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自顧飲酒,似乎沒聽到許強的話,許強等了許久,只能怏怏走開。
“堂堂游戲第一高手,問出這樣簡單問題,當我衛(wèi)三娘是好耍的么?”聲音從檐上傳來,那女子卻不再說話了。
許強搖搖頭,繼續(xù)走,這大半天工夫,幾乎把洛陽的府邸都走遍了,別說名醫(yī),就連任務都沒接到一個。
“胡司徒第四子季睿終于病故了哎,我剛從司徒府出來?!币粋€黃名官員嘆息道。
司徒胡廣是一位守中庸之道的超級名臣,歷仕六帝,三登太尉,司空、司徒、太傅也都做過,聲望無倆,而且陳蕃還是他的故吏,朝會的時候只要胡廣在,陳蕃都自動稱病以示尊重。
可惜在竇武事件中,胡廣卻“無做為”,事后還頂了陳蕃的位子,有些人認為他是站到了宦官一邊,但卻沒有考慮到,他的愛子胡碩是在這一年7月底病死的,一個傷痛過度的老人,能做些什么呢?
許強也為老年喪子的胡廣惋惜了一下,不過隨即心中一動,胡碩病卒,之前給他看病的當然是名醫(yī)了,還等什么?
許強趕緊跑到胡廣府外,打聽、耐心等候,終于找到了一個姓郭的黃名醫(yī)官,是和帝時太醫(yī)丞郭玉的后人。
不過任務并未提示結(jié)束,也就是說,還可以繼續(xù)找。
許強看看天色,嘆息一聲,估計沒辦法在事變前讓趙典痊愈了。
那些名醫(yī),必須許強親自上門去請,因為許強已經(jīng)試過了,讓程龍跟太華山那老頭提趙典的病情,結(jié)果完全沒反應。
但就算打聽到華佗之流的下落,許強也不可能去,因為他一旦離開洛陽城可能就進不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考慮,許強都可以去找李儒的,因為李儒說研究過《黃帝內(nèi)經(jīng)》。
其實原本還有一個人可以請,就是白馬寺的安清安世高,《開元釋教錄》記載:“東漢之末,安世高醫(yī)術有名,譯經(jīng)傳入印度之醫(yī)。”可惜晚了點,安清已經(jīng)和嚴佛調(diào)游歷去了。
又逛了一會兒,結(jié)果在許強的本家,許訓、許栩的府前,都吃了閉門羹,許強終于徹底死心,到趙典府看了一下趙典病情后,便回自己的酒鋪去了。
酒鋪里照例還是一堆官員,還是照例搭不上話,許強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孟佗。
孟佗的表情又添了幾分憂郁,就算是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也不能讓他開心起來。
許強瞧了瞧襁褓中可愛的小孟達,心里生出無數(shù)個邪惡的念頭,比如殺了他,以后劉封是不是就會去救關羽了?或者現(xiàn)在就把他抱走培養(yǎng)成一流名將啥的,可惜這是游戲,要遵守規(guī)則的。
“伯郎兄為何事煩心?”許強問道。
“哎,我在洛陽經(jīng)營數(shù)年,所有精力都投在中常侍張讓家奴身上,結(jié)果我剛出去一趟,卻得知張常侍因父喪而返鄉(xiāng)了,等他守孝回洛陽,先不論權(quán)勢是否仍在,我卻是支撐不到那時間了啊!”孟佗哀嘆,就算朋友的債不急著還,想要在這三年里繼續(xù)保持與張讓家奴的關系,資金缺口太大了。
許強笑了:“原來是擔心這個,張常侍雖然也讀過些書,但并非經(jīng)學之家,顯然是不會守孝三年的,明年就會回來的。”
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張讓無論如何都不會離洛陽這權(quán)力中心太久的,而且宦官的名聲早臭了,多一條不孝又如何?
