結(jié)果看到是剛才走過去的陳十月，笑容僵在臉上，同時警惕的看著她，“你不是說你沒有么？”
陳十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以為你是上面派來檢查的眼線，剛剛在那邊偷看了一下，你這么焦急，肯定很缺糧食吧？”
“小姑娘，你可別騙我這老婆子！你真有糧食？”
“不會騙你的，你等會，我給你取20斤，夠不夠？”
老婦人也沒想到她能拿得出這么多糧食，抹了一把眼角的熱淚，“夠，夠了！”
陳十月跟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糧食拿了一部分出來，用藍(lán)布口袋裝著。
她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陳十月的手上多了一個口袋，蹣跚著往這個方向走過來。
“小姑娘，這全是糧食？”
“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過稱。”陳十月左顧右盼得望了會。
“你跟我來。”老婦人走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就到了民宿區(qū)。
“張婆，這是誰家丫頭呀，長得白白凈凈的，真招人稀罕！”
“兒媳的表妹，這不她剛生了孩子么，娘家派人來看她的！”
“你媳婦福氣好呀！”
張婆笑了笑，沒有回話，帶著陳十月上了二樓。
“到了，進來吧！”
剛推開門，就聽到小嬰孩的啼哭聲。
陳母走進靠門的一間屋子，“春梅呀，我買著米了！”
“媽，辛苦你了，要不是我不爭氣，你也必要天天出去找…”
“說些什么話，都是一家人，以后可別這么說了，傷我老婆子的心?！睆埰乓贿呁T外走一邊說，“你先弄囡囡，我去招呼客人，一會給你煮吃的?！?p> 里邊應(yīng)了一聲，張婆才走出來。
她去老舊的箱子底下找出來一桿稱，“來我過一下稱，好算錢給你?！?p> 陳婆接過來，晃眼間看到里邊白生生的，打開一看，全是大米。
“姑娘，我還以為是……這怎么全是細(xì)糧呀？”
陳十月也愣了一下，難道細(xì)糧不好么，隨即立馬反應(yīng)過來，“我們家舍不得吃，就拿出來賣了。”
陳婆摸著荷包斟酌了一會，“你賣多少錢一斤呀？”
這會陳十月更懵了，她也不知道價格呀，“奶，你就看著給吧，我不知道價格，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p> “若要票的話，就一毛四斤，不要票，那就兩毛斤，你看怎么樣？”陳婆喜笑顏開的看著她。
“我不要票。”見陳十月開口，她這才拿起口袋過稱。
陳婆走到兒媳的屋子，小聲嘀咕了一會，攥著錢走出來。
“小姑娘，你數(shù)數(shù)！”
陳十月數(shù)了一下手上的錢，，一共四塊六毛四。
“對了，是這么多。那我就先走了，還有人等著我呢！”
剛走到巷子里，陳十月背上就挨了一個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