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就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到三點了,這個時候睡覺也睡不多長時間就到黎明了,因此,拓跋杰覺得沒睡多大會兒,就聽見軍兵吹奏的號角聲了,這個號角聲就是慕容部族的起床號,他緩緩睜開眼,起身洗漱后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立在大帳之內(nèi),心里怎么都覺得昨晚的事情,一時不能接受,他一直視慕容德濤為義兄,這個義兄怎么會如此心懷叵測。
想著想著,已經(jīng)來到大帳外,他命令軍兵備馬,上馬之后,直奔慕容部族的教軍場。這一路上,他腦子里全是昨晚見到慕容蘭的影子,時不時腦海里也會閃現(xiàn)慕容德濤跟云石楚的陰險嘴臉,他打馬揚鞭,頃刻便來到了教軍場。
軍兵們正在練習打仗的基本功,見拓跋杰到來,他們立即站好隊伍,等待大將軍的號令。這些軍兵都曾跟隨拓跋杰攻打過匈奴邊境小城,見識過拓跋杰的軍事才能,很佩服他,
雖然是鮮卑慕容部族的人,但對慕容德濤很不服氣,覺得他既沒真本事,又無主見,很多事情都靠云石楚,而且云石楚是個狗仗人勢的人,經(jīng)常借著慕容德濤的權勢,對這些軍兵進行壓榨,使得這些軍兵很有意見,奈何他們是軍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自從上次跟著拓跋杰征戰(zhàn)匈奴之后,這些軍兵中就有人說:“干脆,讓拓跋杰大將軍做咱們部族的大人吧!”
軍兵們都跟著應和,后來,慕容德濤跟云石楚去了邊境小城,把這些軍兵帶了回來,他們雖然不知道慕容德濤是怎樣安排邊境小城的,但是,對于這些軍兵來說,都非常痛恨匈奴,終于可以跟匈奴打仗了,而且第一仗就贏了,
軍兵們正士氣高昂,忽然讓離開戰(zhàn)場回歸部族,他們心里有著太多失落與不平,無奈聽命于慕容德濤,就跟著回到了部族。
回來之后,拓跋杰又開始演練人馬,這些軍兵一見到拓跋杰個個精神抖擻,加上對他的敬佩,心中都擰成了一股繩,追隨著他。今天,拓跋杰來到教軍場,他把令旗一擺,開始排兵布陣,演練陣法,之所以這么做,他知道,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目前陷入龍?zhí)痘⒀?,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只要他手中有軍兵,就不俱怕慕容德濤跟云石楚?p> 正在他演練的時候,忽然有部族大人通信官前來,對著拓跋杰道:“大將軍,慕容大人有緊急事,讓將軍速速前往。”拓跋杰應道:“好,回慕容大人,我這就去。”通信官走后,拓跋杰心想:“會是什么急事呢?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我昨晚查到蘭妹的下落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不、、、、、、不可能,無論如何,我需要忍耐。”拓跋杰把軍兵領頭的都尉朗旗格叫到近前,對他低聲說道:“朗都尉,這里的軍權暫時由你掌管,無論誰來,都不能把令旗交給他,包括大人跟校尉?!闭f著把手中的令旗交到對方手里,朗旗格堅定的對拓跋杰到:“請大將軍放心,有我朗旗格在,令旗就在,我與令旗同生死!”
拓跋杰拍拍他的后背,目光充滿了對他的無比信任。然后,騎上坐騎出了教軍場,直奔慕容德濤的大帳,還未到大帳,就聽見大帳內(nèi)歌舞升平,鼓樂齊鳴。拓跋杰正在猜測是什么好事,
忽然,他來了個馬失前蹄,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他趕緊一拉馬的韁繩,使勁抽打這匹馬,受了鞭打,這匹馬才再次站立,帶著拓跋杰飛奔出去,直接沖出了慕容部族,拓跋杰使勁抓住馬韁繩,扶在馬鞍頭,只聽耳邊呼呼生風,一直不敢睜眼,
這匹馬跑了十幾里才穩(wěn)了下來,拓跋杰抬頭一看,四周是茫茫的草原,一望無際,回頭向慕容部族遙望,依稀可見,再看看這碧空遼闊,望向遠方,有人放馬牧羊,他真想放下慕容部族的一切,享受這種與世無爭的牧羊生活。
當慕容蘭那張俊美的容顏沉睡在眼前,他知道,他不能辜負這個慕容部族女子的一腔深情,更不能負了這個鮮卑女子為自己中了哥哥的昏睡藥。
拓跋杰仰望蒼天,心中很惆悵,從攻打匈奴回來至今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了,可是,自己卻無法脫身救出慕容蘭,他常常出了口氣,雖然有些惆悵,但他知道必須趕回慕容部族,因為那里有等他的人、、、、、、
他趕回慕容部族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晌午。慕容德濤早就知道了他的馬受驚跑了,也派人出去查找了,不想這會兒功夫,拓跋杰回來了,他面露喜色,馬上命人準備酒菜,為拓跋杰壓驚,
云石楚更是一番殷勤道:“拓跋賢弟,不辭辛勞,最近幾日都在演練人馬,今日戰(zhàn)馬受驚,實屬小狀況,來、來、來,喝酒、喝酒?!闭f著,為拓跋杰斟了滿滿的一杯酒,
拓跋杰舉起酒杯道:“多謝云校尉,對拓跋杰的贊賞?!闭f完一飲而盡,云石楚哈哈大笑道:“拓跋賢弟,好酒量?!蹦饺莸聺^來也為拓跋杰斟滿一杯酒,溫和道:“賢弟,真是我慕容部族的擎天一柱,有賢弟在,我慕容部族強大指日可待?!?p> 拓跋杰道:“義兄能夠如此看重拓跋杰,真是我三生有幸,可以為慕容部族效勞,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彪S后,舉杯仰頭飲盡。慕容德濤目光驚異之余,口中不住的贊嘆道:“好酒量,真乃大丈夫。”接著他又道:“等救回家妹,讓你二人早日晚婚,你我便是一家人?!?p> 拓跋杰聽聞此話,心中酸楚,眼睛卻仍然剛毅有力,對慕容德濤道:“義兄,對我情深意重,我和蘭妹雖未成婚,與義兄已經(jīng)是一家人?!蹦饺莸聺σ饕鞯目粗睦锖芨吲d,拍著拓跋杰的肩膀道:“不知賢弟,何時出兵乞伏部族,我和校尉想與賢弟一起出征。”
拓跋杰心中驚道:“看來,云石楚整天在給慕容德濤出謀劃策,我必須這樣這樣。”想到此,他對慕容德濤道:“義兄,出兵太急,乃是兵家大忌,更何況,我們剛剛從匈奴邊境小城回來,需要休整人馬,更需要去刺探乞伏部族的內(nèi)部情況,方可出兵征戰(zhàn)?!?p> 慕容德濤點點頭,云石楚道:“拓跋賢弟,不知道還要休整多長時間,乞伏部族一直在征戰(zhàn)擴大,我擔心時間長了,乞伏部族就不是我們慕容部族所能對付的了。”
拓跋杰一手拍著胸脯,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緩緩說道:“云校尉,難道沒聽說過漢朝的曹操官渡之戰(zhàn)以少勝多嗎?”云石楚無言以對:“這、、、、、、”就再也說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