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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司南

第二章 疑惑的淺答

古墓司南 迷茫小尸 3707 2012-08-06 00:06:16

    呂教授的客人竟然是秦雪狐?。?!

  我睜大了眼睛,一下子還沒緩沖過來。

  “哦,李教授,真不好意思,我這一時還沒處理完,要不你先。。?!?p>  呂教授站了起來,語氣頗為恭敬地對秦雪狐說。

  秦雪狐擺擺手,走到我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不著急,你先忙?!?p>  呂教授又坐了回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我艸!秦雪狐什么時候又姓李了?!而且這架勢,好像比這個呂教授還NB!

  腦袋瞬間蒙了,這和我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嗎?

  等到一股子的混亂平息下來后,我只有一個念頭,甭管她叫什么,等會兒一定要攔住她!必須從她嘴里橇點兒什么東西出來?。?p>  沈秀荷和呂教授兩人之間一直在研究討論,秦雪狐也不時插兩句,我根本聽不進去他們說什么,前些日子胡思亂想的東西一下子全擠到了腦子里。

  等肩膀被人拍了好幾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一看,沈秀荷已經(jīng)收好東西,呂教授坐在一邊,不是很高興地看著我,而之前還在我對面的秦雪狐,不見了?。?!

  “人呢?!”我趕緊扯著沈秀荷的衣服問。

  “什么人?”

  “哎呀!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蔽壹钡么蠛?,手指向?qū)γ娴纳嘲l(fā)。

  “哼!李教授還有事先走了,這么晚了,你們也回去吧?!彼览项^不屑地哼了我一聲,下了逐客令。

  “走多久了?”

  “有。。。有一會兒了?!鄙蛐愫蓯琅乜粗?,一幅臉都被你丟盡了的表情。

  “電話。。。電話。。?!蔽疑窠?jīng)質(zhì)地朝那個呂教授伸出手,“麻煩給我一下她的電話?。。 ?p>  老頭眉毛一豎,拔高了聲音說:

  “我沒有??!”

  我愣了一下,火也撩了上來,脫口罵了一句:

  “我艸你大爺!”

  在他瞪大眼珠前,我繞過茶幾,沖下樓去。

  電梯停在第一層,我趕緊轉(zhuǎn)到安全通道那,硬是一口氣從八樓跑到一樓。

  略顯寬敞的小區(qū),在路燈下能看到很遠,四周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一泄氣,整個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該死!就差一點??!怎么就走神了?。。∑H!

  我恨恨地想朝地上打一拳,想了想挺疼的,還是放棄了。

  遠處有車燈打過來,后面又有沈秀荷漸漸傳來的抱怨,我心情郁卒地想,撞死我得了。

  “你真的很差勁哎!呂教授可是唐宋考古研究所最權(quán)威的專家,那篇《記唐宋民間人文差異》就是他發(fā)表的,多。。。”

  沈秀荷喋喋不休地走到我身后時,一輛車也在我面前停下。

  “顧老板,有沒有這個榮幸,讓我載你一程?”

  我低著頭就笑了起來,這個秦雪狐,老是被她耍!

  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瞥了沈秀荷一眼,對秦雪狐說:

  “給你這個面子。”

  說完我就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毫不客氣地坐了進去,擺擺手,秦雪狐會意地把鑰匙一轉(zhuǎn),啟動!

  從后視鏡里看到沈秀荷呆站在原地的身形變得越來越小,真TM痛快!

  深吸一口氣,我打算劈頭蓋臉地把問題全吐給秦雪狐,她卻先我一步。

  “不急,有什么話,等到地兒了再慢慢說。”

  我只好把吸好的那口氣又吐出去。

  車在一幢陳舊的寫字樓前停了下來,她把我?guī)У降诹鶎拥囊婚g辦公室,坐到了辦公桌后的椅子上,面前的名牌上寫著:高級心理咨詢師:喬瑩。

  我的眼睛又差點脫框,在她對面坐下后,我指了指牌子,問:

  “喬瑩?你?”

