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江湖?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可以是沐浴在陽光下的葉,也可以是深埋于地底的的根。大大的江湖,究竟會因幾個人發(fā)生多大的變化?且看,長劍幽幽奮無情。
福林寺的小和尚陳雨霖生病了,起初只是簡單的咳嗽,后來竟成了止不住的高燒。和尚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師兄姚恒背上行囊,拿上幾文錢,在佛像前殷勤祈禱。
正值清明時節(jié),細(xì)雨似牛毛一般,雖然小,密集的雨絲卻也要讓你落個落湯雞的下場。姚恒撐傘站在廟前的空地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著不遠(yuǎn)處的小鎮(zhèn)。
下山進(jìn)入小鎮(zhèn),姚恒心中不禁感嘆這盛世繁華:街道上是數(shù)不清的商鋪,瞧見的是小販挑夫和絡(luò)繹不絕的商客,聽見的是不絕于耳的叫賣。黑衣捕快正在抓捕小偷,衙役則是打著盹,站在衙門前。
姚恒很喜歡這樣的景象,傻傻的站在那不走,可一想到陳雨霖正在生死邊緣徘徊時,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雨霖還在等著我買藥回去救他呢?!?p> 他向藥鋪快速趕去。
一進(jìn)門,草藥味撲面而來,姚恒覺得很沖,非常不喜歡,還是忍忍吧。
姚恒拿出幾枚銅板,說:“杜掌柜的,我想抓一點可以緩解感冒的魚腥草?!?p> 杜掌柜微微抬頭,問他:“什么癥狀?”
“發(fā)燒?!?p> “燒多久了?”
“大概三天。”
“我知道了。”
杜掌柜轉(zhuǎn)身游走于藥柜間,不消一柱香功夫杜掌柜就配好藥方,拿秤秤出所要用到的藥,他將藥包好,遞給姚恒同時叮囑他:“如果病情加重,立馬帶來救治,這次就先不收你錢了?!?p> “謝謝杜掌柜的。”姚恒收好藥快速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走近一看,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和尚,姚恒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那和尚是個酒肉和尚,吃肉喝酒、嫖娼賭博無他不干,姚恒可不想和他有任何關(guān)系,直接繞開了他。
“哎呀!這不是姚恒師弟嘛,今天怎么有空下山來玩了?”
姚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酒肉和尚非但不離開,反而上來拉他。
酒肉和尚把他生拉硬拽著到了一處斗雞揚。
姚恒厲聲喝道:“你平時里吃肉喝酒,偷奸耍滑。今天居然帶我來這種地方,居心何在?”
酒肉和尚僅僅只是笑了一下,靜靜看著斗雞在場下廝殺,觀眾在場上為自己下注的斗雞加油。
姚恒不想久留,準(zhǔn)備離開。
誰知那和尚說了句:“人心,終究是難以直視的,人們總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卻樂于別人受到傷害?!彼A讼聛?,好像有點沒說完的感覺。
姚恒在一旁默不做聲,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
“不說了,你走吧?!?p> “嗯……”
看著姚恒逐漸縮小的身影,酒肉和尚轉(zhuǎn)過頭看向斗雞場,走了下去。
姚恒一邊走一邊想:你說的不錯,但你只看得到人性的丑惡,卻不曾瞧見它的光芒。
他抬頭看向山上的寺廟,腳下的動作也快了不少。不曾想一個不注意,一腳踩在一塊石頭上摔了一跤,顧不上收拾臉上的泥水,再站起身來繼續(xù)往寺里趕。
姚恒氣喘吁吁地打開房門:“師傅,我回來了。雨霖沒什么大礙吧?”
坐在床邊的劉大師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姚恒臉上還有一點濕迎的黃泥,緩緩說道:“無礙,你先去洗把臉,之后煎一服藥給雨霖吃?!?p> 聽到陳雨霖病情良好,姚恒心中的那塊大石終于落下!他長舒一口氣,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哎喲!你這和尚真不長眼,都撞到我了?!?p> 姚恒剛關(guān)上門就出了意外,嚇得他往后跳了一下,這才看清所撞之人的模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和八尺高的姚恒差了一個頭。一襲紅裙,手指纖細(xì)修長,皮膚生得白皙透亮吹彈可破,五官精致俏麗,一下子就把姚恒給迷住了。
“哎!你倒是給個說法!”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姚恒,原本別在腰間的烏金長劍此時已經(jīng)被緊緊抓在手上,似乎只要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要一劍劈了他似的。
姚恒見此情景哪還能好好的解釋:“對……對……對不起,我……我沒注……注意到你。別……別生氣?!?p> 聽姚恒這么一說,女孩倒也不關(guān)心之前被撞的事情了。
女孩從口袋里取出一條手帕,說:“好好擦擦,怪……怪不好看的?!焙竺鎺讉€字似蚊子叫一般,估計是為了顧及姚恒吧。
姚恒接過手帕,柔軟的手帕發(fā)出少女獨有的體香。
真好聞啊!姚恒貪婪地呼吸著香氣。
“走了?!迸?zhǔn)備離開,可走了幾步她就突然轉(zhuǎn)過身問姚恒,“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是?法號?”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下頭在原地小聲嘀咕:“對哦,和尚基本要三十左右才能有法號呢。改天我去問問鈺祁哥,問問他。”
“俗名姚恒,沒有法號?!?p> “知道了。再見!”
落云無華空欒柏
此處的尺取23.1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