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的周身,金色的氣運像是變成了一個個的小蛇,分出了無數(shù)條,在臨天的各個部位向里鉆,直至最后匯聚到臨天體內(nèi)所形成的漩渦。
臨天雖然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除了全身的劇痛,忽然間還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力量在自己的腹部,而且隨著身上的疼痛增加,這股力量也一點點的不斷增長。
“靜下心來,不要分散心智,繼續(xù)寫你的詩,現(xiàn)在開運已經(jīng)開始,你應該感受到了身體里面的異樣,不用擔心,這是運海形成的前段,你現(xiàn)在只要把你的詩詞寫完便是,能寫多少寫多少!”此時,程英的聲音,在耳旁傳來。
聽到了這些話后,臨天終于知道了原因,心中放了下來,隨后便繼續(xù)控制自己的意志,準備動手寫下一句詩。臨天緊咬著牙,痛苦的動了動手腕,那股鉆心的疼楚更加的劇烈。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臨天面對痛苦的時候,并沒有那樣的害怕,而且每次有這樣的痛苦來臨的時候,臨天從不退縮,就好像是欣然的接受一般,其實在他心里面清楚,有些痛苦,比這些外在的要厲害得多。
相比于他兒時受到的欺辱,還是有逝去至親的難過,這些東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這一路過來雖然僅僅只有數(shù)月,但是臨天也終于看到了曙光,他不愿這樣半途而廢,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后悔沒有能力查清楚父母的死因。
所以,此時的臨天即便是受到了天大的痛苦,也都會忍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的紅霞,已經(jīng)漸漸地暗了下去,臨天在掙扎之中,也寫完了第二句,渾身的針扎之痛仍舊是持續(xù)著,腹中的炙熱也是一樣,可是卻并沒有之前那般強烈了。
不過臨天并沒有什么心情顧及這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思考,只知道,要把這首詩寫完。
程英還是耐心的站在一旁,嘴角有了一絲笑容,臨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不錯的了,在這樣的開運痛苦之下,能堅持寫出兩句,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而且程英看到,臨天的運海,被國運約撐越大。
他其實沒有一開始給臨天講解,是有意的,因為只有不給臨天限定,他才能超長的完成,如果一開始就讓臨天知道,能寫出一句就已經(jīng)很優(yōu)秀的話,怕是會讓人的心里失去了堅持的本心。
程英看了看天色,隨后又看著努力之中的臨天,心中輕輕嘆道:“恩,不錯,這樣的根骨,也沒有豪門世家那樣的前提輔助,能走到這里,很不易了,一天都已經(jīng)過去了,估計寫到一半的時候,應該就會是極限了?!?p> 程英在這里接受過很多的才子開運,所以一個人基本能到達什么樣的程度,他還是可以猜到個大概的,臨天在他見過的人當中,已經(jīng)算是上等,能有這樣的毅力,就已經(jīng)高出很多人了。因為開運就是決定了每個文修起步的開端。
歷來開運都是一件十分艱難的過程,要讓人擁有承載起運的運海,這本來就是逆天的事情,文修除了境界,其實本身的氣運多少也分有等級,而且全是靠著每個文修的運海決定。
每個人的運海大小有所不同,也就是說,容納氣運的容量不同,自然多的就相對厲害。自身之外的氣運并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而且第一次開啟運海之后,只能隨著境界慢慢的擴大運海。
一般剛剛開啟運海的人,運海之中能容納的氣運是有限的,如果普通開運的‘運海’相當于一個水池,那國運開運之后的運海,可能就是一條大河,甚至更大,所以,一個普通開運的運海和國運開運的運海是不可能比的。
試想一下,如果一開始一個人的運海是一條河,那當他沒提升一個境界的時候,也就是說,他的氣運就會比同等級的人搞上數(shù)倍不止,隨之而來的差距也就是顯而易見了。
時間又過去了許久,此時已經(jīng)到了深夜,祭壇上的兩位官袍大人都已經(jīng)走了進來,同程英站在了一起,看到臨天竟然還沒有結束,都十分的驚訝、
“這個臨天看來以后必成大器啊,竟然堅持了這么久。”其中一位穿著禮部的官袍之人說道。
另一個點了點頭,說道:“竟然能堅持了一天之久,看著樣子,怕是今晚都不會結束了吧!”
程英說道:“這臨天屬實是不錯,不過據(jù)我來看,應該快到極限了,再過幾個時辰,應該就會結束了,若他能寫完半首詩,我想,他的運海,可能該不會比‘那些人’差!”
“哦?這樣聽來,程英大人似乎有了標準?”禮部官員說道。
程英搖了搖頭,“我也只是說可能,而且他現(xiàn)在只是秀才,說什么都時尚早,那里面的人,可不是靠著半首詩就能進去的?!?p> 程英說完后,兩位官員都是暗暗地點了點頭,他們自己都知道,所說的‘那些人’,有的甚至比國運開運還要厲害的存在,畢竟‘天子書院’,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
過了許久,程英和那兩位大人仍舊是默默地等待著,只是奇怪的是,臨天并沒有任何放棄的動靜,雖然十分的緩慢,但是卻還在動,三人都能清晰地看見,臨天手中的墨筆,在宣紙上吃力行走的痕跡。
按照程英之前所說的,臨天你真的已經(jīng)寫完一半了,雖然他此刻已經(jīng)沒有知覺,渾身刺痛的麻木,但是臨天并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是一定要把整首詩詞寫完的。
兩位官員看著有些擔心,說道:“這……程大人,不會有什么問題吧,這已經(jīng)寫完一半了啊,看他的樣子是還要堅持啊?!?p> 程英看了看臨天,心中也是多有驚訝,他本來以為臨天的極限就是半首,但是沒想到,臨天竟然還在繼續(xù),而且照這樣的情形來看,估計會一直寫到明天早上了。
程英說道:“放心好了,我會看著的,不會出什么事情,他能有這樣的毅力是好事,看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二位大人還是去偏廳休息吧,我在這里便好,我想明日一早便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