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相見
云新的怪異讓黎欣也緊皺眉頭,嘗試著安靜下來側(cè)耳細(xì)聽,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你是不是聽錯了?”
云新眼神中仍然有些恐懼的看著緊閉的醫(yī)館大門,手仍然沒有放下的意思,感受著突然變得詭異的氣氛。
黎欣趕忙道:“師弟你是幻聽了,剛才就是師姐在喊你,是不是嫌棄師姐聲音不好聽吵到你了?”
她只能自我調(diào)侃,難道是他看到這爺孫倆的事情?想起了他的爺爺嗎?必須讓師弟別想那么多。
“啊……沒有,師姐……我真的聽到……”云新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聽見那個聲音呢?那種聲音甚至他想上前去推開那道門,進(jìn)去看看的沖動。
但他還是被師姐拽走:“別想了,咱們快回客棧吧,回去晚了,說不定林掌柜都不給我們留門了。”他們這燈會一游與店家漸漸熟悉,黎欣便也如此稱呼他。
“師姐,你說剛才那個人會把那位老爺爺治好嗎?”路上云新還是想起來那爺孫倆。
黎欣無法確定,她只道:“我看那木玄青不像是壞人,應(yīng)該有他的辦法吧!”
黎欣心知,是她把爺孫倆交給了木玄青,甚至只是憑自己的感覺認(rèn)定剛剛相識的木玄青的能力和品行。其實(shí)這是冒險,但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帶走,黎欣也無法再反悔了。
“你要是實(shí)在擔(dān)心,明日師姐再帶你去尋他們?”手輕輕的搭在師弟的肩頭,擔(dān)心師弟再回頭看那醫(yī)館,黎欣又補(bǔ)充道。
“是師姐想再見那個叫木玄青的大哥吧?”
“好啊,你居然打趣師姐了!”
回程之時,二人后面一路其實(shí)再也無話,但卻各有心思。
“玄青,黑也,你倒確實(shí)愛穿一身黑衣,只是你到底會是什么人?”黎欣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道身影。
……
明夏帝都,一座酒坊之中,陣陣的酒香四溢。
一位身著雪白衣裳的清秀男子,手拎一壇酒,掀開一處門簾,坦然走進(jìn)。其內(nèi)是一個存滿酒壇的庫房,他將手中酒壇放置在一木桌之上。木桌驟然下沉,而這白衣男子面前一道暗門嘩然而開。
再次踏進(jìn)黑暗之中,他又推開了面前的一個小門。
進(jìn)到屋內(nèi),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暗室,靠墻的一邊有一張八仙桌,左邊端坐著一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容俊秀,他正用白色的綢帕擦拭著手中的利劍。
而白衣人面前正前方還有兩人,其中一個手抱黑色木棍閉目而坐,另一位則是負(fù)手而立,背對著門口,似乎正在看著面前墻壁上的一幅圖,他們兩都身著一身黑袍,將身形掩蓋住。
發(fā)覺有人進(jìn)來,那環(huán)抱著黑色木棍的男子也睜開了雙目,留著山羊胡的他,面無表情的回應(yīng)著白衣人的招呼,旋即又閉上,可白衣人也不惱怒,又向著背對而立的人拱手。
“李兄。”
而那人也恰逢其適的轉(zhuǎn)過身來。
“葉兄,怎么樣?可有新的消息?”
那白衣人搖了搖頭:“今日,城門口的探子都未曾見過墨雨的蹤跡,估計(jì)今天是等不到她了?!?p> 若是袁小山在此,他必然會認(rèn)出來,這幾人正是他們要尋找的李虹山等人。
“唉,”那姓葉的白衣人嘆了一口氣,“我們先前去過的幾處地方,好像都被別人追查過一遍,只怕這里也不安全了?!?p> “這里相比那幾處還算是隱蔽,葉兄不必太擔(dān)心,咱們留在這兒,只是想著墨雨她及時回來能更快找到我們。”
“可是……昊天衛(wèi)那些人……”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伸手拍了拍白衣人的肩膀,李虹山依舊從容。
二人交談之際,那閉目的中年人卻睜開眼,開口道:“老李,門外有動靜?!?p> 聽得此話,其他幾人都瞬間默契的安靜了下來,而姓葉的白衣人卻是眉頭微皺,等待著中年人的明辨。
這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其靈魂感知力比起在場的他們來說都要強(qiáng)的多,而且自幼其耳力也更勝于常人,因此,被星辰衛(wèi)眾人稱作是順風(fēng)耳。
“三短一長,是自己人。”未幾,中年人聽到酒坊門口的叩門聲,并感知到有兩人,但也只知判定其一是袁小山,另外一位他就無從探知了。但出于自己對袁小山的信任,他相信袁小山帶過來的人不會是不軌之徒,也不會是昊天衛(wèi)。
“自己人?”李虹山面露詫異,問道:“難道是墨雨回來了嗎?”
這話一出,卻讓那白衣人變得有些失措:“墨雨,她這么快就回來了嗎?”
“怎么她一回來,你居然還會緊張???”李虹山微微一笑,“怕她問你那件事嗎?”
“什么,沒有那件事,那事早就解釋清楚了?!卑滓氯藫u手否認(rèn),“只是……我答應(yīng)她的……買的禮物還沒時間準(zhǔn)備呢?!?p> “哦?什么禮物,說來聽聽?!?p> 李虹山二人打諢之時,那位“順風(fēng)耳”卻也同時否定,“不,不是墨雨?!毙此膊活櫪詈缟降膽B(tài)度,移動腳步果斷伸手將旁邊的燭臺挪動了幾寸。
眾人面前的木門被再次打開,不久之后,邁步而進(jìn)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其一,自然便是那袁小山。只是遮掩面容的他倒是讓幾人面色異常。
進(jìn)到屋中,袁小山環(huán)顧四周,看到熟悉的幾人,當(dāng)即大喜:“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手中同時將臉上佩戴著冰蠶面具摘下。
露出真容,在場除了李虹山,其他幾人皆是喜形于色,就連那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執(zhí)劍人都站了起來:“小山,怎么是你?”
袁小山笑著與幾人打過招呼后,仰面迎上李虹山的目光,他卻突然有點(diǎn)哽咽了:“統(tǒng)領(lǐng)……我回來了!”
李虹山卻面色凝重,沒什么好臉色:“你回來干什么?不是讓你去玉泉山嗎?”
“我……”袁小山被李虹山的責(zé)問聲駭?shù)醚哉Z失策。
“是我讓他帶我回來的?!币恢痹谠∩缴砗蟮脑祈嶉_了口。
她此時仍然戴著面具,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成了一身男裝,聲音也略微粗了一些。
“不知閣下是……”李虹山身邊,幾人似乎是全神戒備狀態(tài),但作為統(tǒng)領(lǐng)卻依舊氣定神閑的問道。
“不知李統(tǒng)領(lǐng)可還記得,花山落雁亭?”云韻與李虹山面對而立,雙眸透過面具直視李虹山,“多年前咱們在那落雁亭有過一面之緣,在下——黎云?!?
新巫云
查了一下古代人對于女性的稱謂,太少了,現(xiàn)在的情況直呼宗主也不合適,只能讓云韻女扮男裝了。而且想假名字好難啊……希望各位多多幫忙。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