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所說的東西跟那麻將清潔劑差不多,只是比那更干一點,而且不是噴的。剛子幫我們將這種東西裝在包的背面,別說隨便看,就是仔細看也看不出啥異樣來。
麻將子起起來,我們就裝作理牌,將麻將平鋪在桌上,手在上面一摸,然后再將麻將立起來;等到一盤打完推麻將子的時候,再隨便揉磨,不用幾盤就可以完成一桌的抹擦任務(wù)。
再然后以換桌子添火為理由,轉(zhuǎn)到另一桌。
心里琢磨著這東西是不是有效?會不會是騙我?回頭想想又覺著不大可能,這事兒能怎么訛我?
可能因為心里老想著這個任務(wù)吧,竟然張張桌子都輸,等到我三天將佘旺麻將館里的麻將差不多都抹上了的時候,我不僅兜里見底,而且還找佘旺借了兩百。
“怎么了?”朱果果看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問。
“錢輸完了,還找人借了兩百,唉!”我不由的嘆了口氣,不是裝,是真的嘆氣,這事兒有點糾結(jié),雖然張遠東對我還大方,但是這種事兒不知道他會怎么看,李琴是指定會反對的了,而且這些錢可是他們省吃儉用節(jié)約出來的。還有,就是我不能肯定這東西有效,更不能保證自己會贏錢,而且我心里還隱隱有點擔(dān)心,這一切是不是又是他們設(shè)的一個局?
“沒事,等過兩天任務(wù)完成了,咱戴上那眼鏡,錢很快就會回來的。”果果安慰道。
“可我現(xiàn)在就沒了,怎么完成任務(wù)???”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怎不能借給你吧?誰知道你能不能還?何況你又不是給我辦事!”
“我又沒說找你要錢,我就說這事兒我沒法繼續(xù)干了!”我有些煩了,聲音也就大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你兇誰呢?”果果怒了。
“誰兇你了?我就是心里有點煩,你說,無緣無故被卷進來,而且一下連老底都輸光了,要不是心里老記掛著完成任務(wù),我能火這么不好么?”
“那倒是有道理,誒!這事兒我們找剛子!”果果說著就給剛子打電話,電話一通,她就噼里啪啦的說開了。
電話一掛果果就喜咪咪的說:“現(xiàn)在不急了!剛子說了,任務(wù)完成了就給我們錢,按一天五百算!”
“一天五百?!”我驚問。
“當然!不過最多給十天,任務(wù)完成,配了隱形眼鏡,那就靠自己了,贏不到錢別說想拿錢,到時候怕是要罰錢!”果果一副**樣搖晃著身子說。
“贏不到錢還罰錢?”我嘟嚷道,當然我明白他們贏不到錢要罰錢的原因,因為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想讓別人輸?shù)呐屡碌牟桓疫M去,讓他們的生意不好做,一來可以逼飛龍幫的人露面,二來那個什么青龍哥可以想辦法讓渾天幫接管這里。
這個什么幫派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這個杜鵑一伙跟我有仇,要是不滅飛龍幫,我要是找杜鵑他們的麻煩,就等于私人和飛龍幫結(jié)仇,這事兒可不能干!
突然想到朱果果說的是任務(wù)完成后才給,忍不住問:“如果他們過后不給怎辦?”
“他要不給你也沒辦法??!不過剛子在這方面還行,再說了他們渾天幫不是小幫派,應(yīng)該不會賴這幾個錢!”
“可是....”
