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其實很難用文字說的通,能夠說明白的,只能是情緒,某一時段的開心或者是難過,都可以用文字來表達,但情感好像是不一樣了!
那是一節(jié)英語課,由于是剛剛的英語檢測結束,英語老師開始了新一輪的批評和指正,是小縣城獨有的方言口音,說著些許難聽的話。
他穿著一件亞麻色的西裝,里面襯衫的扣子都解開到了第三個,領帶歪歪扭扭的搭著,頭發(fā)蓬亂,一邊唾沫星子飛濺,一邊用抹有口水的手指翻動著英語的練習冊!直到他眼睛一斜,眼神的方向指到了江城這邊,江城與他對視之間頓感到大事不妙,連忙往前桌睡覺的梁月舒的凳子上踢了一腳,可惜已經有些遲了!
英語老師不留情面的將梁月舒桌子上的書全部抱著扔到了講臺前,梁月舒被嚇了一跳,站起身來低著頭不說話,是齊耳短發(fā)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她晶瑩剔透的淚水,全班鴉鵲無聲,只有英語老師眼神尖銳的看著梁月舒,嗓門扯的老高了,說“要睡覺回家去睡!年級輕輕的卻連我這個五十幾歲的老人不如!干什么的!”
當然,除了全班都瞪大眼睛看向梁月舒外,靠后排坐著一位面容俊朗的男生明顯有些不憤!頭微微低著,拳頭緊握。
直到下課鈴聲響,那老師才慢悠悠的將練習冊整理好,臨走前還瞅了一眼梁月舒,而梁月舒直接趴桌子上,頭也不抬,也沒有哭,江城與大俠出去將她的書本都給撿了起來,艾文菊過來安慰梁月舒,后面還跟著那個面容俊朗的男孩,江城聽他們說,那個男孩叫蔣東初,江城大為震驚的是,蔣東初將手直接搭在了梁月舒的肩頭,輕聲的說,不要生氣了!
瞪大眼睛的還有大俠,江城與大俠面面相覷,只有艾文菊好像見怪不怪了!江城一臉好奇,把艾文菊叫到一旁,問道“他倆早就人識?”
艾文菊瞥了他一眼,道“人家早就人識,初中的時候還是情侶呢!”
江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說道“那我怎么沒有聽她說起過啊”
艾文菊頭一底,小聲說道“那當然是兩個人分手了啊,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么傻的!”
在梁文瞪大眼睛的同時,大俠也嘖嘖稱奇,艾文菊也不由的擦了擦眼睛“啊這!”
趴在桌子上的梁月舒,不知怎么的就趴到了蔣東初的懷里哭了起來,這可是教室,萬一被老師逮到了,那不得請家長了?
江城給艾文菊使了個眼色,說讓他倆低調點兒!
可艾文菊搖搖頭道“我怎么去說??!君子成人之美!”
江城又把目光看向了大俠,大俠卻說道“別看我,我跟她又不熟!”
江城好沒氣的說道“沒有讓你去說,你去教室門口站崗,老師來了就喊一聲!”
大俠摸了摸臉頰,“你自己怎么不去?。俊?p> 江城卻厚著臉皮說道“咱說,就我這顏值,往那門口一站,那其它班的女孩不得圍上來看嘛?那樣的話,老師來了也發(fā)現不了!”
若有所思的大俠看向艾文菊,艾文菊象征性的點點頭,表示了事情的真實性,無奈的大俠攤了攤手“我去就我去吧!”
大俠走后,江城看著桌子前的兩人所有所思,就在上課鈴前面,大俠吼了一句,“班主任來了~”
好家伙,那聲音想必隔壁班的隔壁都能聽到了吧,此時梁月舒眼眶有點濕潤,蔣東初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朝后排走去,班主任帶的是數學課,當然了,上課之前還得開一小段時間的會議!
首先,圓潤的老班走上講臺了就是一句云淡風輕“那個,江城旁邊坐著的有點黑的那個出去到外面站著!”
大俠瞅了瞅梁文,又看了看班主任,直到看見班主任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才低著頭走出了教室,又是一陣鴉雀無聲,班主任隨及從紀律,衛(wèi)生啥的說了老半天,只有大俠在外面低著頭看著腳尖!
“啊,現在都高級了啊,就我們班快上課了還在這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有什么可吵的,上課前一份鐘準備準備要上的課不好嘛?一天天的都在干嘛?”
敲了敲講臺,又大聲說道“這就算了!還有人給你們站崗放哨!夠行啊你們??!”
此刻江城心里有些小竊喜,本來嘛,他坑大俠,大俠坑他就是很平常的事!
可看到梁月舒落寞的身影,他就會忽然想到一個人,另一個人,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幕好像在以前也發(fā)生過,只不過,以前他是經歷者,只不過今天只能旁觀了。
江城有點想她,就像是每個人心中的除夕,濃墨色的夜有明亮燦爛的煙花,是期望和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