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為什么要哭
賀耀宇抓住了秦箏的腕子,一摸膚如凝脂,嫩滑的如白玉。
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手上一緊正要展現(xiàn)男人的魅力把人拉過來。
可奇怪的是,秦箏一動不動。
“怎么回事?”賀耀宇皺了皺眉,又用了力。
當(dāng)初墜崖之后,秦箏渾身骨頭幾乎碎掉,重新康復(fù)后師父了鍛煉了秦箏。
如今秦箏看起來仍是嬌弱,卻早就換了個芯子似的。
秦箏冷冷一笑,甩手揮開,“就這力道?是個男人嗎你?”
她這一揮不打緊,賀家的地板都是用的上好的光滑的瓷磚。
賀耀宇整個人被甩的腳底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
“噗嗤。”
不遠(yuǎn)處凌遠(yuǎn)推著賀云洲剛進門,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出聲。
賀云洲有些意外秦箏的反應(yīng),薄唇微動,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我不餓,凌遠(yuǎn)送我回房吧。”賀云洲淡淡開口。
凌遠(yuǎn)剛要應(yīng)聲,卻見賀老夫人從廚房里出來。
“云洲,你們兩兄弟都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你們……”
“凌遠(yuǎn)?!?p> 賀云洲又一次提醒,凌遠(yuǎn)沖賀老夫人微微頷首,推著賀云洲離開。
但是賀云洲沒有帶走秦箏,意思是秦箏去留與否隨她。
賀耀宇見狀,悠悠然一笑,“秦箏,他好像不怎么在意你啊。”
“耀宇,你少說兩句不行嗎!”賀老夫人怒道。
對于賀耀宇的挑釁,賀云洲置若罔聞,徑直離去。
秦箏沒有理睬賀耀宇故意的挑撥,轉(zhuǎn)身追隨賀云洲而去。
這反應(yīng),讓賀老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氣。
“你有了清陵還不夠嗎?你還要怎么樣?”賀老夫人看人走了,才質(zhì)問道。
賀耀宇無挖了挖耳朵,不耐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賀老夫人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個孫子,滿眼的無奈痛苦。
“當(dāng)初清陵跟云洲分明青梅竹馬,是你橫刀奪愛,現(xiàn)在你又——”
“得到了手,你現(xiàn)在又看上了秦箏?我勸你別想,他們領(lǐng)證了!”
賀耀宇沒有說是,也不否認(rèn),“是許清陵自己愿意跟的我,我又沒逼她?!?p> “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拋出橄欖枝,清陵她怎么會跟你?”賀老夫人又道。
當(dāng)初許清陵分明是跟賀云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長大了,他們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粚Α?p> 卻不料世事弄人,賀云洲意外身殘,性子變得喜怒無常,后又失蹤。
最終,許清陵竟在兩兄弟中選擇了賀耀宇。
賀耀宇對賀老夫人的痛苦完全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說話。
“奶奶,都說的是人往高處走,是我比哥哥好,她才選的我。”
“哥他的臉都那樣了,下半身又不能用,大權(quán)在我手上,聰明人都知道怎么做?!?p> 像是覺得賀老夫人的念叨煩了,賀耀宇起來晃晃悠悠的去廚房逗弄許清陵了。
賀老夫人看著是頹喪不已,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嚇得仆人連忙上去給老夫人拍拍背,生怕賀老夫人給賀耀宇給氣暈過去。
……
“不餓嗎?”
看著跟著自己回到房里的小女人,賀云洲合上了自己辦公電腦。
秦箏聞言抬起頭,剛要說話,卻聽到一陣。
“咕嚕咕嚕?!?p> 她無奈的承認(rèn),“餓了?!?p> 看著委屈又有點小心的秦箏,賀云洲有點好笑。
“你其實可以留在下面吃飯,吃完再……”
“我不要!我討厭你弟弟!”
想起那個賀耀宇,秦箏就覺得討厭,說賀云洲壞話的人都是壞人。
跟那種人吃飯,秦箏想想都覺得難以下咽。
賀云洲眸色微動,“為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比起賀耀宇而言,他賀云洲根本不算個正常人了。
你看啊,許清陵就是最好的榜樣。
說什么情深似海,說什么青梅竹馬,不過是轉(zhuǎn)眼即逝的云煙罷了。
而且現(xiàn)在外界都在傳賀家易主,獨獨秦箏好像什么不在意。
“難道他不比我更好看,更有錢嗎或許……”
賀云洲停頓了一下,他挑了對于秦箏而言目前而言最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或許你讓賀耀宇幫你報復(fù)秦家,他可能會很樂意,比我有手段?!?p> 秦箏怔怔然的看著賀云洲說這些話,慢慢地紅了眼。
她不聲不響,突然開始掉起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又慌亂的擦掉。
“你,別哭?!辟R云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秦箏死死的咬住下唇,倔強道,“你不許這樣說自己。”
“為什么,我又不是罵你?!辟R云洲只覺得好笑。
秦箏就是搖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混蛋,你就會欺負(fù)人?!?p> “我……”
“我明明說的是我自己,你為什么要哭?!?p> 其實賀云洲玲瓏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箏為什么而哭。
但是賀云洲在賀家,在商場權(quán)利斗爭中見慣了人心險惡,早就不信了。
可是,他遇上了秦箏。
“你可是我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你不心疼我心疼?!鼻毓~擦了擦眼淚。
撿回來之前賀云洲不知為誰所害,身上血跡斑斑,整一血人。
這種大規(guī)模的出血,還有身上明顯的鈍器傷害,不可能是自然造成。
是有人害賀云洲,可是外界說他是天災(zāi)。
之前外界對賀三爺?shù)膫髀劚M是壞話,但賀三爺是賀云洲。
那,賀三爺一定個好人,是對她唯一好的人。
所以秦箏不信,她既然救得了賀云洲,一定能把人治好,治到正常。
“我肯定可以的,師父連像是我摔的粉身碎骨都救回來?!?p> “你的腿和你臉色的疤痕又算什么?”
賀云洲聲音清冷,“要是我好不了呢?”
“那我也會保護你一輩子?!鼻毓~沒有一點猶豫。
女人哭的眼睛紅紅的,雙眸盈滿了水色,波光瀲滟,說不出的令人心動。
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賀云洲也心動了那么一瞬。
秦箏有意無意的撩撥,時不時都會讓堅硬冰冷的心,鑿開幾條裂縫。
這是不對的,萬一呢,秦箏只是還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才那么單純,單純的留下。
賀云洲反應(yīng)過來,他該保持距離的,隨即轉(zhuǎn)動輪椅要挪開距離。
對喜歡的東西不能真的太在意了,曾經(jīng)對許清陵過分在意,賀云洲得到了什么?
他得到的是毀容,是殘疾,是險些身死。
“你是不是不信我?”
秦箏發(fā)現(xiàn)這個人又要逃避,心下變得大膽了起來,簡直口不擇言。
這男人向來禁欲清冷,他最怕的就是秦箏到處揩油。
她惡狠狠的放下話來,“賀云洲,你再動逃避我,我就親你了!”
對著因起了欲望而要離開的男人,秦箏放出的狠話顯然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