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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賬房

第一百十一章 突厥人

極品賬房 天凈沙秋思 3451 2012-02-10 00:04:47

    胡卓爾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畢恭畢敬的柳元一,哈哈大笑一聲。

  隨后,他轉(zhuǎn)過頭去,用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指著對面山上的那個身著青衣的書生,低聲對身旁的突厥武士道:“巴特爾,看到那個讀書人沒有?!?p>  見巴特爾點頭,胡卓爾瞇著眼睛,嘿嘿笑著道:“那個人,就是大周軍的大官,拿下他,帶回草原,獻給大汗,我們就能獲得很多的女人,很多的馬匹了!哈哈!”

  巴特爾點了點嘴唇,眼里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不停的點著頭。

  “勇士們,為了給大汗獻禮,為了草原的榮耀。殺!”胡卓爾挺起身子,舉起手中的彎刀,對躲避在山崖下的突厥武士們,大吼一聲,殺氣騰騰的吼道。

  “嗷!”諸多突厥武士,像是一群聽到了頭狼的嚎叫聲一般,紛紛拔出兵器,指著天空,大聲的嚎叫著。

  看著那群如狼崽子一般,兇狠的突厥人,仰起頭怒吼,殺氣震天。躲避在山腳下的漢人們,心神劇震。彎刀上耀眼的寒光,宛若寒冬的冰雪一樣,讓他們渾身發(fā)冷。

  連呼三聲后,胡卓爾手持著彎刀,指著對面山坡上大周軍隊大營,對身旁的武士道:“巴特爾,你帶一百人,沖擊對方的左翼?!?p>  “是!百夫長大人!”巴特爾手里拎著彎刀,單手按著胸口,點頭領(lǐng)命。

  “額胡爾,你帶一百人,攻擊對方的右翼!”胡卓爾轉(zhuǎn)過頭來,對另一名突厥武士,下達了命令。

  “是,百夫長大人!”叫額胡爾的武士,抱拳低頭領(lǐng)命。

  “你們兩人要像鋒利的彎刀一樣,撕開敵人的防線。為大軍攻擊對方主營,掃清障礙!明白了嗎?”胡卓爾掃視著面前的兩個武士,聲音粗大的吼著。

  “是,我等明白!”二人同時抱拳,大聲回應(yīng)都。

  “好了,去吧,長生天會保佑你們的!”胡卓爾大手一揮,讓二人各自領(lǐng)兵離去、而他,則是回頭,對身后的三百武士吼了一聲。單刀指著對面山坡上的大周軍隊主營,大聲道:“勇士們,隨我沖鋒!”

  ”嗷!“

  身著黑衣,手持彎刀的突厥士兵,齊聲搭著呼哨,奧嗷嗷叫著,跟著胡卓爾,沖出了銀幣地點。他們腳踩著被鮮血染濕的地面,像一群行進間的狼群一半,速度極快的朝著對面山坡上,呂恒所在的方向沖去。

  ……

  呂恒坐在樹下青石上,手里擺弄著一把小巧的弩機,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山谷下的戰(zhàn)局。

  在看到,那群原本如無頭蒼蠅一半四處逃竄的黑衣人們,突然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樣,紛紛回撤。躲避在山崖下面,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后。正在專研著弩機的后坐力的呂恒,手里稍稍停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對身旁的武寧遠道:”看來,柳元一身邊還是有能人的!“

  武寧遠捋著胡子,眼睛微瞇的看著下方,點頭道:“反應(yīng)敏捷,調(diào)度及時。沒想到,這幫暴徒里還有這等人物?”

  不過,在他說完這番話后,突然看到下面的形式,發(fā)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只見,原本聚在一起,躲避著弓箭射擊的黑衣人,突然成了兩路。一路朝著長江岸邊,隘口處沖鋒過去。一路,竟然是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剛開始的時候,武寧遠心里還有些嘲笑,對方腦袋被門擠了。竟然不顧地理優(yōu)勢,從下往上沖鋒。

  不過,等到他看到,這群有五百之眾的手持彎刀的黑衣人,竟然神勇非凡,速度極快的沖過了第一道防線。眨眼間便和第二防線的士兵交戰(zhàn)在了一起。

  而且,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見到,由百名士兵組成的第二防線,呈現(xiàn)出不支的樣子。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綠林悍匪!”武寧遠臉色變得有些冰寒,站起來,指著前方那些驍勇之極的臉蒙著黑布的武士,沉聲說道。

  一旁,呂恒也站了起來。他瞇著眼睛,凝視著下方膠著的戰(zhàn)斗。在看到那些臉蒙黑布的武士手里,那些鋒利的彎刀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字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臉色鐵青的武寧遠,指著下面那些臉蒙黑布的武士道:“寧遠公,看到對方手里的武器了沒有?”

