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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三國

卷二 黃巾之殤 第八十章 黃巾猛將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3241 2013-09-27 16:35:39

    廣闊的平原上,金鼓震天,戰(zhàn)旗蔽日,嘶吼之聲有如地動山搖。兩支龐大的軍隊遙遙相對,雙方士卒正瘋狂的揮動著手中的兵器,為自家的將領(lǐng)吶喊助威。

  馬蹄緊促,兩名對陣的將軍各馳快馬,有如風(fēng)馳電掣般二馬相錯。那赭袍鐵甲的漢將暴喝一聲,擰腰發(fā)力,單手將長槊“呼”的一聲橫掃過來,發(fā)出可怕的風(fēng)嘯之音,聲勢驚人。

  “當(dāng)”隨著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對面那頭裹黃巾的青年大漢矛頭輕挑,毫不費力便將長槊蕩了開去,跟著頎長的矛桿便似身具靈性的長蛇一般,在他的手腕間無比詭異的轉(zhuǎn)動了半圈,驟然如靈蛇吐信,向著身后斜斜刺出。

  那漢將被震得單手發(fā)麻,長槊險些脫手而出,方自慶幸已與敵將錯身而過,正待撥馬回身再戰(zhàn)。突然后心一涼,已被身后襲來的矛尖勢如破竹般穿透了鐵甲,從胸口冒出一截帶血的尖角。

  “嗤”,矛尖電縮而回,血雨飛濺之中,那漢將一聲不吭的翻身落馬,濺起大片塵土,長中長槊也“咣當(dāng)”一聲重重跌落塵埃。只有胯下戰(zhàn)馬悲鳴一聲,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慘結(jié)局,放蹄奔回了本陣。

  漢軍上萬將士一齊失色,黃巾軍們卻驀然發(fā)出震耳欲聾般的歡呼。

  那黃巾青年傲視四方,顧盼自豪,猛然大喝道:“還有何人?快快出陣與某一戰(zhàn)!”

  他一連大喝三遍,漢軍之中卻靜了下來,幾名漢將相視一眼,皆目露懼色,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那黃巾青年不由仰天狂笑,一陣大風(fēng)吹過,將他的笑聲遠(yuǎn)遠(yuǎn)送了出去,配合他腳下的漢將尸體,更顯霸氣無倫。

  他收住笑聲,凌厲的目光逼視著漢軍大陣,突然將手中長矛向前一指。

  隨著那黃巾青年長矛一指,鋪天蓋地的黃色浪潮登時狂涌而上,將漢軍陣形沖擊過來。

  雖然斗將失敗,漢軍將士的士氣受挫,但他們畢竟是久經(jīng)訓(xùn)練的勁旅,始終保持著頑強的戰(zhàn)力。在主將令旗連展之下,漢軍們不退反進(jìn),他們樹起巨大的盾牌,排列成密不透風(fēng)的盾墻,緩慢而堅定的向著黃巾軍迎了上去。

  雙方甫一交鋒,厚重的漢軍盾墻將戰(zhàn)意彌漫的黃巾軍全部推擋在外,一支支長矛卻有如毒蛇出洞,從盾墻的縫隙中錯落刺出,將陣形散亂的黃巾軍殺得血如泉涌,很快,所有零星殺上、失去同袍掩護(hù)的黃巾軍全部橫尸就地。一萬漢軍竟是硬生生以嚴(yán)密的盾陣擋住了至少三四萬人的敵軍。

  黃巾軍大陣后,遠(yuǎn)遠(yuǎn)的山丘上,正有兩人并騎而立,遙望著戰(zhàn)局的發(fā)展。

  左邊那頭裹黃巾的粗豪大漢瞧得目不轉(zhuǎn)眼,他脫口道:“不好辦了!這漢軍的戰(zhàn)力依然強悍,我們的死傷不小??!”

