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時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多么的吃驚。
公孫家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看明白了,之所以答應(yīng),無非是看在葉詩音的面子上。
本來他想著,若是公孫家真的老老實實的合作,他倒是可以幫他們一把。
互相利用,也算是不白拿人家東西。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們壓根就沒看上陳子時。
“既然如此,那陳某告辭了?!?p> 陳子時正要離開,公孫降龍忽然說道。
“陳先生等一等,既然沒辦事,那棵三十年的靈草,可否歸還?”
公孫降龍臉上帶著一絲冷漠之色,而且語氣很強硬,并非商量,而是命令。
陳子時愣了一下,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公孫家主,是準(zhǔn)備把給了我的東西要回去么?”
話音落下,忽然一道輕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的東西,要回來有問題嗎?”
陳子時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瘦高的男人在眾人的簇?fù)碇伦吡顺鰜?,正是凌大師?p> “什么意思?”
公孫降龍道,“這位是我們從江北專門請來的凌大師,有他助陣,這次世家選拔,我們公孫家必勝無疑?!?p> “而這棵三十年的靈草,也是給凌大師準(zhǔn)備的?!?p> 凌凱走到陳子時跟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怎么?舍不得?沒有這個實力,你也承受不起太好的東西?!?p> 公孫降龍也是沉聲說道,“陳先生,還請你交出靈草,否則別怪我們不給葉小姐面子了!”
說完,公孫家的眾人圍了上來,似乎隱隱有要動手的架勢。
陳子時忽然冷笑起來,將靈草很隨意的扔了回去。
“一棵靈草而已,我并不在意。”
“還給你,是不想欠你們家的,并非怕了你們?!?p> “若是要動手的話,我陳子時奉陪到底。”
陳子時不卑不亢,縱然是這些人一起動手,也不過是蝦兵蟹將而已,真打起來,誰贏誰輸還未必呢!
公孫降龍拿回靈草,遞給了凌凱。
“既然靈草已經(jīng)交了出來,那你就走吧。”
凌凱也是一臉玩味,“回去好好練練本事再來吧?!?p> 陳子時冷笑一聲,“公孫家的待客之道,我算是看明白了。”
“也罷,公孫家主,我們擂臺見吧!”
說完,陳子時揚長而去。
公孫降龍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仗著葉詩音的背景在這里耀武揚威,若是真的上了擂臺,還不夠凌大師一巴掌的吧?”
凌凱笑了笑,“公孫家主太客氣了,只不過是因為有年齡限制而已,否則公孫家主親自出手,必定也是所向無敵。”
公孫降龍大笑幾聲,“哈哈,凌大師抬舉了,老夫二十九歲的時候,可沒有你這樣的實力!”
公孫家族傳來陣陣笑聲。
凌晨三點,陳子時被公孫家趕了出來。
并且已經(jīng)送出去的東西,強行要了回去。
言語侮辱,甚至要動手。
有這些待遇,都是因為陳子時的實力還不夠強。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單槍匹馬想要跟公孫家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單說這一次世家選拔,公孫家這個決定,絕對會后悔一輩子!
出了公孫家,陳子時聯(lián)系了一下田智同。
還沒天亮,就來到了田家。
相比于公訴家的冷漠,田家對于陳子時相當(dāng)?shù)臒崆椤?p> 要不是陳子時的回春丹,他們家族都快破產(chǎn)了。
現(xiàn)在風(fēng)生水起,全家人都水漲船高。
陳子時凌晨四點敲門,田家人也沒有任何的怠慢。
全家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都穿好衣服,坐在了客廳里,田智同介紹了一下。
“陳先生,這位是家父,田四海?!?p> 田四海主動跟陳子時握手,“陳先生,年輕有為啊!”
“不知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陳子時道,“馬上就要世家選拔,不知道這一次田家是否會參加?”
田四海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
“參加肯定是要參加的,我們田家因為陳大師的回春丹,現(xiàn)在也是江州熾手可熱的家族,不過……擂臺比武,我們沒信心,估計這一次也是陪跑吧。”
陳子時道,“若是我愿意替田家上擂臺呢?”
田四海臉色微變。
“陳大師,恕我直言,擂臺比武,十分兇險,每年都有死亡名額的?!?p> “你是煉丹師,并不知道這其中兇險!”
陳子時淡淡的一笑,猛然抬起腿,狠狠的一腳跺了下去。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田家的巖石地磚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
“這一腳,如何?”
田四海頓時震驚無比。
“陳先生,竟然還是先天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