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馮纖談及到霧氣的時候下意識的厭惡停頓,隨即道:“霧氣起始點有沒有什么更為矚目些的特異,比方說位于地下,在某些大型的超市中?甚至是一句非正常死亡的軀體?”
“像這種行進方式,根本沒有辦法能夠?qū)ふ业剿母?。?p> 蘇雨生深以為然的點頭的,他已經(jīng)知道確切位置,此時所作,不過是無意義的兜圈子,自然不會在意周圍的景色。
“我來對付霧里出現(xiàn)的怪物,你就負責尋找周圍的異變,如果有可能的異變通知我的。”
馮纖向周圍的霧氣望去,扯了扯繩子,自愧道:“我沒有辦法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我什么也看不到?!?p> 在進入城東之后,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拖后腿的廢物一般,戰(zhàn)斗完全依靠于蘇雨生,預警在迷霧之中兩眼一摸黑。
只能起到辨識地點的作用,但在尋找根源的路上,這個能力幾近于無。
“去注意周圍的霧氣,怪物在主要是在哪里來的,哪里的霧氣更濃一些,回憶大概地點,什么地方有食物,有地下室可以供給休息?!?p> 蘇雨生沒有回頭關注其它,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的馮纖略顯低落的神情,他只是按照所需要常規(guī)途徑去說。
“嗯!”
馮纖興沖沖的應了一聲,在此刻看來,她并非對于這場行動毫無用處。
走走停停,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兩人只是在霧中兜圈子,最后趁著的天色未黑,在超市中取了一些食物,躲藏在就近的地下室內(nèi)。
蘇雨生將斧頭仍在一邊,僅僅是劈開霧氣不足以令斧頭卷刃,長出了幾口氣,目光倦怠,提不起半分精神。
長時間,高強度的作戰(zhàn),對于一個大多數(shù)時間只是在敲鍵盤的文弱書生是一項重大挑戰(zhàn)。主要是要時時刻刻緊繃著精神。
末日生活真不是人干的,他都想打道回府,回到聶橫據(jù)點,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地下生活改造。
對于他是如此,對于馮纖更是如此,蘇雨生已經(jīng)很照顧她的速度了,但是她的體質(zhì)要比蘇雨生孱弱太多,細密的汗水將短發(fā)末端浸濕,扭曲的貼在額頭上,紅唇微張,不斷地喘息著粗氣,肢體無力,微微抬起都回透出難以掩蓋的疲倦。
挺直的腰背只能依靠在墻壁的支撐,眼皮在匆匆的打著瞌絆,隨時可能睡過去一樣。
兩人隨便吃了一些食物,沒有說話的興趣。
蘇雨生默默記下來勞累之后的狀態(tài),走到靠近外側(cè)車庫的被褥上,打了個哈欠,道:
“睡吧?!?p> 馮纖似乎有些累過頭了,蘇雨生也沒有興趣進行主角日常生活的模組建設,反正時間很長。
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逐漸驅(qū)除體內(nèi)的疲勞,手腕逐漸恢復了力道,他只是閉眼假寐,要用這個時間進行靈氣的修行的。
通常說靈氣用盡之后進行修行會有著不錯的效果的,事實也確實如此,干涸的軀體被靈氣重新填滿之后,帶來的充盈感是平常修行所不能匹及的。
如果功法有關隘的話,通過不斷的高度消耗再重新填滿的操作能夠逐漸認識到的修行過程中的不足。
可惜的是。
他蘇某人修行的功法沒有關隘,瓶頸這一說。
只不過是單純的進行靈氣累積的過程罷了。
“上一次像這種無力的感覺是在什么時候呢?”馮纖很累,一種由四肢蔓延加深的無力。
她記得,上一次這種感覺,就是在不久前,濃霧中怪物初漏頭之后,疲于奔命的感覺,幸存下來之后的喜悅完全及不上由身體彌漫出的無力。
她轉(zhuǎn)頭看向蘇雨生,已經(jīng)睡下,輕微呼吸聲成了這個世界唯一的響動。
他應該要比自己更累吧?
她只需要按照步調(diào),去辨識周圍的環(huán)境就好,而蘇雨生卻要不斷地揮動斧頭,破開前進的道路。
抿了抿嘴唇,扶著墻壁站起身來,壓低著腳步悄悄的湊了過去。
在倒達蘇雨生身邊時,只見蘇雨生突然做起,揮手便向馮纖纖細的脖子打去。
修行時會對周圍的環(huán)境感知減弱,這一切不過只是防備著外界的下意識反應,他坐在車庫的外沿,自然有著放哨打更的準備。
敏銳的察覺到旁人來到自己身邊的,下意識的以為是風險警報。
蘇雨生借助微弱的光,看到馮纖顯得蒼白的臉孔,他連忙手腕向下按去,出聲詢問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被突然襲擊的手腕帶起的風直撲撲的打在臉上,首當其沖更能感覺到致命的壓迫,被打中會死,在恍惚間竟然起了如此的感覺。
蒼白的嘴唇被抿的細長,“我想要為你做一些事情,”
她緩步上前,走到蘇雨生的身邊,嬌柔的手腕按壓在蘇雨生的胳膊上,輕輕捏動,淺淺笑著:“我學過一些推拿技巧,放松下肌肉,明天還要繼續(xù)探索,你是主要戰(zhàn)力。”
開什么玩笑?
蘇雨生良心過不去,他可不累,真正累得應該是跟著他無所事事晃了一下午的馮纖才對。
想要將胳膊抽出去,卻被馮纖生生按住,將他的胳膊壓在胸前的,身體虛弱到只能使用這種方式才能按住有力的肩膀。
她按住蘇雨生的肩膀,勸道:“好好休息,前半個晚上我值班?!?p> “你需要休息?!?p>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p> 她祈求道:“我不會耽誤第二天的行程的,讓我?guī)椭阋恍?,至少讓我做一些我能做的?!?p> 蘇雨生抽動的手漸漸松了。
任由馮纖生澀的捏按著,蘇雨生并不是不能理解這種感受,拼命想融入到團隊中卻被告知就是一個廢物,吊車尾,沒有亂用,立刻你團隊會更好的時的倉皇無力與難受。
她的手看起來很軟,纖細無力的,潔白的皮膚下包著細弱的骨頭,不過捏起來就有力了許多,嘴巴倔強的抿起,輕咬潔白貝齒,看起來頗為吃勁。
按捏揉拿了二十余分鐘,方才結(jié)束,她抬頭看去,蘇雨生已經(jīng)睡下,輕合著眼,睡態(tài)安穩(wěn),才半蹲著向一旁騰挪而去。
腿麻了,不敢動。
僵硬的伸直雙腿,依靠在車庫的外側(cè),準備進行前半夜的放哨。
努力的睜大眼睛,困意卻越來越上頭,沒有意識的昏沉睡去。
“這丫頭。”
蘇雨生輕笑了一聲,執(zhí)拗而可愛。
委身在車庫門前,偏著腦袋,雙手抱在胸前,歪七扭八的如嬰兒般的熟睡。
彎腰將其抱起,不算瘦。
卻沒有半點反應,累得已經(jīng)對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什么確切地感知。
將她放在床鋪上,用靈氣舒緩身體中的勞累,之后活動活動肩膀,進行晚間修行與放哨的日?;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