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戴的描述,黃捷注意到他有一個細節(jié),“你說老戴他在找城里的客人出手這些貨物?”黃捷記得第一個死亡筆記是寫關(guān)于城市客人的。這很難不聯(lián)系在一起。
“是的。城里人都有錢。”
“這些可都是犯法的東西。”吳智輝把玩了一下這些古玩,“老戴有沒有告訴你這些東西是從哪里挖出來的?或者說他上次和誰一起帶回來的?!?p> “老劉,我只知道這些,他也是村里人,兩個經(jīng)常一起打獵的?!?p> “你能給我他的地址嗎?”
“……”
袋子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玉器。重案組把這些古董全部交給鄒若光,讓他找一些專業(yè)的鑒定師,看看是不是古董。因為有一個詞一直在重案組腦里徘徊——盜墓賊,他們兇狠殘暴,干著一些腦袋別在腰間的工作。
兇手紙條上的“鄉(xiāng)下客人”身份,可能就是曾經(jīng)偷走這些古董的獵人?!俺抢锟腿恕本褪琴徺I古玩的人。而這個兇手可能就是一個“受害者”,關(guān)系很亂,涼涼的夜風(fēng)也冷卻黃捷逐漸發(fā)熱的腦袋。
按照老戴家人的線索,重案組找到了老劉的家。院子的木門緊閉,但隱約透出來的燈火讓大家知道,他肯定還沒休息,肯定擔心得夜不能寐。重案組敲門后,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是誰,充滿了警惕。來回確認了幾次吳智輝兩人的身份后,他急忙打開門。
屋里的獵犬在屋子里跑來跑去,呲牙咧嘴地盯住兩人。黃捷覺得他只要表現(xiàn)出一點敵意,這些獵犬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來。
老劉把身上背著的土制獵槍放在桌旁。無意中,黃捷觀察到他手上的老繭很厚,應(yīng)該是個經(jīng)常碰槍的人。老劉在屋里打了幾聲招呼,女人和孩子從里屋里出來,吳智輝看到他們這樣戒嚴的表現(xiàn),不恰當?shù)乩湫α艘宦暋K自捳f,平時不做壞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門。他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吳智輝聞到老劉的槍有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他皺著眉頭說:“你非法持有槍支是違法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職業(yè)可以持槍,打獵只能用麻醉槍。”
“嗯。”老劉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都私下打獵。這個地方很偏僻。只要你不被發(fā)現(xiàn),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你。
吳智輝道:“你在說什么,我不相信柴火山樸素的村民跟你一樣小心,你的房子暗藏了很多硬質(zhì)防彈結(jié)構(gòu),嚴密如堡壘,用來防盜嗎?”
黃捷從兜里掏出一塊玉,專門放在老劉身邊觀察反應(yīng),這些盜墓賊看到贓物,肯定會心神不寧,“老戴死了,小江死了,兇手留下了一張紙條,如果姓氏沒有錯的話,你就是下一個。我認為這些盜竊不僅沒有給你帶來好運,還可能是導(dǎo)致你死亡的原因?!?p> 老劉嘴角動了動,牙齒咬著唇角。,狠狠的心道,“沒錯,我們是盜墓賊。”
“還有其他盜墓賊嗎?”黃捷追問。
除了老戴和老劉,還有兩個村民,老吳和老黃。他們四人組成“獵殺”小隊,專門針對新埋葬的死者,盜取尸體恐嚇遇難者家屬。如果是年輕的純潔尸體,他們也會找一些陰婚來搭配。老劉告訴重案組,賓館另一個死者名叫李必立,他和小江負責城里的尸體買賣。他們已經(jīng)這樣做了很多次,從一開始有點悔恨,到挖空整個墳?zāi)埂KF(xiàn)在很害怕,因為三個人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輪到他。所以,他只能活得這么小心翼翼。
黃捷問:“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嗎?”
老劉握緊身邊的槍,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坐以待斃?!?p> 這種每天都在等死神降臨,才是最可怕的。某國著名心理學(xué)家馬丁·加勒德進行過這樣一項實驗:將一名死囚被蒙上眼睛,綁在床上,用各種檢測方法的體溫、血壓、心電圖等腦電圖儀器放在身上。法官來到床邊宣布行刑,神父也祝福他的靈魂早日升天。
此時,他被告知他將死于放血。順著法官的命令,一個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助理上前,用一小塊木頭撓了撓他的手腕,接著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水龍頭打開,讓他向床下一個銅盆中滴水,發(fā)出叮咚的聲音。隨著滴水聲由快到慢的節(jié)奏,死囚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各種檢測儀器忠實地記錄了死刑犯的各種體重變化:犯人表現(xiàn)出典型的“失血”癥狀;最后,死囚昏倒了。
“你最近挖了什么?”黃捷觀察到他腦門留下來的冷汗,至少確定了一件事,三個死者不是老劉殺的,接下來又拿出一個瓷器,玩了一會兒,遞給了他?!拔覀冊诶蟿⒓野l(fā)現(xiàn)了這個,看起來很值錢,這個墓穴你在場嗎?“
老劉沒有接過瓷器,而是把手放到桌上拿起了一杯水,他的下意識在拒絕這瓷器,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黃捷沒有跟他廢話,黃捷把死亡筆記的照片拿給老劉看。
只是看了一眼,老劉手顫抖地把水杯丟下,上面的內(nèi)容不管你是大人還是小孩,看到一個就殺一個的字跡特別顯眼。
“我不知道你能在家里躲多久,那個‘朋友’不只是給你設(shè)置了計劃,而是給了所有人。他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私法,手段非常殘忍?!秉S捷沒有回避他的家人,而是選擇了一些小江和老李的死亡照片公開。
老劉的妻子嚇得臉色煞白,不停地抖著丈夫的袖子?!袄蟿?,你說吧,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惹了什么禍?從那天起,你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們殺了……”老劉雙手抱頭,癱坐在扶手椅上,眼神渙散,后面又堅定起來,再也不吞吞吐吐?!澳翘煳覀兩仙酵趬灒洗髡f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有一個年幼的孩子死于白血病,說他家有錢,父親是做古董生意的。老戴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收起很多精美的瓷器和玉器。我們幾個人正在考慮如何把它們弄到手。就是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們?nèi)チ四抢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