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罐子湯鋪前,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三大書院的讀書人,一時間,全部動起手來。
尤其是三味書屋和弘樂書院讀書人,恨極了春草學(xué)堂的讀書人暗下黑手,讓好幾個三味書屋和弘樂書院的讀書人受傷,無法競逐明日參加牡丹詩會的資格。
這些讀書人,都是些普通人,全都仗著身強體壯,呼嘯一聲,都動起手來。
幾個三味書屋、弘樂書院的人,聽到春草學(xué)堂的章程、關(guān)咎招呼肖童,也是把肖童當(dāng)做了春草學(xué)堂的人,也自是朝著肖童動起手。
一個板凳,狠狠的朝著肖童扔了過來,肖童身子微微一動,躲開板凳;旁邊又有著一個讀書人,一個拳頭朝著肖童的眼眶上招呼。
旁邊的馬家罐子湯的年輕掌柜,見有人欺負(fù)肖童,招呼一聲,也拿起旁邊的棍子,要替肖童出頭。
肖童忙暗中施展術(shù)法,把年輕掌柜的束縛在鋪子里面,且暗中傳音,“這事情,我應(yīng)付得了,你且莫出頭。
打架的都是讀書人,官府知道了,也只是訓(xùn)斥一聲了事,你是普通人,若是打了讀書人,可是犯法的,代價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萬萬不可莽撞,安心看戲便是?!?p> 治住了年輕掌柜,肖童也沒有施展什么法力,直接也是仗著自己身強體壯,也沒有那什么家伙事,直接橫沖直撞,一拳一個,勢大力沉。
這些讀書人,沒有修行儒術(shù),平時都是讀書習(xí)字,缺少體育鍛煉,身體嬌貴,疲軟無力。
就算是修習(xí)了儒術(shù),對身體素質(zhì)的增強也是有限,并且也不可隨便施展儒術(shù)攻擊他人。
打架是打架,但是用儒術(shù)攻擊,就過分了。
肖童一拳下去,就有一個讀書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看清了弘樂書院的讀書人、三味書屋的讀書人,肖童也不客氣,這一群人在這個地方吵鬧打架,影響了民生,肖童也早就看他們不順眼。
“靠!
這位兄臺太猛了吧!
一拳一個,可千萬別打死了人!”
正在和一個三味書屋的讀書人扭打在一起的關(guān)咎,看到肖童氣勢洶洶,如入無人之境的肖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沒有想到,看起來沒有二兩肉而且面目清秀,溫文爾雅的肖童,居然這么能打,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原本跟在肖童身邊,還想著肖童被人打的時候照顧一下的章程,也是看懵了。
這也太牛了,一拳一個。
自己妄稱是曹州最能打的讀書人,和眼前這個少年肖童一比,簡直是戰(zhàn)五渣。
肖童早已經(jīng)修成混元法體,肉身可以在肉身和能量之間轉(zhuǎn)化,強的離譜,完全是碾壓在場的所有讀書人。
很快。
他的周圍就空出來一片,他身邊的三味書屋和弘樂書院的讀書人,一個不留,盡數(shù)被他放倒。
“這他么的,簡直是人形怪獸!
太能打了!
這才是最能打的讀書人!
他以后就是我哥!”
關(guān)咎的臉,興奮的通紅,吵吵什么吵吵,能動手的就別瞎逼逼。
這才是讀書人,能文能武。
“還有誰?”
肖童斜睨四顧,意氣飛揚,青袍衣角微微一收,眸光如電。
目之所及之處,三味書屋、弘樂書院的還站著的讀書人,紛紛低頭,而那些倒在地上的讀書人,噤若寒蟬。
肖童下手太狠了,雖然骨頭沒有斷,筋也沒有折,可是就是痛,而且是那種死去活來的痛。
有些讀書人,臉色都痛的發(fā)青,強忍著沒有呼天喊地,可是額頭上青筋暴跳,冷汗直流,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其他的事情。
“好樣的!”
“兄臺,好樣的,打倒他們!”
“明日牡丹詩會的名額,我們春草學(xué)堂包了!”
“牛叉啊,這兄臺真能打,這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一定要好好的結(jié)識一下,以后上青樓什么的,萬一爭風(fēng)吃醋,和其他人打起來,有這么個兄弟在特有安全感啊?!?p> 春草學(xué)堂的讀書人也都停了下來,紛紛給肖童助威喝彩,瘋狂鼓掌,激動的一顆心砰砰亂跳,臉龐一片潮紅。
三味書屋的讀書人、弘樂書院的讀書人,看著意氣飛揚的肖童,沒有一個敢說話的,他們都們肖童嚇住了。
動手太利索,太干脆。
一拳一個,這才多大一會,以肖童為中心,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片。
“要是沒有人繼續(xù)來的話,那就離開吧,不要影響我吃飯。
打壞了人家這么多的東西,走的時候,付一下錢。
不然就繼續(xù)打!
我讀書雖然不多,可是打架在行?!?p> 肖童淡定坐了下來,放著自己的碗筷的桌子并沒有動,碗里還冒著熱氣,桌上的油餅焦黃,香氣四溢。
拿起筷子,細(xì)嚼慢咽,品味著罐子湯的滋味,悠然自得,渾然沒有把周圍的三味書屋、弘樂書院的讀書人放在眼里。
兩個書院的讀書人,氣的雙眼發(fā)紅,但是也沒有人愿意上前找湊。
其中一個藍衫的讀書人,衣袖上繡著一只張翅欲飛的青鳥,壯著膽子走了出來,望著肖童淡然的面孔放著狠話。
“讀書人的事情,應(yīng)該是比試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文章禮儀,能打架算什么本事,那是莽夫在做的事情。
不要覺著打了我們的人,你們就有資格參加牡丹詩會,想要入牡丹園,得到誠齋先生的指點,怎么可能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你們春草學(xué)堂都是一群下里巴人,沒有名師指點,懂什么是學(xué)問嗎?
就憑你們也想進牡丹園,簡直是癡人說夢。
咱們走,不和這一群莽夫一般見識。
明天自有他們的笑話。”
一旁的章程、關(guān)咎當(dāng)即不依了,“怎么著,還想打架不成?
來來來,能動手的別瞎逼逼。
打殘了你們,我們依舊能進牡丹園,不要以為你們多有本事,我們上我也行。
都是讀書人,誰還不會詩詞歌賦似的,裝什么裝,信不信還揍你!”
章程亮了亮拳頭,兩個書院的讀書人,當(dāng)即不敢再多說。
原本章程已經(jīng)是最能打的讀書人,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人型兇獸似的少年,以后再有什么爭執(zhí)的時候動手就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