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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鐵穹秩序

第二十六章 致命來電

賽博朋克:鐵穹秩序 風(fēng)起隴上 2706 2022-02-22 17:30:00

  燒烤攤生意興隆,他們需要等很長時間。

  “介意我抽支煙嗎?”

  克萊爾指間夾著一支YSL女式香煙,看向同一桌的兩個昔日門生。

  “不介意?!?p>  “介意。”

  提出反對意見的是余哲森。

  但克萊爾還是點燃了煙:“二比一,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p>  余哲森驚了,心說教官您這也太不要臉了,要不是你們看不見時心我就把她喊出來打個二比二平手。

  “工作壓力大,理解一下?!笨巳R爾一臉悲苦地對余哲森吐出一口煙圈。

  “說實話,沒看出來?!庇嗾苌沧欤按蟛糠謺r候這個點兒我室友還在公司干活呢。”

  “我現(xiàn)在也不算下班狀態(tài)啊?!笨巳R爾苦笑,“你不會以為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吧?”

  這話題跳躍幅度可真大。

  不過余哲森本來也想向她了解一點關(guān)于錢之漠和蘇薔的事。

  他問道:“在醫(yī)院門口等你的時候,我看到蘇薔被管理局的車接走了,她有什么事嗎?”

  “她涉嫌違反婚育局規(guī)定、蓄意隱瞞包庇錢之漠,還有威脅復(fù)興都市公共安全。據(jù)我估計,她可能將面臨半年到兩年的拓荒勞役?!?p>  “這是人話嗎?”余哲森拍了桌子一掌。

  “來了來了!小伙子別急嘛?!睙緮偟睦习宥酥鴥纱蟊P烤串過來,對余哲森賠著笑臉。

  他以為余哲森拍桌子是嫌他做得太慢了。

  余哲森標(biāo)準(zhǔn)的吃軟不吃硬性格,這會兒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對老板也賠了個歉疚的笑。

  回過頭來,他還想和克萊爾爭論管理局對蘇薔的處分是不是太重了。

  “這些不屬于安全局管,你和我爭沒用,找安志天都不好使?!?p>  克萊爾說罷把一串烤得外焦里能的骨肉相連伸進(jìn)他嘴里讓他閉嘴:“趁熱趕緊吃,干凈又衛(wèi)生。”

  余哲森狠狠地咬了一口烤肉:“那錢之漠呢?他會被怎么處置?”

  “收容中心會對他實施監(jiān)禁管教,并嘗試治療緩解他的異能基因暴走癥。如果這一切進(jìn)行順利,也許三五年左右他可以出來?!笨巳R爾滅掉了還剩大半截的煙頭,眼神有些無奈。

  余哲森聽完,忽然覺得口中的烤肉有些食之無味。

  他把半串骨肉相連放下,輕聲說道:“早知道如此,今天還不如讓他們抱在一起燃燒殆盡。最后那一刻,我看蘇薔好像也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小余……”克萊爾的眼神漸漸變得溫和,“我知道你說的是牢騷話。確實啊,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讓人遺憾的事情。但你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喪氣?!?p>  余哲森沖她假笑。

  “覺得憤怒,不滿,就自己找辦法去發(fā)泄出來。但之后還要繼續(xù)上路,不要讓腳步停下來?!?p>  “因為一旦選擇停下,選擇逃離,你就再也沒有抵達(dá)更前方并做出改變的機(jī)會了。”

  克萊爾意味深長地說道。

  改變?是啊,他確實想去改變些什么。

  今天在天臺上沖向錢之漠的時候,時心喊出的那句“這是只有我們能馳騁的世界”讓他熱血沸騰。

  那一瞬間他確實甩開了腦海中一切雜念,并真心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去努力就一定能改變世界。

  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還連了解都談不上,又如何去改變它呢?

  把錢之漠和蘇薔的悲劇完全歸咎于婚育局似乎也不對。

  “那教官,錢之漠和蘇薔的基因不匹配,會互相影響引起暴走共鳴,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余哲森突然語氣嚴(yán)肅地向克萊爾詢問道。

  聽到這番話,克萊爾和安何都微微一愣。

  “小余,你為什么會懷疑這個?”

  “那天晚上,畢遠(yuǎn)勝告訴我,婚育局在有計劃地把基因高度匹配的年輕人撮合在一起,這樣做可以產(chǎn)生異能基因更純粹的下一代,但也伴隨著罹患暴走癥的高風(fēng)險。”

  克萊爾不以為然地一笑:“據(jù)我所知,這是歸臨教派慣用的說辭,難道你寧愿相信恐怖分子的話?”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的理論和訴求是有道理的,但做法是錯的?”