  他偷偷側(cè)頭瞧了一眼右邊那頭戴竹笠,面罩遮陽紗的黑衣人,低聲道:“是不是要考慮一下迂回攻擊?這么正面硬撼我們太吃虧了!”

  “你說得沒錯!”智先生平淡的聲音響起:“但是我軍的機(jī)動能力太差,如果冒險迂回,說不定在運動中便已完全喪失了陣形,更會給漢軍以可趁之機(jī)!”

  “你不用擔(dān)心!漢軍已經(jīng)將要力竭!”他平靜的注視著遠(yuǎn)方道:“只要我軍能夠沖破漢軍前兩道防線,他們必將大亂,我軍必勝!”

  “希望一切均如先生所言!”那黃巾大漢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眼神中卻掩飾不住那一絲痛惜,這些青州黃巾兵可都是他積攢多年的班底?。?p>  “小家子氣!”智先生仿佛看穿他的小小心思,且絲毫沒有給他留半點面子,斥責(zé)道:“不舍得下本錢,怎么能賺大錢?只要此戰(zhàn)能勝,你再想征集多少兵力都不是難事,可是如果敗了……..哼!”

  “說不定你連命都沒了!”他冷冷道:“還要兵何用?”

  “是是是!”那黃巾大漢心頭一驚,心中不由想起關(guān)于智先生的種種傳聞,立即改口道:“先生向來算無遺策,自然是胸有成竹,末將豈敢不遵號令?”

  “恩!你明白就好,你且瞧好,只要再有一盞熱茶的時間,漢軍必然………”智先生突然身體前傾,怔怔的瞧著遠(yuǎn)方愕然道:“咦?這是怎么回事?漢軍后陣好象突然亂了,似乎是受到了突襲!”

  那黃巾大漢亦手搭涼棚,訝然道:“正是如此!難道是有友軍從后方策應(yīng)支援我們?”

  智先生沉聲道:“時機(jī)難得,快!立即命令全部士卒壓上,與友軍前后夾擊,一舉打垮漢軍!”

  “是!”那黃巾大漢不敢怠慢,命令身后的旗令兵一連串的旗語打了出去。

  漢軍身后,果然是有一股黃巾軍發(fā)動了襲擊,他們兵力雖然不過數(shù)千,卻戰(zhàn)力不低,又打了漢軍一個措手不及,漢軍后陣幾乎被完全攻破。

  漢軍乍逢變故,卻是雖敗不亂,漢軍主將迅速分派手中機(jī)動兵力,堪堪同時抵擋住東西兩路敵軍,然后近千名弓箭手被緊急集中起來,他們向天仰射出漫天箭雨,雖然殺傷力極為有限,卻有效的阻斷了黃巾軍的趁勝追擊。隨即漢軍旗號一變,以盾陣斷后,全軍緩緩向南方退去。

  智先生見漢軍隊形嚴(yán)整,也不敢過分逼迫,下令放漢軍退卻。此戰(zhàn)只是為了打通青州與兗州的通道,既然目的已達(dá),沒有必要再耗費時間。

  “先生!先生!支援我們的友軍將軍來了!”那陣前斬將的黃巾青年策馬而來,他顯然是與那友軍將領(lǐng)相熟,微笑著一指身后道:“先生請看!此人是誰?”

  智先生抬眼望去,卻見張曼成緊隨在那黃巾青年身后,不由猛吃一驚道:“曼成?你怎會來到這里!”

  張曼成目露戚容,他滾鞍下馬悲叫道:“先生,大事不好了!自先生離去后,我軍在穎陽大敗,全軍幾乎損失殆盡。”

  “你說什么?”智先生大驚失色道:“我軍正在重兵圍困穎陽,怎么可能輕易便?。俊?p>  那黃巾大漢和黃巾青年也一齊驚得說不出話來。

  張曼成長嘆道:“先生你算錯了一事!那皇甫嵩和南鷹的漢軍根本不曾覆亡于洪水之中,我軍正在攻城急切之間,他們卻突然從我軍身后殺出,這才令我軍大敗!”

