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反派宮女只想搞事業(yè)4
“如果不是因為她進了宮,恐怕我們這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人,也會廝守一生吧?”
德福的話語里盡是無限悔恨,雖然蕭飛練不知二人究竟是有多么情深義重。
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德福有多么在意鄭美人。
看來她暗害鄭美人之事,更不能讓德福知曉了。
蕭飛練眸色微垂,道了一聲節(jié)哀。
德福本是哀愁之態(tài),可一轉(zhuǎn)眼,他的眸色里就充滿了精銳之色。
“咱家聽說,鄭美人生前待你并不好……”
德福明顯是話里有話。
蕭飛練微微一笑,面容之上透露著凄楚。
“什么叫好?”
“什么叫不好?”
“不瞞公公,飛練入宮以前實則是居無定所,流落街頭的流浪子?!?p> “父親是個酒鬼,無酒不歡,我在年幼時就跟隨父親顛沛流離,用乞討的錢給父親買酒。”
“幾文錢已經(jīng)滿足不了父親,最后,他用一兩銀子把我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鬟?!?p> “剛?cè)敫疀]多久,后來又被老爺當(dāng)做他要送進宮的女兒,頂替他的女兒來到宮中做宮女?!?p> “后來,是鄭美人見我老實本分選中了我。”
“慢慢的,鄭美人見我做事安分守己,便提點我做了貼身宮女?!?p> “雖然鄭美人脾氣暴躁,對我非打即罵,可鄭美人從未想過拋棄我?!?p> “無論吃食還是穿著賞賜,美人都未曾虧待于我?!?p> “你說,我這樣的人,還能奢求什么呢?”
“有所依靠,有吃有喝,不被人拋棄,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蕭飛練言語悲愴,讓人聽者落淚聞著傷心。
這一切不過是做戲給德??矗@一番說辭下,德福竟然真的信了。
德福拿出了蕭飛練要找的那個瓷瓶,問道:
“你可曾見過這個?”
蕭飛練眉心一跳,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道:“未曾?!?p> 德福無奈的嘆了一氣,撫摸著那個蕭字。
“我一定要揪出暗害她的人!”
德福言之鑿鑿,卻不知,真正的兇手就在他的眼前。
.
皇帝袁越離開后,樊美人身子也出現(xiàn)了不適。
蕭飛練攙扶著樊美人,心中卻是暗暗一驚。
樊美人也有孕了。
不過,沈美人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是不小心滑胎了。
多半,是被人害的。
樊美人差蕭飛練叫了太醫(yī)院的人前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在診脈后只是說她寒了身子。
太醫(yī)院的人還開了藥,讓樊美人好好調(diào)理。
蕭飛練看了看藥方,居然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物。
這是明擺著想要讓樊美人在無聲無息之中被滑胎。
太醫(yī)院的人斷然不會診斷錯,滑脈是最基本脈象,這太醫(yī)恐是幕后有人。
蕭飛練送走太醫(yī),暗地里看這太醫(yī)是誰的人。
想不到,太醫(yī)竟與沈美人的宮女接了頭。
“如何?”
“喜脈!”
“啊這?!那可不成,娘娘才遭受奸人所害落了胎,這樊美人斷然不能比娘娘先誕下皇子!”
“誒,且慢!還請告訴娘娘放心,老夫給她拿了導(dǎo)致落胎的藥,這是她的頭一胎,她定然沒有經(jīng)驗,屆時只會以為是葵水?!?p> “謝謝大人了!”
……
蕭飛練躲在暗處,親耳聽見太醫(yī)和沈美人的人密謀。
這些人太壞了。
蕭飛練偷偷換掉了樊美人的落胎藥,可千算萬算,在蕭飛練不在之時,樊美人還是被人害了。
蕭飛練不是心疼樊美人。
而是心疼樊美人肚里的孩子。
也罷。
這世界本就如此殘酷,不來這人間一遭也好。
樊美人以為自己來了葵水,還直嘆自己此次葵水多疼。
皇帝從來都不缺女人。
更不缺漂亮的女人。
后宮之人比比皆是,蕭飛練注意到皇帝對她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沒有任何情欲。
這讓蕭飛練不知從何下手。
因為她總感覺皇帝對她有所防備。
再加上前朝似乎出了變故,皇帝袁越也很少到后宮來。
除此之外,蕭飛練才知道沈美人的后臺有多硬。
沈美人的后臺沈家權(quán)勢滔天,在前朝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自樊美人滑胎后,樊美人就病懨懨的。
無論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就連她最喜愛的制香,她都無心于此。
日漸沉糜的樊美人被皇帝袁越送出了宮,因為太醫(yī)說樊美人需要靜養(yǎng)。
可蕭飛練知道,這是沈美人的意思。
樊美人被送出宮,按道理說她應(yīng)當(dāng)也跟上去的。
可德福留下了她,在袁越面前說情,做了袁越身邊的小宮女。
在袁越身邊當(dāng)差,蕭飛練才知道袁越這個男人城府有多深。
袁越那些縱情聲色的模樣果然都是偽裝的。
真正的袁越憂國憂民,眉頭未曾一刻舒展。
就連做夢,袁越都會夢游去御書房批閱奏折。
德福告訴她,不用大驚小怪,袁越經(jīng)常這樣。
后來,袁越秘密出宮了。
德福和她都沒有跟著去。按照德福的說法,袁越有自己的打算,有些東西不是他們可以知曉的。
德福樂得清閑,竟帶著她出宮祭拜鄭美人。
蕭飛練很是無語,她與鄭美人并非多么情深義厚,結(jié)果現(xiàn)在還得假惺惺的給鄭美人哭喪。
鄭美人沒有被丟進亂葬崗。
但因為鄭美人是不明暴斃,也未能入主皇陵。
德福給鄭美人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給她豎了一塊墓碑。
很是寂寥。
蕭飛練和德?;乜蜅W√帟r,蕭飛練夜間聽聞有人跌跌撞撞的腳步。
她不動聲色的從窗縫中望下去,混合著月色,正巧看見袁越那張明朗的臉。
還真是不湊巧。
袁越似乎是受傷了。
這對蕭飛練來說,是個提升感情溫度的好機會。
蕭飛練悄摸著下了樓,佯裝不小心路過被袁越挾持。
袁越掐著她的脖頸,背對著他。
“我……我我……”
“大人饒我一命,我只是尋找跑走的貓兒路過這里?!?p> “沖撞了大人,小人向您道歉!”
蕭飛練感嘆自己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雖然半夜抓貓不可信,但總好過一女子半夜出門打醬油的由頭要好。
袁越聽聞她是女聲,戒心便放下三分。
他的傷口不斷滲著血,如若沒有得到救治,恐怕會發(fā)生嚴(yán)重感染。
“你不準(zhǔn)吱聲?!?p> “可懂得包扎?”
袁越厲聲問道。
蕭飛練弱弱的嗯了一聲。
袁越繼而加重力道:
“不許大聲求救,否則,擰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