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門的五峰會武大試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只可惜和往年相比,今年的大試質(zhì)量要差上許多。
上次長生教一行,白澤被北斗天帝帶走,之后數(shù)月杳無音信,最近修真界又傳出個不太確切的消息,說北斗天帝中了魔教的埋伏,已經(jīng)身死道消。
星河真人坐不住了,帶著兩名得意弟子凌鶴壁和墨軒,去北海潮聲島找北斗天帝要人,而月凝作為領(lǐng)隊,未能護得白澤周全,心生愧疚,自請去面壁一年。
如此一來,本次大試上,靈龜峰弟子便大放異彩,而聽泉更是了無敵手,孤獨求敗。
擂臺之上,靈龜峰的楊無雙正和九霄峰的張燕生戰(zhàn)在一起。
兩人都是“馭物”修為,楊無雙“馭物”五層,張燕生“馭物”三層,楊無雙修為上占據(jù)了一點優(yōu)勢。
他們兩人乃是今年新入門的內(nèi)門弟子之中,修為最高的兩個,這一番激戰(zhàn)自然也被看做是今年的新人王之爭。
兩人打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彼此各使絕招,開始時尚且不相上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無雙漸漸地開始占據(jù)上風(fēng)。
楊無雙越打越興奮,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憋著一口氣,要在所有師長面前證明自己,如今這個愿望即將實現(xiàn),從此之后,再沒人會記得當(dāng)初入門考核時自己出過的丑!
一道火光彈出,將張燕生手中的長劍擋開,緊接著一頭赤紅色的火麒麟在他的掌心成形,咆哮著向張燕生奔涌而去。
眼看這一擊,張燕生必然難以招架,楊無雙得意忘形的高聲叫道:“本屆五峰會武的桂冠,只能是屬于靈龜峰的!”
話音未落,天際飄來隱約笛音,緊接著半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白光,準確的擊在那頭火麒麟身上,將其打得粉碎。
擂臺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另一個身影。
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仰頭負手立于擂臺的一角,方巾蒙面,手中持一柄銀光閃爍的軟劍,風(fēng)吹著他的道袍,說不出的風(fēng)流倜儻。
按理說,有人影響擂臺秩序,早應(yīng)該有監(jiān)督長老前來制止,不過詭異的是,所有長老級別的人物都安靜的袖手旁觀,沒一人有出手的意思。
“你是何人?”楊無雙看此人有些面熟,尤其是他手上那柄軟劍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但記憶中那個人的形象和此人又有些似是而非,不由得問道。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走到張燕生身邊向他耳語了幾句,張燕生便一臉錯愕,隨即一抱拳,自己跳下臺去。
那白衣蒙面之人轉(zhuǎn)過身來,沖楊無雙一抱拳,道:“楊師兄修為精深,小弟一時技癢,想向你請教幾招!”
“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向我挑戰(zhàn)?”楊無雙此時一肚子的氣,眼看剛才就能出一個大風(fēng)頭,就這么被攪合了。
“楊師兄只要知道我是九霄峰弟子就行了!”那人掌中軟劍飄忽,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一閃再閃,于不可思議之處回旋,連斬三下。
使的正是“龍吟劍歌訣”的第一境“明月”——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這一招使得舉重若輕,靈動飄逸,足見此人劍法上造詣不俗。
更關(guān)鍵的是,他剛才是凌空馭劍,全憑氣機牽引,說明其修為至少也是“馭物”以上的境界。
楊無雙看他使了這一招龍吟劍歌,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心想此人居然能憑一句話讓張燕生棄戰(zhàn)下臺,想必是九霄峰中的重要弟子,但他既然蒙面,說明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輸了之后丟臉,既如此,便不足為懼。
“好,那里便先接我一招!”
楊無雙不知此人深淺,所以第一招只是試探,這一拳打出,便有一道炙熱的氣浪向白衣人撲去,他料定此人必會遭到反撲,所以這一招只用了七成功力,暗中埋伏下七八手后招,若此人還擊,便即刻發(fā)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誰知那白衣只是身形飄忽,連退幾步,楊無雙這一拳便落到了虛處,原本布下的七八招后招也完全排不上用場。
楊無雙又驚又怒,當(dāng)即將自己最為得意的“紫火麒麟勁”使出,一時間擂臺上紫火蕩漾,熱浪滔天,卻見那白衣人神態(tài)自如,于漫天的火光中自由進退,閑庭信步,甚至連手中的軟劍都收回了腰間。
楊無雙自知此人在身法上強自己太多,若這樣打下去,真是平白讓眾人看了笑話,不由得出言相激道:“九霄峰的“龍吟劍歌訣”名氣大得很,今日看來也稀松平常,難道你只會躲嗎?”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似是觸到了那白衣人的逆鱗,只見那人在漫天火光中突然停住身形,伸手一招,只見一株桃枝便飛入他的手中。
此時正是三四月桃花紛飛的季節(jié),擂臺四周多有桃樹,那白衣人手中這只桃枝正是剛剛從樹上折下,上面上開放著十余朵桃花,那人手持桃枝,平平一刺,竟然有凜冽劍氣從桃枝上散發(fā)出來。
“既然楊師兄想領(lǐng)教九霄峰的“龍吟劍歌訣”,那在下就以桃枝作劍,和楊師兄走幾招!”
這桃枝細細長長,稍用力的碰撞便會折斷,這白衣人用其作為兵刃,分明是不將楊無雙放在眼里!
楊無雙大怒,正想出言譏諷,卻見那根桃枝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招數(shù)中的破綻所在。
桃枝雖細,卻附有劍氣,亦可傷人。
楊無雙無奈,只得變招,左拳收回,右掌卻又從左拳后遞出,速度猛然加快,直取白衣人胸前。
卻見那白衣人漫不經(jīng)心的將桃枝一豎,恰好又擋在楊無雙右掌所指的方向,若不收手,這一掌沒等打到人,只怕就要先撞上桃枝。
按道理說,以楊無雙手掌上所附帶的真氣,碰上桃枝必能將其震斷,但此時那白衣人手中若是真的長劍,自己還使這一招,便相當(dāng)于把拳頭往人家的劍鋒上湊過去,若不收手,這一掌沒等打到人,只怕就要先被切下一半來!
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將打了一半的招數(shù)收回,心中郁悶的簡直想吐血,正想抽身后退,卻見那白衣人手腕微抖,桃枝輕顫,楊無雙頓時感到自己全身至少有六七個地方一齊發(fā)涼,對方這一劍無論刺向這六七處中的任何一處,自己都無從躲閃。
迫不得已,楊無雙一聲大吼,發(fā)瘋似得左右掌連環(huán)推出,用層層掌風(fēng)在自己身前布下一道屏障,企圖稍稍延阻白澤的攻勢,同時連退七步,踩得擂臺上石屑紛飛。
而此時,白衣人卻好整以暇的將手中桃枝放下,面帶微笑的看著楊無雙。
兩人之間,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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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是不是寫的有點兒武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