  智先生面前的遮陽紗突然顫抖得有如波浪一般,良久他才澀聲道:“是我再次輕敵了,那姓南的小子確是了得!那么人公將軍何在?”

  張曼成神色凄苦道:“有屬下報稱,看到彭脫將軍已經(jīng)被俘,而人公將軍正被那南鷹親自追擊。”

  他支支吾吾道:“他至今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什么!”智先生身形一晃,險些從馬上墜下。

  “先生!先生!”幾人一齊撲上扶定。

  張曼成含淚道:“先生,如今大賢良師始終不出,而地公、人公兩位將軍均遇不測,只有您才能繼續(xù)領(lǐng)導(dǎo)我們了,請萬萬保重啊!”

  智先生猛的喘息幾口,突然道:“不好!如果張梁落于敵手,那么寶庫之秘只怕是守不住了!”

  “卜已!”他轉(zhuǎn)頭向那黃巾粗豪大漢喝道:“快快發(fā)兵,直奔東阿,我們必須盡快起出那里的寶藏,然后退守青州!”

  “難道傳說中的寶藏就在東阿?”幾名黃巾將軍一齊微微一震。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向你們隱瞞了!”智先生嘆息道:“我太平道早在五年之前,便秘密設(shè)立了三處寶藏,為的就是怕萬一起兵失敗,便必須留下這點復(fù)出的資本!”

  “寶藏竟然有三處?”幾人驚叫道:“不知都在何處?”

  “其中一處只有大賢良師和張梁、張寶三人才知!”智先生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另兩處卻是分別在兗州東阿和你們倚為根據(jù)地的青州漯陰!”

  “便連這兩處,除了大賢良師三兄弟,也只有我和馬元義才知道!”智先生苦笑道:“當(dāng)今世上,只怕除了仙蹤難覓的大賢良師,我方便只有我才知道這個秘密了!”

  “漯陰?”卜已不解道:“那豈非就在我們身后不遠(yuǎn)之處,為何不先起出那里的寶藏,反而要舍近求遠(yuǎn)?去往東阿可至少還有二百里的路程呢!”

  “愚蠢!”智先生森然道:“我們本來就是想借道兗州直奔豫州,與張梁和波才會師,如今已經(jīng)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如果不取回點報酬,豈非是白跑一趟!”

  “還有,如果張梁已經(jīng)向敵軍供出了東阿寶藏的秘密,我們更要先下手為強!”他雙手骨節(jié)泛白,捏得“嘎嘎”作響:“這些都是我們太平道無數(shù)教眾歷經(jīng)千辛萬苦,多年來積蓄下來的!怎能白白便宜了敵人?”

  “那么青州的寶藏……..”卜已咽了一口口水,遲疑道。

  “至于埋藏在青州的寶藏則根本不急,那里目前仍是我們的地盤,將來也會成為我們再次崛起的根據(jù)地,什么時候起出寶藏都只是抬抬手的事兒!”智先生輕輕揮了揮手?!皵橙司退忝髦缹毑卦阡痍帲窍胍谖覀冄燮ぶ掠兴袆訒敲慈菀讍??”

  他突然做了一個手掌下切的動作,寒聲道:“他們只要敢來一個,我們便可殺一個!”

  “先生英明!”幾個恭敬的聲音一齊響起。

  “好了!閑話休提!我們現(xiàn)在必須全速趕往東阿!”智先生掃視了一眼黃巾諸將,“前路尚遠(yuǎn),我需要有一名猛將來過關(guān)斬將,打開通道!誰人有膽,敢做這開路先鋒?”

  “末將愿往!”那黃巾青年昂首挺胸的上前一步,傲然道:“身為太平軍第一猛將,當(dāng)然只能由末將擔(dān)當(dāng)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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