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翰林院清貴
此時擠進(jìn)桃花樓的,赫然是章玉城!
誒?
不對!
怎么有兩個章玉城?
李牧看著章玉城和章玉朗,傻傻分不清楚。
長這么像,難道是孿生兄弟?
李牧的視線在兩兄弟身上來回,最終,確認(rèn)那個臉色蒼白的是章玉城,那個面色紅潤、一臉自信微笑的,應(yīng)該是章玉城的兄弟。
笑的如此自信,一看就沒被社會毒打過……李牧還發(fā)現(xiàn),這兩兄弟周圍還跟了十幾人,穿著同一款式的衣服,疑似家奴、門客之類,但他們各個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
李牧猜測這些人都是修行有成的讀書人。
章玉城進(jìn)來后,就感覺渾身不適,他環(huán)視一圈,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適來源:大仇人李牧!
他想起花魁花解語的綠帽,想起冰雷劍氣的折磨,當(dāng)場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死死瞪著他。
“他就是清平縣令?”章玉朗察覺到堂弟的異常,一手負(fù)后,一手打開折扇,風(fēng)流倜儻的看向李牧,還非常友好的沖他點頭示意。
有點意思……李牧也笑著點頭致敬,心中卻在揣測他們的來意。
文會?
應(yīng)該只是幌子,莫非,他們已經(jīng)找到清平王王墓?
還是說,那章玉城單純的叫來兄弟,只是想向他報仇?
也不知道我那封折子有沒有到九天應(yīng)元神府。
李牧胡思亂想著。
“大哥,你跟他打什么招呼!”章玉城氣道。
“自然是為了打消他的戒心。”章玉朗低聲道,“玉城,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嗯,我明白了?!闭掠癯巧詈粑?,轉(zhuǎn)頭不去看李牧。
此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念詩:“屁乃肚中之氣,豈有不放之理?放屁者歡天喜地,聞屁者垂頭喪氣!各位小姐姐,你們看我這詩怎么樣,求求你們給我一張船票呀?!?p> 說話的人年紀(jì)不大,聲音有點中性,分不清男女。
這人剛念完詩,就惹來一片笑罵聲。
“呸!狗屁不通!”
“粗鄙不堪!”
“哪來的窮酸,連打油詩都敢拿出來獻(xiàn)丑!”
那人個子嬌小,藏在人群里,被人罵了也不惱,嘿嘿嘿傻笑。
二樓的那十幾個小姐姐也捂嘴偷笑,其中一個小丫頭紅著臉,叫道:“你上來,上來就給你一張船票!”
這些小姐姐都是青樓的丫鬟,負(fù)責(zé)跑腿,若有人投遞詩詞,她們就送給各自小姐,請她們定奪,若是通過,就會下發(fā)船票。
那人聞言,喜不自勝,當(dāng)即蹬蹬蹬登樓。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也抱著僥幸心理,念起打油詩來。
結(jié)果,上面的小姐姐呸呸呸,都不依,其中一個頗為嬌艷的小姐姐笑道:“第一個夸美人如花的,是才子,之后的都是庸人,才不給你們機(jī)會哩?!?p> “說的好,吾輩讀書修行,就該堂堂正正,怎能以取巧之道登大雅之堂?”桃花樓外,又有一群人擠了進(jìn)來。
這伙人身著青衣紫帶,腰佩藍(lán)田暖玉,各個意氣風(fēng)發(fā)、神采飛揚!
“青衣紫帶,藍(lán)田暖玉……啊,是翰林院的人!”
“翰林院乃當(dāng)朝皇后搜集天下英才設(shè)立,沒想到竟千里迢迢來參加我西華郡的文會。”
“我聽說翰林院成立之初,有不少名流挑戰(zhàn),但都被翰林院清貴打敗,在帝京,風(fēng)頭無兩?!?p> “有小道消息說,翰林院已經(jīng)引起弘文館和國子監(jiān)的排斥,被稱為旁門。”
嘈亂的聲音持續(xù)了好一會都沒靜下來。
三師三公三親王成立九天應(yīng)元神府,皇后成立翰林院,這是要打擂臺嗎……李牧也好奇的打量著這伙人,約莫七八個,都很年輕,面如冠玉,風(fēng)華正茂。
許是翰林院風(fēng)頭太盛,周圍人都下意識的敬而遠(yuǎn)之,使得那伙人周圍出現(xiàn)明顯的空隙。
“不知翰林院的清貴寫了什么詩,可否念出來,讓大家伙聽聽?”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都說翰林院是帝京新貴,連弘文館和國子監(jiān)都嫉恨不已,大家都很好奇呢?!?p> 不少人在那推波助瀾,想白嫖他們的詩作。
翰林院的人雖然年輕氣盛,但如此明顯的陷阱,他們才不會跳,各自冷眼旁觀,沉默不語。
見翰林院的人不上當(dāng),眾人也不敢強(qiáng)迫,很快就三五成群,各自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我要向瀟湘館獻(xiàn)詩!”人群中,有一年輕人高舉卷軸,大步走向二樓,高聲喊道,“此詩乃我傾心所做,字字珠璣!”
上了二樓,他將卷軸交給中間一名顧盼生輝的小姐姐,目露憧憬:“碧兒姑娘,麻煩了?!?p> “等著?!蹦墙斜虄旱男〗憬泸満咭宦?,斜了眼身旁姿色不在她之下的女子,拿著卷軸蹬蹬蹬跑上樓去了。
“有什么了不起,哼?!彼羌t花小筑的丫鬟,叫翠兒。
眾所周知,東華郡和南柯郡不對付,瀟湘館和紅花小筑的關(guān)系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身為兩家青樓的丫鬟,翠兒和碧兒也互相看不順眼,明里暗里都在較勁。
此時,又有幾人上了二樓,準(zhǔn)備現(xiàn)場題詩,不過他們卻不敢把詩詞獻(xiàn)給瀟湘館和紅花小筑了,實在是她們要求太高,獻(xiàn)而不過,自取其辱,真正是丟臉丟到千里之外!
“大人,您也要投詩嗎?”樓下,熙囔的人群中,鄧巖頂著‘黑’眼圈問道。
他是知道李牧的詩才,可謂驚才絕艷,大人若獻(xiàn)詩,不管是瀟湘館還是紅花小筑,肯定給過。
但問題是,大人的詩那是能直接和絕世秘籍劃上等號的!
林捕頭的四式槍決,有三式都是從大人的詩中悟出,還有他們的本命心法,也是大人寫的詩!
大人寫詩給那些青樓女子,簡直便宜她們了。
鄧巖為大人感到不值!
李牧卻是興致勃勃,他來此的目的,一是為了文會獎勵,二是為了散心,但真正融入此間,他發(fā)現(xiàn)心頭無名火消融很快,于修行大有裨益,他自然要更深層次的沉浸其中。
而且,這里的人將瀟湘館的花魁和紅花小筑的小主捧得太高,李牧難免心癢,想一睹她們芳容。
至于詩,嗯,就從之前寫過的詩中選一首吧。
歸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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