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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年可見燕歸來

第十九章 冬雪見昭翎

又年可見燕歸來 吸氧氣 1364 2022-03-20 00:17:43

  慶臨殿上下喝了花醉的魚湯,皆贊嘆道:“花醉姐姐的廚藝沒話說!太好喝了!”

  “還有嗎!再來一碗!”

  “我也要!”

  “還有我!”

  狐貍與四姐妹分派魚湯,她一早便喝飽了,給隋辛和王帆留好了底。

  狐貍道:“讓伺候大王的下人都來,大家一起喝才是好?!?p>  古簪領(lǐng)命,出去叫人了。

  沒多久,廚房就要擠不下,花醉大聲道:“大家別著急!別擠到娘娘!人人都有!”

  人群這才排起隊(duì)來,分到了方才那個(gè)提魚來的小太監(jiān)?;ㄗ沓π?,給他盛了一大碗:“去罷?!?p>  小太監(jiān)端著湯等不及喝了一口,不曾想被燙了。

  眾人笑道:“急什么!”

  “哈哈哈哈,當(dāng)心些?!?p>  “在外頭放放再喝,真是心急?!?p>  小太監(jiān)尷尬笑笑,跑出門去。

  狐貍分累了,端了一碗湯往正殿去,走到門口朝珠翠道:“留一碗給王公公,可別饞嘴吃了?!?p>  珠翠道:“放心吧,娘娘。”

  進(jìn)了正殿,隋辛合上書,道:“夫人來了?!?p>  狐貍將魚湯端放他案前:“趁熱,快嘗嘗。”舀了一勺湯,吹了吹,喂向隋辛。

  隋辛笑著喝下,道:“甚好。夫人可用了?”

  狐貍摸摸小腹:“我可是喝的頭一碗,花醉實(shí)在是厲害。再過些日子,我該長胖了。”

  這話雖假,但也是真。她是妖怎會(huì)長胖?身材臉蛋都是自由控制的。真的是花醉的廚藝,若是尋常人不控制,真是要胖了。

  外頭月亮快要升起。

  隋辛道:“夫人如何都好?!?p>  狐貍舀起一勺又喂他:“夫君快喝啊,還需我一勺一勺喂你?!?p>  隋辛喝了這一口,接過碗,自己吃起來。

  狐貍拿起案上文書,翻開看了起來,是寫如何與妻子共處,如何討妻子歡心的雜書。

  繼續(xù)翻下去。狐貍面紅耳赤,一時(shí)沒拿穩(wěn),書掉到地上。

  隋辛一看,糟了!怎么被她看到了!

  狐貍撿起書,呆了兩秒。隋辛無措道:“夫人,我…………”

  狐貍更是羞了,一股腦鉆進(jìn)他懷中。嬌嗔道:“夫君……我……我什么也沒看到。”

  隋辛抱著她,順著她的頭發(fā),道:“無……無事。為夫不好,再不看這些雜書?!?p>  狐貍默不作聲,已是說不出話來。使勁往他懷里鉆,二人默契十分,雙雙擁著。

  正值情深,來了位不速之客。

  王帆回來了。

  他先是在門外稟道:“大王,沈大人已經(jīng)擬好了章法?!?p>  隋辛道:“明日再論?!?p>  王帆是要退下:“是。”

  狐貍鉆出懷抱,朝外道:“王公公辛苦了。我讓珠翠留了湯,公公可去廚房歇一歇。”

  隋辛抱起狐貍,雙雙倒在床上。

  殿外王帆道:“多謝娘娘?!?p>  月亮高高掛起,小廚房內(nèi)大家喝湯逗樂,好不快活。

  榻上,狐貍捂嘴嬌羞道:“阿辛……這是要干嘛?!?p>  阿辛?!他還是頭一次聽狐貍這樣叫他。

  隋辛解開外袍,神色朦朧道:“夫人叫我什么?”

  狐貍的雙腿潔白滑嫩,輕輕一動(dòng)。嘴里說著:“夫君,真是討厭?!?p>  隋辛解開她的腰封,嗓音啞了:“為夫想聽?!?p>  狐貍慌了,他,他,他!真的要來!可是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呢,不知如何接招。

  明明是她打算先下手,沒想到他居然比她還快一步。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對時(shí)間。

  狐貍一把推開他,隋辛跌坐在床上,衣領(lǐng)大開,躊躇道:“你可是不愿?”

  狐貍頓感心中有些氣短,道:“不是……不是不愿。是有些……”

  隋辛打斷道:“如此,我也一樣。待你不懼了再……也不遲?!彼窍?,但怕來強(qiáng)的,傷到了狐貍。

  還是算了。

  狐貍腰封已松,順勢脫下衣衫,媚氣勾人:“做些我不懼的,阿辛意下如何?”