“可是什么?沒錢自己想法子去!不就頂多還有十天嘛!速度快點,完成任務(wù),配上眼鏡,那錢不就呼啦啦的全回來了?舍不得孩子怎么套狼?。∧悴粫@點錢都想不到辦法吧?”朱果果口氣不怎么好,惹得我真想揍她一頓,想想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個兒強行咽下了這口惡氣,還裝出一副感覺她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還有,以后咱倆暫時不要聯(lián)系,見面也別說話,免得露餡!”果果盛氣凌人的囑咐道。
我則表現(xiàn)得很恭順的直點頭。
看著果果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暗自計較:
還要十天才能等到他們說的隱形眼鏡,不管是否真實,我都得把它當真的來繼續(xù)。兜里已經(jīng)沒錢,也不知道這十天是否能夠完成任務(wù),看來我必須想辦法去找點錢來,可我現(xiàn)在可不能亂來,想了又想,我覺著還是只能再去找張遠東。
當我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跟張遠東敘述了一遍后,張遠東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接過我的包,讓我去休息,他自己則進了他的房間。
約莫兩個小時后張遠東叫醒我,告訴我這東西如果配上特定的鏡片是可以看得見麻將字,原理和以前的透視麻將一樣,只不過更先進,更高明。
以前的透視麻將需要特定的麻將和特定的眼鏡,這種卻不需要。
張遠東的話讓我開始真正的開始相信剛子他們的計劃了,可是,跟他們攪到一起的后果會怎樣?我有點擔(dān)心。
“別擔(dān)心,我們會照顧自己的,這種黑幫爭斗一般不會涉及家人!”張遠東就像帶了透視鏡,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看我稍微開顏,他又接著說:“不過不將自己牽扯進去是最好的,黑幫啊,不能入,一入黑幫就終身黑幫,鮮有能全身而退的!不過你這性子啊,要讓你放棄報仇,也難哦!你還是先休息,我?guī)湍阆胂朕k法,看能不能有個兩全之策,去吧,休息去!”
“你們倆說什么呢?也不睡覺!思思,我跟你說啊,你最近回來得可有點晚,這樣不好??!”李琴也起來了。
“沒說什么,你去睡吧,我都這大了,你別老是跟著我念叨好不好?”雖然我現(xiàn)在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完全把她當奶奶看,也有點心疼她,但卻還是不習(xí)慣給她好言語,而且也擔(dān)心對她好,她會更念叨,管得太多。
“思思,這是一千塊錢,你先去把那債務(wù)還了,然后繼續(xù)按他們的要求去做,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不多考慮,我會給你想辦法的?!钡诙炱饋恚瑥堖h東將我拉到一邊悄悄的說。
“嗯”我答應(yīng)著準備出門。
“又出去啊?你天天往外跑,都在干些啥???怎么就不學(xué)習(xí)一下,你可還在讀書呢!”李琴又來了。
我沒理她,直接的跑了,耳邊傳來李琴的叮囑:“別亂跑,路上注意車,早上要吃早點啊,要聽話,別闖禍??!.......”
往后幾天我繼續(xù)的按照他們的要求往那麻將子上涂抹這種透視制劑。
“嗨!”這天我剛進這條街,迎面就遇上了杜鵑。
“嗨!”我笑著回了一個招呼。
“怎么最近不去佘旺家了?都在哪里發(fā)財?。俊倍霹N看似閑聊問。
“唉,火氣不好,老是輸,想換個地方看能不能轉(zhuǎn)點火?!蔽掖诡^喪氣。
“那倒是!換地方火好些了嗎?”
“沒什么起色,還是輸多贏少?!蔽覔u搖頭回答。
“我最近手也很背,要不你今天帶我去換一家看看?”杜鵑看著我說。
“有時候火是一陣一陣的,我在別家沒什么火,干脆今天咱就在佘旺那兒再玩一回,要是火再不好,我們就換地兒看看?”我以探詢的眼光看著杜鵑。雖然我有任務(wù),但是這杜鵑是什么角色我也知道,我還不知道她今天跟我搭訕是什么目的。
有她在身邊就是去別家也不敢動作,被她識破就不好了,反正我的目標人物就是她們,我索性的打定主意今天就跟她一起去,看她耍什么花樣。
佘旺的麻將館是我的第一個目標,第一天我就完成了任務(wù),所以今天我可以作為一個普通的麻將愛好者,和大家一起打麻將。火不好不壞,基本持平。
“張思,來,喝點飲料!”杜鵑說著遞給我一杯飲料。
“哎呀!”杜鵑手中的飲料被人撞翻了,一杯飲料全潑在我包上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去幫你洗洗!”杜鵑說著伸手就來拿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