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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天空

第0095章 君子愛財

大宋的天空 今是語 2130 2022-03-27 10:49:09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合州城都籠罩在一股恐怖的氣氛當(dāng)中。

  特別是梁家大院,接二連三的鬧無頭鬼,還聽說梁家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有的人說是一張紙,有的人說是一張皮。

  但到底是什么東西,沒人說得清楚,問過梁家的人,梁家人卻說什么都沒有丟,以前的梁家大院,晚上的時候,只有兩個守門的。

  而現(xiàn)在不同,他們不但從戲院子里借來秦瓊和尉遲敬德的行頭,把兩個門童裝扮成他們的模樣,而且大院四周還布有明樁暗稍。

  就這樣還讓兩個鬼翻墻進(jìn)去了。

  誰說是翻墻進(jìn)去的?明明是飄進(jìn)去的,我表哥就在梁家大院當(dāng)值,當(dāng)時就把他嚇暈了,醒來的時候,就聽說梁家大院有件寶貝失竊了。

  關(guān)于合州城的言論有很多。

  抱月樓的茶不錯,比較清爽,不像其他的茶樓,茶水里總是漂著一層厚厚的油,茶樓的茶博士還說了,因?yàn)殛愖屖亲x書人,才有這個待遇,其他人他都不放這么多油的。

  看來還是抱月樓好點(diǎn),沒那么多油的茶喝起來相對要清爽些,陳讓喜歡這種清爽的感覺。

  抱月樓昨天晚上也鬧過鬼,據(jù)說鬧得比較兇,按理說,今天的生意應(yīng)該不好才對,但事實(shí)卻與此相反,今天的生意似乎出其的好。

  陳讓坐在東面的一個相對比較陰冷的角落,靠著窗,早知道這么多的人,他來之前,就應(yīng)該讓梁爽留個位了,哪怕是靠窗也好。

  蜀中的十月已經(jīng)很寒冷了,冷風(fēng)透過窗戶吹在臉上,真有刀刮般的感覺,這種濕冷所帶來的刺痛,不是南方人估計很難適應(yīng)。

  客人當(dāng)中就有幾個把自己手腳捂起來的客人,他們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怎么喝茶,就是坐在那兒,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

  陳讓也沒有理他,透過窗戶望向大街,今天的合州城顯得很冷清,大街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當(dāng)梁爽的馬車出現(xiàn)在大街上時,他一眼就看到了。

  沒過多久,梁爽就來到抱月樓,徑直來到陳讓的面前,幾天不見,她的神色似乎憔悴了許多,“昨天晚上沒睡好?”

  “都沒睡!”

  梁爽看看身后的幾個人,嘆口氣道,“這幾天,合州城鬧無頭鬼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剛才去找曹都頭了,沒見著,聽家人說你在抱月樓就來了。”

  “連曹都頭都沒辦法的事情,你找我,恐怕也會讓你失望的。”陳讓笑笑,翻開一個茶杯,倒上半杯茶遞過去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梁爽的神色有些凄苦,跟之前的明媚照人簡直判若兩人,看得出,這兩天她的壓力很大。

  抱月樓的三樓,是梁家人留給自己的,那里不但清靜,而且風(fēng)景獨(dú)好,梁翼大多時間都是在那兒辦公的,陳讓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來到三樓,梁翼果然在上面,見著陳讓,也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陳讓一定會上來似的,“世侄,請坐吧!”

  陳讓沒有客氣,直接坐在賓客的位置上,對著梁翼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梁爽端直茶壺,先是為他倒上半杯茶,這才從旁落座,“自謙兄,把你請上來,實(shí)非得已,這幾天合州城鬧鬼,家兄為此失瘋,還請自謙兄不計前嫌,幫幫我們?!?p>  陳讓嘆口氣,正色道:“梁姑娘說笑了,合州梁氏在合州家大業(yè)大,人才輩出,你們都沒辦法的事情,我陳讓要錢沒錢,要兵無兵,又能做些什么?”

  梁爽搖搖頭,神色凝重,緩緩地道:“我沒說笑,你知道的,而且我還知道,在合州城,如果還有誰能幫我梁家,那一定就是自謙兄?!?p>  “世侄,小女沒有說話,這兩天,梁某也曾求過曹都頭,但他似乎很忙,實(shí)在沒有那個精力來理會我梁家的事情,世侄身為曹都頭上司,幫與不幫,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梁老爺,話可不能這樣說,求人不如求自己,梁家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其決定權(quán)在你們,而不在外因,陳讓言盡如此,其他的事情,還請梁老爺自行斟酌?!?p>  陳讓說到這里,站起身來,緩緩地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固然沒錯,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良田千頃不過一日三餐,廣廈萬間只睡臥榻三尺,人生在世,當(dāng)有所為,有所不為,梁老爺,告辭!”

  “自謙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梁家的錢財來路不明?你可以看不起我梁爽,但你不能看不起我梁家,在合州城,誰不知道我梁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

  “是不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令尊比你我明白,梁氏家大業(yè)大,令尊號稱半城,真以為賣點(diǎn)絲綢就可以掙得如此家業(yè)?這無頭鬼案,陳讓幫不了你!”

  陳讓冷冷一笑,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走。

  梁爽正要相留,梁翼忽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面無表情地道:“爽兒,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些無頭鬼,原本就是世侄弄出來混水摸魚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幫我們?”

  “爹……你說什么?你說這無頭鬼是他扮的?”梁爽大驚,看著父親,再看看陳讓,她是真的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梁翼嘆口氣,“為父早就叫你別去求曹都頭,你不相信,偏要去,如果梁某猜測得沒錯的話,這個曹都頭,也是他們當(dāng)中的一員吧?!?p>  “看來梁老爺比什么都明白,那你為何還要如此執(zhí)著呢?朝廷如果沒有線索,又怎么可能把曹榮放在這小小的合州,做個小小的都頭?

  一個小小的釣魚山,也許能擋住流匪賊寇,但它能擋住朝廷的百萬大軍嗎?梁老爺,你這樣做,到底是在給子孫留福,還是在給子孫留禍?”

  “爹……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呀?什么留福留禍,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明白呢?”梁爽越聽越糊涂,越聽越是不明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陳讓在說什么。

  “梁老爺,前段時間,那個從西北歸來的商人,被人連捅二十八刀,這事你還記得吧?”陳讓沒有理會梁爽,而是逼視著梁翼。

  “一個商人,走地闖北,或是劫財,或是尋仇,這事連官府都沒法認(rèn)定,與我梁家何干?”梁翼伸手端起茶杯,假裝著喝茶以掩飾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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