  武寧遠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呂恒,不知到他話中何意。

  呂恒卻是瞇著眼睛,看著前方。抬手指著哪些黑布蒙臉的武士,對武寧遠道:“你看他們手里的武器,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武寧遠這才轉(zhuǎn)過頭去,凝聚目光朝著下方望去。

  只見下方第二道防線,此時已經(jīng)崩潰。二線的江寧守備軍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朝著山腰處撤退。而在他們的身后,黑布蒙臉的武士,緊追不舍。

  這時,第三道防線的弓箭手,已經(jīng)站了起來。

  看著那些黑布蒙臉的武士們,手里那高舉的彎刀。晨光照耀下,寒光奪目。刀光閃現(xiàn)中,武寧遠突然記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那里見過這些彎刀。

  而且,非旦是見過,而且是極為的熟悉。

  幾十年前,在北方草原上,他曾無數(shù)次加過這種威力奇大,而且,極善劈砍的武器。

  此時,再見到這種刀,武寧遠一眼就認了出來。

  而且,從那些武士們,那熟練的刀法,還有那殺人如麻練就出的毫無感情的目光。武寧遠深吸了一口氣,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了十多年前,那無數(shù)次與自己廝殺過的敵人。

  “是突厥人!”武寧遠神色有些頹廢的嘆氣道。他抬起頭,看著那些驍勇的突厥武士,心里卻是一陣陣的發(fā)寒。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周如今的邊防會如此的虛弱不堪,竟然會讓五百的突厥武士,毫無阻攔的深入大周境內(nèi)數(shù)千里,竟然會到達江寧一代。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大周境內(nèi)竟然會有柳元一這樣的,敢于背叛祖宗,背叛國家的人存在。私通外敵,陷大周百姓與水火之中。而且,他也知道,柳元一背后的人是誰。想到這里,冷汗不禁濕透了脊背,武寧遠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前方那越來越近的突厥士兵,還有亡命逃跑的大周軍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心無力了。

  武寧遠苦笑著搖搖頭,一臉頹廢的靠在樹上,神色一片陰暗。

  這些人,難道真的要直大周與死地?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么做?難道他們不知道,國破家亡的呃道理?大周完了,他們難道能保存好自己?

  古人云,覆巢之下無完卵!

  這些飽讀詩書的朝廷命官,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些道理?

  如果,他們知道。那這些突厥人是怎么來的?

  武寧遠腦海里一片混亂,嘴里有些茫然的念叨著這些話。無力的靠著樹干,坐了下來。

  難道,大周朝廷就這么完了?武皇開立的鼎盛朝代,就要在這一輩終結(jié)?

  武寧遠神色晦澀,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江山淪落,萬民流離失所的悲慘景象。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武寧遠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只見,面前,那個一直是憊懶摸樣的書生,此時卻是眸中神色明亮,臉上帶著那抹許久不見的溫暖笑容,看著自己。

  呂恒聽完武寧遠說出那些人是突厥人后,便一直都沒有聽到對方的下文。心里好奇之下,轉(zhuǎn)過頭,卻看到平日里大馬金刀,硬朗之極的大周戰(zhàn)神,此時卻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一樣,神色頹廢的坐在那里,一臉的茫然,唉聲嘆氣不已。

  看著武寧遠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呂恒心里驚了一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不過,當(dāng)他看到對面,呈現(xiàn)出三路沖鋒的突厥士兵的攻勢后。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老人家一生為國為民,雖然最后卸甲歸田,但其實,心里也是為了大周的社稷安定,黎民百姓的安居。

  此時,他猛地見到,外敵如從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這最安全的江寧一地,心里肯定會失落,甚至是悲涼。

  他覺得,他曾經(jīng)為之奮斗了一生的辛苦,瞬間坍塌。

  想到這點后,呂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自古以來,內(nèi)憂外患經(jīng)常是在一起出現(xiàn)。二者宛若一堆親密的孿生兄弟一樣,形影不離。當(dāng)一個國家,國破家亡的時候,往往都是這倆兄弟,一同的發(fā)力。

  如果說,能夠絕對的杜絕內(nèi)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后世,那個看似安定的國家里,仍然是存在著巨大的危機的。

  這,似乎是整個人類社會,人類政治史上無法解釋的難題。

  不過,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歷史上每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面對著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無一不是憑借著巨大的政治手腕和鐵血的態(tài)度,還有博廣的胸襟,以大魄力大手段,將這內(nèi)憂外患化之與無形。

  歷史中,每個強盛的朝代,都不乏具有大魄力的人才。強漢如此,大唐如此,而大周,同樣也是如此。

  呂恒目視著前方的戰(zhàn)局,神色依舊平靜。

  他知道,光憑嘴說,是無法讓信仰坍塌的武寧遠振作起來的。

  目前情況下,能讓這個曾經(jīng)風(fēng)云天下的大周戰(zhàn)神,再次鼓起勇氣,振作起來的。就是取得這場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閷ν庾鲬?zhàn)的勝利。

  而且,呵,還要勝的漂亮!

  呂恒轉(zhuǎn)過頭來,彎下腰,拍拍武寧遠的肩膀,微笑著對他道:“好戲,還在后頭!”

  用力的按了下對方的肩膀,看到對方眼里恢復(fù)了一絲神采,呂恒對他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來,對身旁驚魂不定的傳令兵道:“傳我將令:命展雄所部,立即向中軍大營靠攏,命王五所部……”

  一系列的命令發(fā)出去后,呂恒擺弄著手里的弩箭,像是上學(xué)時,玩著筆的動作,轉(zhuǎn)動著弩箭。淡淡的看著下方的突厥人,輕輕一笑道:“呵,聲東擊東?”

  抬起頭看著不斷朝著這里沖過來的突厥武士,砸吧著嘴,自言自語道:“真是個蠢主意!”

  寒風(fēng)掠過,枯草橫飛。

  漫卷的草枝,枯葉中。書生的長衫,隨風(fēng)呼呼而動。他的神色,依舊是微微笑容。舉手投足間,風(fēng)輕云淡,舉重若輕。

  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卻已經(jīng)是沉沉的殺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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