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遁形
結(jié)果抬頭一看,豹豹原來把她扔到了廁洞前,小老虎只覺得一股熱氣瞬間就漲滿虎臉兒。
生氣的直接回首掏,兇狠地抓了抓黑豹的大爪子。
榆月:我剛剛的樣子很像要拉屎嗎?很像嗎很像嗎??
滜南抖了抖胡須,伸出大尾巴安撫性地點了點虎頭,然后就輕輕地把她往洞里推。
榆月:…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那她今天不拉也得拉了。
被迫在大半夜拉屎的榆月最后灰溜溜地被豹子叼回窩睡覺。
或許沒有人知道,某條早就趕回家呼呼大睡的大蛇,不小心帶了個小尾巴回去。
小尾巴虎視眈眈地蹲在大蛇的洞口,一臉壞笑地抱著自己的大尾巴,也不知道在籌謀著什么。
第二天清晨,小老虎最先驚醒了過來,甩了甩腦袋,她磕磕絆絆地跑到晶核堆上面臥好。
嚇死她了,她夢到棉獸趁著她熟睡的時候,咔嚓咔嚓地過來偷吃她的晶核。
而她自己像鬼壓床一樣心急如焚卻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傻羊把她的晶核全吃了,一個都不剩。
“呼~”小老虎松了口氣,順便瞪了一眼不遠處睡得正香的棉獸。
黑豹睜開眼,就撞見了窩在晶核上一臉警惕的小老虎。
男人變成人形,捏了捏眉心。
唉,鳥媽媽孵蛋都沒她這么稱職,一大清早就要爬出去工作。
滜南什么都沒說,當即就拿出剩下的蛇蛻,又給虎子做了一件連帽的小斗篷。
半天后,男人拿著做好的小斗篷,給上面加了好多兜,里面外面,前面后面,縫的滿滿都兜。
招呼著虎子過來,給她套上了衣服,又把那堆晶核里的幾顆綠晶挑出來塞進兜里。
指著剩下的那堆低階的晶核:“把這些都吃了就好了,最好的幾個咱們已經(jīng)揣在身上了。”
榆月驚喜地立起小耳朵,摸著自己的新衣服,她又有衣服啦。
伸出爪子摸摸身上,摸到了滜南塞進去的綠核,虎子滿意的嘿嘿傻笑。
做完了衣服,滜南就不管她了,自顧自的掏出了之前做到一半的木床,又開始敲敲打打。
而恰好在這時,瑯森也終于回到虎山部落了。
橙階的小銀狼體力怎么可能趕得上黑豹,少年帶著小老虎逃亡到這片林子的時候,可是跑了整整兩天呢。
現(xiàn)在認識了路,倒是往返的快了點,但仍然折騰了一晚上跑到現(xiàn)在。
生怕部落里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銀狼緊張的沖進部落。
他氣喘吁吁的東張西望,還沒看見活動的族人,就陡然被一只大銀狼按住了腦袋。
大銀狼轉(zhuǎn)瞬間變成了一位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瑯森,就沉沉地開口道:“跟我來。”
救族心切的小銀狼還沒來得及緩過氣來,就變成人形,垂頭喪氣的跟著男人走到了后山。
心里還暗暗慶幸,父親還活著,看來部落是沒出什么事兒的。
“阿爸,我…”
“你去森林里找那只小白虎去了?”
兩人同時開口,中年男人也就是瑯風壓根兒就不想聽他狡辯,直截了當?shù)貑柍隽丝凇?p> 少年噎了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著頭不肯說話。
“找到了?”男人問道。
“沒有?!鄙倌攴磻杆?,脫口而出。
“呵。”瑯風冷笑一聲,但也沒質(zhì)問他小老虎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仿佛只是漫不經(jīng)心間的隨口一提一樣。
沉吟了一會兒,他隨口叮囑道:“不管她現(xiàn)在在哪里,你都別再把她帶回來了,這里不適合她?!?p> “為什么?如果你幫我,小月她就根本就不用怕琥行,也根本不會被迫在森林里流浪?!鄙倌杲K于忍不住了,開口質(zhì)問道。
“我?guī)湍悖?,我一個黃階的老狼能幫你什么,我打得過琥行還是打得過他的那堆親信?”
瑯風嘲諷地笑了笑,接著開口:“總之你別再把她帶回來就行,部落里想要她命的可不止琥行一個人。”
說罷,男人轉(zhuǎn)什么就走,仿佛再多說一句都是廢話一樣,也不管少年在后面有多不甘心。
“所以,這就是你把她獨自丟棄在森林里的理由嗎…”少年失望地垂下頭,輕輕呢喃道。
沒過多久,瑯森回家的路上,就撞上了一個族人,那人是特意出來找他的,說是琥婆婆叫他有事。
少年疑惑的撓撓頭,琥婆婆叫他做什么。
告別了那位族人,瑯森走過彎彎繞繞的小路,來到一棵大榕樹下。
每一個部落的接鈴人都會選擇住在榕樹下,仿佛是約定俗成的一樣。
但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作為接鈴人為什么要住在榕樹下。
少年走到樹蔭下的一個簡陋破舊的小木屋中,果然,看到琥婆婆正站在窗戶邊等他。
瑯森還沒開口,老人就笑瞇瞇地說道:“回來啦。”
雖然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少年還是謹慎的點點頭。
“小月她…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
怎么誰都知道他去看小月了啊,難不成他自以為周密的計劃,其實在這些人的眼里早就無處遁形了嗎。
瑯森皺了皺眉,看來他以后如非必要不能再去看望小月了。
誰也說不準下次會給她帶去什么麻煩。
完全聽不進去琥婆婆又叨叨了什么東西,少年思緒紛飛,滿腦子都是自責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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滜南忙活那么久,其實已經(jīng)把床的雛形刨出來了。
但這和榆月印象中的床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說是床,豹豹做的這個,更像一個青年旅店里十分常見的太空艙…
由于黑豹把整段樹干的內(nèi)部都幾乎快掏通了,而且本來這段樹干就很粗大。
他這么一掏…榆月覺得,這就是個木制的小隔間啊…
她見過鶴歸部落的床,也見過虎山部落的床,都是印象里床的樣子。
由此可見,獸世的床和她認知里也沒什么偏差吧。
只見男人掏完了樹干,又利用幾段粗壯的樹枝,把床直接駕到了半空中。
榆月:???
豹豹難道忘記了,他還有一只跳不高跑不遠的柔弱小老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