  她速度極快,一下將隋辛撲倒。二人再?zèng)]開口機(jī)會(huì)。

  夜深人靜,隋辛睡著了。狐貍施法追蹤到小昭所在之處。是宮外將軍府。

  冬日里,女子只穿了一件雪白的紗衣,瑟瑟縮縮的在炭火旁尋取一絲溫暖。

  坐上男子翹著腿,擺弄無名指上那枚蛇形戒指。冷冷道:“可是叫阿驕?”

  女子凍得哆哆嗦嗦:“是?!?p>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道:“你可知錯(cuò)?”

  阿驕穿的少,加之上頭那人語氣不佳。她聲音有些發(fā)抖:“奴婢……不知?!?p>  窗外偷聽的狐貍,怔了怔神,這小昭怎么有幾分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男子勾起阿驕下巴:“嘴硬什么?真以為本將不知道?”

  寒風(fēng)帶來的冷,遠(yuǎn)不及他的刺骨。阿驕知道瞞不下去了:“奴婢不敢對將軍有所貪念?!?p>  她從小被父母拋棄,那是一個(gè)比今日還要冷的冬天。

  她縮在破廟里,快要死了。這時(shí)昭翎來了,派人將她帶走。在這府里好吃好喝的,像個(gè)小姐。

  一番情意,她以為是遲早的。

  很快昭翎就把她的這份情意,打回原形。坐上男子狂笑起來,聲音甚是刺耳:“你生的像她,性子卻不像。當(dāng)初帶你回來只因?yàn)槲掖饝?yīng)過她,多做好事。”

  阿驕不知這個(gè)“她”到底是誰。多年來,昭翎連她的名字都沒透露過。

  昭翎摩挲著下巴:“我養(yǎng)了你多年,可不是留在府里吃閑飯的?!?p>  阿驕低頭,聽從吩咐:“是?!?p>  男子冷冷道:“進(jìn)宮去罷,本將已為你鋪好了路。剩下的看你自己。”

  阿驕眼神落空,殿中安靜許久,她才回道:“是?!?p>  昭翎奪門而出,想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狐貍見那人出來,小聲道:“天地?zé)o邊,日月無形,隱!”如此,掐了個(gè)隱身決。

  昭翎大步走出將軍府,狐貍在后面小心跟著。

  狐貍跟上他,心中暗想: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大半夜的,他要去哪……

  在一處聊無人煙的叢林處,男子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隱身的狐貍道:“公主殿下,跟得未免太緊了。”

  被人識破,狐貍也不再偽裝,顯出本身,嗤笑道:“小昭將軍。不是尋常人。”

  男子怪笑道:“殿下說笑了,若是比起來,您才算不尋常呢?!?p>  狐貍騰坐在空中,撫了撫耳邊珍珠環(huán):“那件赤狐皮可是你送來的?!?p>  昭翎回身實(shí)道:“是我送的。”

  狐貍道:“既知我身份,為何如此!”

  昭翎不答,走向狐貍,圍著她看了一圈。嘖嘖稱贊:“公主殿下生得這樣好看,怎么就看上了那個(gè)沒用的太子了?”

  挑起她的耳墜:“不如跟了我,我保準(zhǔn)讓你狐族,三年內(nèi),多千百只小狐貍?!?p>  狐貍道:“本殿才跟大王說了饒你一命,誰知你竟不惜命!”她自出生起有誰敢調(diào)戲她?

  狐貍一個(gè)閃身,幻出紅綾鞭:“今日留你不得!”

  昭翎不慌反笑道:“喲,殿下這是要打架?”上前看了一眼紅綾。

  嘴角撇了撇:“就它?”

  狐貍氣急了,一道鞭子狠狠打去。那人也騰空躍起,竟躲過了一鞭子。

  百個(gè)回合下來,二人打得難舍難分。

  狐貍化去噬魂,怒道:“你究竟是誰!”

  她的鞭法可謂三界頭等,輕易是不會(huì)使的。今日是怒氣沖沖使了一道,怎知碰上個(gè)難纏的。

  他輕輕松松化了她數(shù)招,昭翎怎會(huì)知曉她的鞭法?

  男子裝作無辜,不以為然道:“我是昭翎啊?!?p>  狐貍自是不信,他是人?心道:“不論如何,今日必要除了他。以免來日傷了夫君?!?p>  昭翎凝神,又笑起來:“你和他真是兩廂情愿?”

  狐貍惑道:“你說什么?”

  昭翎搖頭,道:“沒什么?!?p>  狐貍沒有十足把握能將他除去,又問道:“狐皮是誰獵的。”

  昭翎背著手,一副事不關(guān)己。悠哉道:“反正不是我?!?p>  他三番幾次戲弄于狐貍,狐貍罵道:“好個(gè)孽障!本公主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獵的!”