  “小余,這樣的話我們私下說說也就算了,你可別讓安局長聽到,他會傷心的?!笨巳R爾溫言勸道。

  一直默默聽他們兩人說話的安何忽然開口,為這個話題強(qiáng)行畫上了句號:“克萊爾教官,我認(rèn)為余哲森暫時不適合正式進(jìn)入安全局工作,尤其是接下來我們要面臨一場壓力巨大的押運任務(wù)……”

  余哲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我沒說我拒絕參加?!?p>  “我同意小安的看法?!笨巳R爾點頭,“你剛才問的那些問題也讓我有點不放心,所以……”

  余哲森嘿笑了一聲:“您難不成還擔(dān)心我會臨陣倒戈?”

  “那倒沒有?!笨巳R爾笑了笑,“只是我也發(fā)現(xiàn)了,兩年下來你的本事沒怎么丟,規(guī)章紀(jì)律卻差不多忘光了?!?p>  這話余哲森反駁不了,于是低頭表示虛心接受批評。

  “對了,你今天用的武裝腰帶我們這邊也讓裝備部的鑒定人員追查了?!笨巳R爾說,“安全局的裝備都有獨立的編號,但你今天用的那一條在數(shù)據(jù)庫里查不到?!?p>  “那東西看起來很新……說不定是剛造出來的?!庇嗾苌屑?xì)回想了一下說道。

  “應(yīng)該就是新造出來的,還沒來得及交付安全局?!?p>  “這個是刑天重工負(fù)責(zé)生產(chǎn)的吧……”

  “沒錯?!?p>  余哲森頭皮發(fā)麻,他隱約猜到克萊爾讓他帶路去虹雨酒吧是為什么了。

  “你別緊張,我今晚不找他們麻煩。”克萊爾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那個,我和他們不熟……”

  余哲森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釋一下就來不及了。

  “我的意思是今晚大概率不用動武,你們倆一天下來應(yīng)該也累了?!?p>  “不累?!?p>  “確實累……”

  余哲森看了一眼坐姿端正的安何,心想今天他們的意見分歧還真夠多的。

  “刑天重工的體量太大了,比金家的亞生物科技集團(tuán)還復(fù)雜,我沒有權(quán)力決定什么。”克萊爾說。

  “那今晚的目的是……”

  “至少理清關(guān)系,哪怕之后不能合作,也不要讓他們倒到邪教那邊去。接下來的押運任務(wù),容不得半點差錯。我和小安就是為這件事調(diào)來七島的?!?p>  余哲森緊張地左顧右盼:“在這種地方說這個真的大丈夫?”

  “放心吧,我捏著分寸呢?!笨巳R爾胸有成竹。

  虹雨酒吧八點開門,等解決完桌上的烤串過去正好差不多時間。

  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小攤的燒烤水準(zhǔn)還是很高的,各種調(diào)味料不要錢似的往上灑,入口瞬間的鮮美強(qiáng)烈沖擊著他們的味覺。

  “小余,麻煩給我去倒杯水?!笨巳R爾習(xí)慣性使喚部下。

  余哲森起身的瞬間,褲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倒水還是我去吧?!卑埠误w貼地替他承擔(dān)了任務(wù)。

  余哲森拿出手機(jī),來電顯示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號碼。

  他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yù)感,遲疑著沒有接。

  一分鐘后電話自己斷了,安何也正好拿著三杯白開水回來。

  她剛把水放下,余哲森的手機(jī)又響了。

  同一個號碼。

  “不接嗎?”安何奇怪地問了一句。

  克萊爾毒辣地評價了一句:“估計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吧?!?p>  余哲森在腦海里篩了一遍,這個號碼不屬于韓經(jīng)虎也不屬于吳大志,除了這倆人自己還有什么見不得人拿不出手的秘密?

  他自信地將手機(jī)放在桌上按下了免提接聽:

  “喂?哪位?提前說明一下,本人不接受任何推銷,包括但不限于義體改造、保險金融……”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陣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余先生?!?p>  光是聽這個聲音,就能讓人腦補(bǔ)出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美女。

  安何眨了眨眼睛,眉心微蹙,雖然把臉朝向別處,但卻豎起耳朵仔細(xì)地聽著。

  克萊爾把她的樣子看在眼里,眉毛上挑笑容意味深長。

  這下余哲森直接傻眼。

  臥槽,自己竟然把駱眉嫵的存在給忘了!

  這個電話千不該萬不該免提接聽,但事已至此,只能硬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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