歷史上的孟佗,169年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涼州刺史任上,所以許強敢如此肯定。不過孟佗根本聽不明白許強說啥,還是在嘆氣。
這時系統(tǒng)提示有郵件,卻是在論壇上收的一批縑到了,許強現(xiàn)在把縑都放在酒鋪,感覺不太方便,想想還是再跟孟佗買個店鋪算了,店鋪賺錢這么快,如果留在孟佗手上,他遲早能翻身的。
看著孟佗列出來的一排店鋪,許強的目光忽然落在“木工坊”上面,這個貌似很適合自己啊,練技能做出來的那些羌笛、木桶,扔了也怪可惜的。
30金買下木工坊,這次跟孟佗只加了5點好感,看來越到后面越難加,就算拿幾百金來砸孟佗,恐怕也搞不定他。
趕緊跑到木工坊看看自己的新產(chǎn)業(yè),不過讓許強失望的是,這木工坊居然只能維持個保本的狀況,原來跟孟佗買產(chǎn)業(yè),還是要講運氣的啊,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洛陽這么多富戶,對木工的需求相當大,不過也造成木材價格過高,孟佗之前的進貨渠道在三輔地區(qū),價格也不便宜。
但真正令木工坊虧本的因素,卻是那個叫史瘤頭的白名木匠,他擁有高級木工術,而且會制作兩種獨門產(chǎn)品,所以薪酬達到每日2金。
還好這兩點對許強來說不是問題,木材嘛,彰山那邊有的是,委托系統(tǒng)去運,還不怕天下工會打劫,而有高級木匠更好了,許強還能跟他學技術呢。
由于成為史瘤頭的新雇主,好感直接升到50,許強可以從他手里低價購買各種木器的制作書,當然,前提是許強的木工術足夠。
許強第一眼就看到了《木梯制作書》,這制作書在木工LV1的時候就能學,但他當時覺得沒必要。
“終于知道那個女孩怎么上房的了,原來真的很簡單?!痹S強笑笑,先把這本書買下來學習。
一口氣做了七八架木梯,留下最長的一架帶在身上,許強興沖沖地出門。
“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個地方……”雖然許強還不至于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神魂顛倒,但那女子的氣質(zhì)真的很獨特,許強確實還想再見見,順便告訴她,自己白天真沒耍她。
“提劍跨騎揮鬼蜮,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熟悉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許強大喜,想不到跟她還真有緣。
衛(wèi)三娘這次坐在路口的一座石闕上,沒有喝酒,卻是在看星星。
“姑娘,我終于知道你怎么上去的了,你看!”許強笑著取出樓梯,不過走到石闕旁,卻發(fā)現(xiàn)夠不著頂。
“格格,你的東西太短了,還是用我的吧?!毙l(wèi)三娘輕笑道,然后放下十幾米長的木梯。
“是,我練得太少了?!痹S強訕訕笑道,順梯爬上去,不過說起來,這女子不象他想的那樣難以接近啊。
沐浴在月光下,與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并坐在石闕上,雖然都沒說話,只是對望,都讓許強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如果闕上的女子是李小梅該有多好。
不過在許強進一步Y(jié)Y之前,他忽然看到了一些細節(jié),比如說,服裝樣式。
“你、你、你!你是……”許強變成了結(jié)巴,然后一不小心,就要從闕上滑了下去,卻被衛(wèi)三娘伸手拉住。
“小,小梅姐,我們看到你那老同學了,不過好可惜,長這么帥卻是個GAY……”道旁一個少女睜大眼睛看著石闕上的這幕,生怕錯過了似的。
“不……不可能吧,我跟他同桌幾年,咋沒發(fā)現(xiàn)呢……”李小梅驚訝地回復短信。
“是真的啊,要我傳視頻給你么,他現(xiàn)在正跟衛(wèi)三郎在一起看月亮,還手拉手呢!”
“什么?‘偽娘’——衛(wèi)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