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鐵右手撒出一蓬灰色的霧體,左沖右縱,產(chǎn)生無數(shù)的幻影,最后一瞬突兀消失!
“這下怎么如此熟悉?”戴石愕然片刻:“小形回旋殺!”等他想出寧鐵所用的招數(shù),靈臺警兆爆生,急往后一拳爆出,翻身欲往前滾!
此時,前面“拳山”被寧鐵的“精神力量”攻入,瘋狂破壞,終于發(fā)生大爆炸!
空間震響,大片大片能量外飛,凝成實質(zhì)的“拳山”能量遭到破壞和失去力量的牽制下,稀薄凋稀,體積變大數(shù)十倍。每一塊飛出的能量,都有原先的“拳山”體積大小,在外面再次形成直徑達數(shù)百米的能量球體。
“嗖!”
戴石護住前面,在混亂中只覺大腦被一股重力量擊中,遂即失去片刻行動能力。與此同時,他后領一緊,被寧鐵生生從后領擒往。
“啊!”
慘叫聲震徹半空,他全身經(jīng)脈被一股雷火之力生生地焚成灰燼!
堂堂的“衛(wèi)級裁判所”議員,北平城地位顯赫的戴石,成為廢人!
“這怎么可能?寧鐵怎么懂得小形回旋殺?這是‘衛(wèi)極裁判所’的秘密武技,除了審判郭開,就是他親傳學員陸啟才會,寧鐵怎么懂得施展?”戴石腦?;靵y,巨大的疼痛后,眼前浮現(xiàn)出一串疑問。
此時的他形同廢人,大局已去!
戴石做夢都想不到,最后結果會如此殘酷。自已鄙屑而視若無物的卑微對手,不僅在對戰(zhàn)廢掉自已經(jīng)脈,此刻更擒著他的衣領,像擒著一頭廢犬般。
輸了,滿盤皆輸!
他喟然長嘆:“我戴石英雄一世,竟然落在一個底層學員手上,心底不甘吶!”
和寧鐵的一遍遍明暗的交手,終于結束。而最后的結果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個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結果。而在此其中,他有著太多的不解問題,自已的境界和武力遠遠比寧鐵強大,自已所掌握的權力和手段,牢牢讓自已處于優(yōu)勢,就怎么會輸?shù)簦?p> “你是怎么得到‘小形回旋殺’?”他不甘心,他要搞明白這個問題。寧鐵最后使出的那式,雖然外表換了容貌,但無疑是“小形回旋殺”的變種,這也解釋了寧鐵之前躲過“遁旋”給予他一擊的原因,因為創(chuàng)造兩者源于上古同一位超強者。
“你是郭開的人?你是他一直暗中布置下的棋子,是與不是?”懂得“小形回旋殺”只有郭開,而郭開和他明爭暗斗已久,他自然朝這個方向懷疑。而且寧鐵挺身的身份,讓他難以接受,呼風喚雨的他會輸給寧鐵這種底層。
他一說出口,越覺這個理由越真實:“一定是這樣!你的‘小形回旋殺’是他教授給你!就算你和我一直相斗,他也一直在背后出謀劃策,或出手暗助,所以你才能逃得過我種種手段!……他早就對我產(chǎn)生戒心,想對付我,所以才委派你潛藏在衛(wèi)級裁判所的底層,準備對付我的機會!好深的城府吶!郭開,我自以為聰明,沒想到你早早將我算計。我千算萬算,算漏了你的作用。所以你以這個小子為武器,輕易地打敗我!”
寧鐵懶得和他解釋,冷冷道:“你還有話說嗎,否則一切就結束?!?p> 聲音冷冷淡淡,殺意卻濃烈如霜。
戴石以為他默認了,長松口氣,欣慰地笑:“哈哈,我就說,以我的本事,怎么會敗在你這無能小輩手內(nèi)?是郭開這頭老狐貍的算計,算計了我!我戴石什么沒經(jīng)歷過,如此威風人物,怎么會敗于你……哈哈哈!”
“你難道認為敗在我手里,非常羞恥?”寧鐵忍不住道。
戴石了卻一樁心事,卻是不理他,道:“你告訴我,你最后用的那兩股力量是何種力量,為何如此恐怖?是不是傳說的九重靈魂?又或者郭開暗中給予了你威力可怖的武器?”
“九重靈魂?”寧鐵略皺眉頭,不知他為何將自已的精神力量當成此,只道:“這是我手段,你不用知道!”
戴石對“小形回旋殺”落入寧鐵手內(nèi)僅是好奇,真正震驚的是那兩股無形力量。要是他處于全盛狀態(tài),沒有懈怠,寧鐵的“小形回旋殺”最多令他受傷,攻破不掉“拳山”,殺不了他。讓他恐怖的,是兩道“精神力量”,以勢如破竹視若無物之勢破入他畢身修為所凝成的“拳山”。從外面看,又看不到寧鐵有任何的動作!