  昭翎歪歪頭,道:“孽障不知?!?p>  “你!”狐貍氣的渾身發(fā)顫,又是一鞭揮上去,男子不躲,穩(wěn)穩(wěn)握住紅綾。

  不知他使了什么邪術(shù),用力一扯,把狐貍摔進(jìn)自己懷中。

  迅速點(diǎn)了她的位穴,頓時(shí)狐貍動(dòng)彈不得。

  狐貍又是震驚,他會(huì)點(diǎn)穴!還是點(diǎn)她的穴!

  男子嘖嘖稱贊,寬厚的手掌摸上狐貍嬌臉。

  狐貍還能發(fā)聲:“混賬!拿開你的臟手!”

  仔細(xì)看來,男人一身紅衣將袍,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明明長了張極品美貌的臉,心卻出乎意料的壞。

  昭翎打橫抱起狐貍:“再罵,就生小狐貍嘍。”

  狐貍慫了,只好乖乖閉嘴,她堂堂天狐公主,豈能與這人渣茍且。

  狐貍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來也是個(gè)好色之徒,柔聲道:“將軍,這是要去哪?”

  昭翎笑道:“殿下這是要向我服軟了?我勸你省省力氣,本將軍可跟廢物太子不一樣,我不吃這套?!?p>  狐貍又氣,罵道:“誰準(zhǔn)許你個(gè)不三不四的孽障滿口辱我夫君!”

  昭翎不理她,如今她只能講話,氣的一心想一鞭揮死他:“你不必千方百計(jì)的算計(jì)我,趁現(xiàn)在我動(dòng)彈不了。何不一劍殺了我干凈!”

  不知是那句話刺激到他。

  昭翎臉色極差,眼神發(fā)狠。直直盯著狐貍。狐貍不甘示弱,回瞪過去。

  他就這樣看著她,一個(gè)字也不說。狐貍莫名開始心慌起來,他的眼睛是要把自己看透才罷。

  狐貍沒好氣道:“你看什么!”

  昭翎許久不能反應(yīng),此時(shí)他帶著狐貍已快進(jìn)了皇城。

  狐貍目瞪口呆,他還把我放回去?他不殺我?

  昭翎此時(shí)才開口:“欠你的?!甭曇舨淮?,狐貍聽到了。

  可她不懂。

  長街甬道里是如黑夜般寂靜,昭翎眼角一滑,一滴淚落在他將袍上。

  過了長街,還有五里路是慶臨殿。

  昭翎:“阿笙,不。殿下,今日之事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你我也不認(rèn)識,你當(dāng)你的貴妃,我做我的將軍?!?p>  這么久了,狐貍還沒有解開他的穴位。

  他又這番說辭,狐貍只好道:“好說。只是小昭將軍如若再殺我狐族同胞或辱我夫君。無論如何本殿都要和你拼命的!”

  “……哈哈哈哈!”他笑的古怪。

  慶臨正殿,狐貍一看到沉睡的隋辛,極度想掙脫昭翎,喝道:“快放開我!”

  昭翎道:“求我。”

  狐貍不肯,喪氣道:“那你便抱著吧。”

  昭翎指向榻上那人:“我問你,你可曾與他同房?”

  狐貍頓覺可笑,這種事他也要問!

  “將軍這話屬實(shí)好笑,我已嫁他為妃,怎會(huì)不曾同房。”

  昭翎:“你若為他好,就不要由著性子?!?p>  狐貍道:“為什么?”

  昭翎:“他,不是凡界所留之人。此人,乃天命太子之位?!?p>  狐貍錯(cuò)愣,又問:“……你的意思是……他是飛升之身!”

  飛身之人是得六根清凈,享有百姓供奉之人。當(dāng)然是不可行房事。

  昭翎道:“娘娘若是實(shí)在寂寞,找我發(fā)泄也行。”

  狐貍忽略他前頭這話:“幸好,幸好?!毙液盟龥]誤了隋辛。

  昭翎將她安放在床榻上,走到門口,雙手施法,將狐貍穴位隔空解開。

  “娘娘好好享福吧?!闭f罷化作一縷風(fēng),悄然消失。

  狐貍活動(dòng)了下筋骨,感嘆道:“這世間還有這號人物?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上回珠翠說的那人應(yīng)該就是他!”

  只是這個(gè)小昭將軍為何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加之,他說的話使得狐貍很難不信。

  隋朝建立一來,隋辛是頭一個(gè)活著有宮觀的人王。百姓愛戴不用說,香火不及神仙的好,但也是日日不斷。

  這倒真像個(gè)天上的太子。

  昭翎究竟是何許人也?狐貍在神識海中尋找許久,只依稀看到了個(gè)相似的背影。見不到正臉。

  抱著隋辛的腰身,睡了。夢中,那位小昭將軍又出現(xiàn)了。

  不過,他與今日不同,身上沒有戾氣,看著似乎像個(gè)好人。

  冬去春來,朝堂上由于隋辛長時(shí)間虛設(shè)后宮,加上貴妃又無子嗣征兆。

  最終決定在三日后,進(jìn)行選秀。

  隋辛下了朝來到慶臨殿,想與她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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