  她淺笑著,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那種狐貍的表情。

  “好吧,那。。?!?p>  “等一下?!鼻匮┖驍?,“我知道你要問些什么,我可以保證百分之九十以上我都會回答你,條件就是,三天后跟我去陜西?!?p>  “我能說不去嗎?”

  “呵呵,你不傻,知道該怎么做?!?p>  “那你還問!”

  “為了讓你心里平衡點兒?!?p>  我甩了她一眼刀,既然她這么坦白,我也來得直接點。

  “我老爹在哪?”

  秦雪狐眼睛亮了一下,笑得更深了。

  “你夠狠,直接戳到點兒上,可惜這個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好吧,告訴我謝叔的情況?!?p>  “他很好,這點你大可放心。”

  “去看誠誠的女人是誰?”

  “杜夫人?!?p>  “她是誰?”

  “金門坊的當(dāng)家?!?p>  “金門坊又是什么?”

  “無可奉告?!?p>  “嘖?!?p>  “她沒有惡意,只是去看看誠誠而已,并不是想以此來威脅你。”

  “哼?!蔽依湫?。

  “關(guān)于這點,我想你也應(yīng)該明白,就算我們想要強迫你做什么,也沒必要用那么下三濫的手段?!?p>  雖然她說的在理,但我還是不爽,我最恨有陌生人靠近誠誠。

  “為什么是我?”

  “這個。。。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jīng)問過很多遍了,而且我也給了你答案?!?p>  “好吧?!蔽彝讌f(xié),她還是不肯說,“那么。。。你是誰?”

  秦雪狐眼神一閃,然后又沉下去。

  “秦雪狐,李華,喬瑩。。。這些,你喜歡怎么叫都可以?!?p>  “我是說真名?!?p>  “呵,這些都是我的真名,不信你可以去查?!鼻匮┖Φ脽o奈。

  “那電話和地址是怎么回事?”

  “不是很明顯嗎?假的?!?p>  “那你干嘛還告訴我?”

  “會相信這些東西,蝎子,我是不是太高估你了?!鼻匮┖α诵?,“像我這種人,會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我一下沒話反駁,但即使她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就我自身而言,還是覺得有些別扭,畢竟這是現(xiàn)實,不是杜撰。

  “三天是吧,我需要帶些什么東西。”

  “帶一切你覺得能保命的。”

  “行,我知道了,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回去了。”

  “呵,不急,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嗯?”

  秦雪狐起身,走到旁邊那套金屬鑲邊的陳列柜前,不知道按了什么,左上角第二個柜格后出現(xiàn)了一個暗格,她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遞給我。

  “這個,是送你的小禮物,這個,是原本就屬于你的東西?!?p>  秦雪狐的小禮物是一根甩棍,無縫鋼的材質(zhì),鍍層是海軍,機械閉鎖式的結(jié)構(gòu),居然比一般的三段式多出了一段,幾乎把耐用性,攻擊性,簡便性融到了最大的極限!我身上那根和這根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而且秦雪狐給我的這根和我原來那根差不多長,只是略微粗了一圈。

  我心里美滋滋地暗艸了一聲,這禮物可不小,恐怕國內(nèi)的那些警棍跟這根兒比起來還要遜色一段兒。得到這東西的喜悅,無異于武俠小說里的習(xí)武之人得到屠龍刀一樣。

  放在手里觀摩了一陣,我才戀戀不舍地插到后腰上,去看另外一個。

  那是個泛著象牙白,卻又比象牙白更瑩潤的眼淚形物品,粗的那端被穿了根紅線。

  “這是。。。它是牙齒?”我試探性地問。

  “嗯?!?p>  “怎么會?它的鱗片明明都消失了,為什么。。?!?p>  秦雪狐也看著那顆的牙齒,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

  “或許。。。它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也說不定?!?p>  我沒懂,挺蒙。說起消失。。。

  “為什么相片上拍不到你?”我問。

  “你拍過我?”她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悚了我一下。

  “嗯。”

