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夫人有沒有心動
蘇安暖隨著那只手望去,只見那只手把酒杯搶過去放在了自己前面的小桌上。
蘇安暖:“???”
剛才調(diào)酒師問她喝什么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么,可見他其實并不反對喝酒,但搶走是什么意思?
“來杯早點回家?!?p> 蘇安暖:“?!”
霍北蕭的這句話說得很淡,顯然沒想要解釋為何拿走了“勝利女神”。
調(diào)酒師很快就制了一杯茶水基調(diào)的酒遞了過來。
霍北蕭接過那杯酒放在了蘇安暖的面前,而自己則拿起了剛才蘇安暖抿了一口的“勝利女神”,喝了起來。
不知是否有意,霍北蕭的薄唇落下的地方正是剛才蘇安暖抿了一口的地方。
一絲鮮紅的液體隨優(yōu)美的脖頸而下,喉結(jié)緩緩滾動,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無比的性感。
霍北蕭放下酒杯,正好看到蘇安暖在看他,微微勾起唇角,但笑容一閃即逝,蘇安暖都沒來得及捕捉。
蘇安暖連忙移開視線,覺得臉上的溫度有點上升,便拿起面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味道怎么說呢,蘇安暖感覺就像是一杯茶水,完全沒有放酒精的那種,只是酒中似有一絲芳香,讓人的心神歸于寧靜。
蘇安暖咬了咬牙,正打算和調(diào)酒師再要一杯酒,車就停了下來。
蘇安暖往外看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商場門口。
蘇安暖嘆了口氣,打算下車抓緊時間挑幾套衣服,霍北蕭的聲音淡淡地在身后響起。
“抱我到輪椅上?!?p> 蘇安暖:“????!”
“要我抱你到輪椅上?”
蘇安暖生怕是自己聽錯,忍不住問出來再確認(rèn)一遍。
“當(dāng)然?!?p> 霍北蕭篤定地說著,還張開了雙臂,似乎等著蘇安暖撲進他的懷里??商K安暖知道他這是要她抱他上輪椅的意思。
車內(nèi)并非只有兩個人,蘇安暖把目光投向了調(diào)酒師,而調(diào)酒師這個時候正在很認(rèn)真地整理著調(diào)酒工具,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樣。
她本來還想等著司機停好車后過來接應(yīng),卻沒有任何人要過來的意思。
“你確定我抱得動你?”
蘇安暖學(xué)過一段時間格斗用來防身,實話說她的確是能抱得動霍北蕭的,只是好奇他就不怕她抱不動他,直接把他摔在地上?
“嗯,如果率了……”
霍北蕭的話說到一半頓住,微瞇起好看的鳳眸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安暖一眼。
只一眼蘇安暖就覺得脖頸處涼涼的。蘇安暖沒法,只好起身去抱霍北蕭。
蘇安暖走到霍北蕭的跟前,俯下身子,把手繞到了他的后背上。
她如絲的長發(fā)傾瀉下來,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讓霍北蕭的眸色瞬間深邃了幾分。
而蘇安暖把手繞到他的后背,便覺得似乎這個寬厚的背隱隱有一絲熟悉之感。隨即她否認(rèn)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她與余子墨雖說有婚約,別說是擁抱了,連牽手都沒有過。
蘇安暖剛要使力站起身,一雙手繞過了她的脖頸處。
霍北蕭的手繞過來不像是在勾住她的脖子,倒像是把蘇安暖拉入了懷中。
她貼著他的胸口,可清晰地聽到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聲。
蘇安暖微微頓了一下,腿上使了些巧勁,一舉把他抱了起來。他比她想象得輕了很多,但從他的身高來算,不應(yīng)該這么輕才對。
“你能自己站著嗎?”蘇安暖抬眸問霍北蕭。
他的個子很高,比起身形高挑的蘇安暖都要高出一個頭,她這樣抱著他顯得她格外得嬌小。
霍北蕭忽然就緩緩低下頭來,離蘇安暖越來越近。
隨著他的靠近,蘇安暖的瞳孔縮了縮,眸中閃過藏不住的慌亂之色。
霍北蕭的發(fā)絲輕輕拂過她的臉龐,他把頭放在了她的肩窩處。
低沉中帶著一絲嘶啞的嗓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不能?!?p> 蘇安暖愣了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向他的腿,看著并不像是長期坐輪椅的腿那般細,但微微彎曲著,根本沒有力氣站穩(wěn),體重并非是用腿去支撐,而是靠在她身上的。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抱著他向著輪椅緩緩走過去,身材單薄的她卻意外地有力氣。
霍北蕭依舊懷抱著蘇安暖,看她用力把他抱到輪椅上,唇角微微勾了一勾。
蘇安暖把霍北蕭放到輪椅上剛要直起腰喘一口氣,卻是沒料到霍北蕭繞著她脖頸的手并沒有放開,一使勁反而被一股力量牽扯住,直接撲倒在了霍北蕭身上。
明明很尷尬的場面,蘇安暖在他的懷抱中竟感受到一絲心安。就好像這個懷抱本就應(yīng)該屬于她一般。
竟讓她生出幾分不想離開這個懷抱的眷戀來,這個一閃即逝的想法讓蘇安暖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安暖急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起身道歉,方才微亂的心跳似乎也恢復(fù)了正常。
霍北蕭的眸色很深,嗓音卻很淡。
“走吧?!?p> 話落,車門緩緩打開來,蘇安暖逃也似地下了車直奔商場而去。
“行了,你出來吧。”
霍北蕭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駕駛座的方向。
這輛加長款的林肯的駕駛室是可以向后打開的,姜策從駕駛室走了出來,走到輪椅后面站定。
姜策此刻的表情僵硬,似乎是受到了來自boss的十萬點傷害。
霍北蕭雖然看不見身后的姜策的臉色,但似乎能洞悉他此刻的想法。
“你在想我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姜策驚得目瞪口呆,卻也贊同地猛點頭。
他都懷疑能用一個眼神就能鎮(zhèn)住董事會的主子,讓一個女孩子抱他到輪椅上,如果不是被林妹妹附體,打死他都不相信剛才那個是自家主子。
但比起姜策的想法,霍北蕭的注意力明顯是在已經(jīng)跑遠的蘇安暖身上。
“剛才她有沒有心動?”
霍北蕭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車門外問著,卻驚得姜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所以主子的意思是為了讓強行訂婚的未婚妻為他動心,所以才辦成一副移個座位都要讓人抱的真殘廢?
他能不能告訴主子,他的方法太過獨特,沒有心動只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