他毫不懷疑,下一次遇到,這種“無形力量”會對他造成致命危險!
他自然不知曉“精神分量”分裂,消耗力巨大,使用一次大腦就處于虛弱狀態(tài)。眼前的寧鐵是在強自振作,才勉強立足得穩(wěn)。所以寧鐵一擊得手,就率先廢掉戴石的經(jīng)脈,避免被他反活擒!不到情非得已,寧鐵豈再敢用這種重量度消耗的“大招”?
戴石對“精神力量”好奇,但是看到寧鐵沒有理會他的打算,道:“……你不能殺我,就是郭開親自來也不敢!他知道殺死我的后果!否則,你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你滅口!就是他格外開恩不殺你,你也逃不了命!你知道西部裁判的執(zhí)掌審判和我有什么關系嗎?你知道西部三城中,最頂天的人物是誰嗎?你敢殺我,你和你家族都要遭受殘酷的死刑。而你家主人郭開,同樣脫不了關系……”
他自認推斷出郭開是寧鐵背后的倚丈,活下來的把握大了起來,也因此,他才不緊不慢,明明性命攥在寧鐵手里,卻沒有太焦急擔心。在他意識中,寧鐵最多是把自己交給郭開,不敢擅自動自己一根毫毛,更別提敢殺自己!
寧鐵聽他吱吱歪歪,心中一煩,擒著衣領大手將他往上一拋,如扔石塊般直線拋起。
戴石不知他想干甚,然往日威風八面的他,現(xiàn)今被人拋上拋下,委實是丟臉,心中又驚又怒。
但是事情未止于此,在他失去重心往下跌落時。
寧鐵分出兩股勁力,敲向他肩骨。
“啊??!”
兩聲慘叫
他的左右肩關節(jié)被蠻力粉碎,兩條手臂綿綿癱軟,沒有知覺。
寧鐵攥住他的衣領,盯著他失去鮮血而慘白露出驚懼的臉,緩緩道:“現(xiàn)在你說說看,你覺得我會在乎你背后那位大人物嗎?你仍認為我是郭開布下的棋子嗎?”
戴石痛得滿額出現(xiàn)一顆顆豆大汗珠,腹里將寧鐵惡毒地罵上千百遍。
他咬住牙關,痛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此刻,他動搖起之前的猜測。因為以他身后的勢力,郭開肯定會叮囑寧鐵,留給底線。而眼前寧鐵手段兇殘,一出手就是終身廢掉經(jīng)脈,又是徹底斷去雙臂,沒有半點顧忌。然一否定這個判斷,令他害怕的事又來了。如果寧鐵不是郭開暗中相助,那么寧鐵就是在種種交手,憑真實實力將他擊敗,最后將他活擒?
自己豈不是敗在一個底層手下?
一時間,他臉色煞白,不要說底層學員,就是高層、精英學員、導師,他要打便打,要踩便踩!從不放在眼內(nèi)。而今他敗在這位他看不上號的底層學員手上……,這無法讓他有勇氣相信。
他有一種掉入冬天地窖地驚恐,他閱人無數(shù),還從沒有此等經(jīng)歷。
“你說的就是這些?”
戴石看到寧鐵漫不經(jīng)心,淡漠的語氣流露出冰寒殺意,徹底是怕了,他強忍劇痛,低首認軟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和冒犯了你,我以堂堂裁判所議員的身份向你賠罪?!悴荒軞⑽?,你一殺我,就會惹來滔天的殺禍,不僅你要死,就連鑄焰山脈,只要和你扯上關系的,都逃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恐嚇你!“
他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下郭開,他是‘衛(wèi)級裁判所’審判,然我公開罵他就罵他,要他下臺就下臺,他屁也不敢放!為什么?就是因為我背后有位滔天大人物,他不敢動我??!?p> 寧鐵冷冷地看著他在求饒,在陳述利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戴石這種鑒貌辯色的老手都瞧不出他是被震懾住,還是在思考放不放自己。
從剛才戰(zhàn)斗里,戴石見識寧鐵消瘦身體蘊含的狠勁,只覺得此人是頭內(nèi)心瘋狂的野獸。他道:“只要你放我一命,我可以既往不咎,冰釋前嫌,不僅過往一筆勾銷,就連今天之仇,我也截然不提。你不是要過淘汰甄選,我保你過關,并且留在衛(wèi)級裁判所,永遠不找你的麻煩……“
他心中只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應該能糊弄住。廢我經(jīng)脈,斷我雙臂,將我變成廢人……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想我放過你,那你是發(fā)你春秋大夢!只要能安全出去,我戴石若不將你連帶你寧家一個個處于極惡死刑,誓不為人!
寧鐵慢悠悠道:“你會放過我?我將你變成廢人,以你心理狹窄會放過我?你認為你的話,有幾人相信?……我告訴你一件事,我不需要你冰釋前嫌,在“密林這道”你一遍遍針對于我,還讓姚青青布置“殺戳之?!钡牧α?,欲將我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