  “以后不要再拍了?!?p>  秦雪狐轉(zhuǎn)過身,不愿意再談這個問題,她拿起桌子上的鑰匙說:

  “我送你回去?!?p>  “。。。”

  出了寫字樓,一路開到我店門口,秦雪狐沒有再說一個字。

  睡覺前收到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面寫著:

  “16號早上9點。”

  說是準(zhǔn)備,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收拾,反正那些裝備之類的,秦雪狐肯定已經(jīng)幫我弄了一份。

  買了一些糖去看誠誠,我告訴他要去外地收貨,往后幾天就不來了,那小子一邊含著糖一邊皺眉頭,我抬手把他的帽子揉歪了。

  這次去車站沒有上次那么趕,接我們的還是陳師傅。上了火車后沒有看見鬼影,猴子和謝叔,問秦雪狐,她什么也沒說就睡了,知道她脾氣我也沒再問。

  晚上快8點的時候到了西安,接著轉(zhuǎn)車去商洛,在那住了一晚,第二天又換成班車,到了一個小縣城后,已經(jīng)有兩張摩托車等在那,秦雪狐騎上其中一張,讓我坐后面。

  我手還沒抓緊,她就轟地一聲沖了出去,我一驚直接抱到她腰上,手臂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低下頭一看,是她拿去鞭尸的那條兇器。那不是普通的鞭子,那是一條鐵鞭,由很多個鐵打成的小扣子緊緊地扣在一起。想起這條鞭子碰過千年古尸那白花花的肉,我把她上下十八代在心里艸了一遍,確定沒漏下哪個旁系才熄下火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一下車腿就軟了,這摩托開得比上次那出租車還彪悍,本來就盡是轉(zhuǎn)彎的地方,秦雪狐愣是一點也沒放慢速度地往前沖,有幾次直接傾了30度以上的角,那感覺像是要被甩出去一樣!而且我跟她連個頭盔都沒有??!

  我撐著膝蓋抖著腳站穩(wěn),秦雪狐笑咪咪地挨過來。

  “你M。。?!?p>  還沒罵完我就哇地一聲吐了。

  這個死女人!死秦雪狐??!老子恨死你了!??!

  我們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小村子,四面環(huán)山,這里的房屋很不規(guī)律,這里一間,那里一間,有土磚房,也有小樓房,從村口到外面的大路還隔了一段比較長的距離,兩邊是田地,綠油油的一片。

  我是半個身子吊在秦雪狐的身上走進村里的。

  “這里是。。。哪里?”一開口,胃又開始亂絞。

  “這里是小潭寨,是山陽縣和丹鳳縣之間的一個小寨子?!?p>  “哦。。。其他人呢?”

  秦雪狐朝我笑了笑,像是偷吃成功的狐貍。

  “他們已經(jīng)到了,等你一來就開始行動。”

  “等我?”

  她沒再說話。

  感覺稍微好些后,我就沒再要她扶,繞過一大轉(zhuǎn)彎,來到了一家人門前。這里是村子的最里面,再往后是一片空地,零星栽著幾棵小樹,空地上全是黃土,還有石頭,遠處是一座大山,山腳被垂直削了一塊,露出里面的石頭,參差不齊,像是一處斷崖的崖面,給人一種傾斜感,壓迫得人不舒服。

  來開門的是個年輕婦女,她熱情地招呼秦雪狐,卻在看到我時,臉上的笑驀地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復(fù)正常。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莫名其妙。

  剛一進步,秦雪狐就扯著嗓子喊道:

  “奶奶,小凡來了!”

  話才說完,就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被扶著從里屋顫顫魏魏地走了出來,整個人激動得像篩糠一樣,手上拄著的拐杖一直晃啊晃,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老人帶倒。而扶她的人,居然就是鬼影!

  老人雙眼含著淚水,眼角都紅了,一張臉皺得像是剛從腌菜缸里掏出來的一樣,急急忙忙跑到我們面前,沖著我就喊:

  “小凡!是我!我是你奶奶啊?。 ?p>  艸!我什么時候蹦出個奶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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