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疲憊,渾身疼痛難忍,隨意吃了點東西,陳長天躺下就睡了。
周末,陳長天陳長天準(zhǔn)時醒來,身體上的疼痛已經(jīng)輕了許多。
完成了每天必備的工作,陳長天突然不知道干啥了,有個老師在身邊,英語還是看不進去,偶爾真的感覺到極限了,大概是不可能再提高多少了,下苦功鉆研的東西他可以,但這種死記硬背,靠對語言感覺的東西,真的是他的短板。
有些心煩,給小草打了電話,煲粥半小時,小草說他在京都沒被人欺負(fù)的份,只有她欺負(fù)別人。把陳長天樂的哈哈大笑。
陳長天告訴小草讓她再等幾個月,他考上京都的大學(xué)就去找她,小草在那頭開心的答應(yīng)陳長天,還讓他努力考個好成績。
兩人彼此保證都好好學(xué)習(xí)才掛掉電話。
掂了掂小靈通,不小心摔過兩次都沒壞,也是它命大。
精神頭又來了,陳長天努力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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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談不上高檔也不低端的居民樓里,屬于分配房,住的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
呆在家里的徐蝴蝶有些焦躁,想去找陳長天,又感覺不合適。
父母經(jīng)常不在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住校,只有周末回家,在家里也從不學(xué)習(xí),坐臥不安。
沙發(fā)上的婦人長相并不出眾,悠閑的看著女兒。閨女有多傻沒有人比他清楚,徐蝴蝶這副模樣也不可能瞞得住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母親。
“我們家的小蝴蝶有心事了?!眿D人做出一副打趣的模樣。曉得這種事情急不來,婦人也很從容,她有自信解決所有的麻煩,手上不緊不慢剝著橘子。
“媽?!毙旌穆曇衾飵追中邼?,幾分害怕。
她還沒想好要告訴父母。
“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給媽說說?”婦人調(diào)笑道。
“我…還沒想好?!弊趮D人身旁,徐蝴蝶沒半點底氣。
“不著急,等你想好了再說?!眿D人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徐蝴蝶一半。
在婦人不緩不急的溫情攻勢下,徐蝴蝶不到兩個小時就吐出了所有的事,除了陳長天的家庭住址,連那一屋子書都講了。
聽完女兒的講述,婦人意識到女兒遇到了個并不簡單的人。
“你這丫頭,真不讓我省心啊?!?p> 徐蝴蝶頭埋在母親懷里,像一只把頭埋在土里拔不出來的鴕鳥,這么羞人的事竟然都和母親講了,我怎么這么蠢,啊,這輩子都不能抬起頭見人了。
略一思索,婦人決定把這事放一周再看,反正女兒這里已經(jīng)打開了話口子,她什么都能知道??梢缘脑挘麓我娨娔莻€僅憑無意間拉手就能拐走女兒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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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天不知道他暫時逃過一劫,該學(xué)習(xí)就學(xué)習(xí),該吃飯就吃飯,偶爾和董天月斗斗嘴,跑敲側(cè)擊打聽打聽小草的事,此時他確實有些后悔輕易把老頭給的信燒了,老頭不愧是老頭,人死了他還斗不過。
一覺醒來,新的一周開始了,見到陳長天的徐蝴蝶,除了羞澀,還有一些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興奮,往常這個時候要打瞌睡,現(xiàn)在都沒了。
見到男友專心學(xué)習(xí),徐蝴蝶裝作看書的樣子看書,神游天外,幻想著自己和陳長天考進同一個大學(xué),然后結(jié)婚,生子,一男一女吧,孩子要娶啥名字呢?還是等他來定吧。
陳長天輕輕一巴掌拍在徐蝴蝶頭頂,示意她專心讀書。
回過神的徐蝴蝶連忙出聲背書集中注意力。
英語老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臉上皮膚褶皺很多,總喜歡多布置英語作業(yè),仿佛作業(yè)多了,學(xué)生的英語水平就上去了,最高的紀(jì)錄是一天留了四張英語大卷子,其他各科老師見學(xué)生上課睡覺的越來越多,一打聽才知道源頭在英語老師這兒,后來這事被岳老師解決了,但是學(xué)生真沒幾個喜歡英語老師的。
陳長天的英語課,偶爾聽聽,多數(shù)時候都是自己忙活。英語是徐蝴蝶的最長處,這個聰明伶俐但不怎么用功的孩子恰好把這門課學(xué)的很好,雖然她也不喜歡英語老師,但是孩子小小的虛榮心讓她在英語課上總是比較積極,上周因為和陳長天置氣,沒怎么好好上課,這周就變成活潑的樣子,與陳長天真是一對冤家聚頭了。
課后徐蝴蝶約陳長天一起吃午飯,陳長天答應(yīng)了。
中午陪徐蝴蝶吃了個午飯,又給董天月帶了一份。不知被誰看到了,下午就在班里瘋傳陳長天和董天月找對象了。
林佑幾個還專門來開玩笑打趣。
陳長天臉皮厚,對這些小事八風(fēng)不動,徐蝴蝶就不行了,又羞又氣。
遞過來一張紙條問陳長天怎么辦?
“臉皮厚一點,當(dāng)沒聽見,過兩天就沒人說了?!?p> 對徐蝴蝶來說,短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厚臉皮,這兩天都沒和陳長天吃飯,經(jīng)過了兩天風(fēng)言風(fēng)語,班里又重歸平靜,畢竟只是芝麻大一點事。
晚上陪著董天月一起在食堂吃飯,來了位不怎么熟的人坐到了董天月旁邊。
錢老師只查到了陳長天是個窮小子,沒查到董天月的信息,讓他大為惱火,好幾天沒見到董天月,他本來已經(jīng)放下這事了,沒想到今天又碰上了。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在知道陳長天是個窮小子后,他根本沒把陳長天放在眼里,絲毫不在意。
“巧嗎?我男友還在這里,你這樣直來不太合適吧。”看到拋出的伏筆又來了,董天月吃飯胃口都多了幾分,她就是喜歡玩,什么好玩玩什么,世上有多少比捉弄人更好玩的事呢?
“這位同學(xué)恐怕是你的擋箭牌吧,你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會找一個學(xué)生?”張方?jīng)]有說出窮小子三個字,認(rèn)為自己給他留了一點薄面,讓他知難而退。
董天月笑笑,并未說話,筷子指指陳長天。
張方大喜:“陳同學(xué),能請你能離開嗎?我和她有些事情要談?!?p> 陳長天快速吃飯,含糊道:“等我一分鐘?!?p> 一分鐘他等得起,沖董天月笑笑,表示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