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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1949

第2章:穿越了

我來自1949 養(yǎng)虎傷身 3324 2015-08-20 21:54:46

  昨晚,葉戎能清晰地記得,自己冒著風(fēng)雪去給死去的爹娘上墳回來,簡單的晚飯后,弟妹端著一盞小油燈,在東窯的土炕上收拾了一塊地方,鋪好床被,并燒起火堆暖炕。

  隨后,葉戎昨晚就睡在那里。

  然而今早醒來,昨晚鋪好的床被,已經(jīng)消失,葉戎只睡在土炕上,啥也沒有。

  昨晚灼燒的火堆,早已灰飛煙滅,連灰跡都沒剩下。

  窯洞里擺放的一些簡陋家具、堆積的幾袋過冬的糧食、以及镢頭、鋤頭、鐮刀、等農(nóng)具,也全部不翼而飛!

  更有甚者,東窯后的半個窯壁已經(jīng)坍塌,坍塌的地方有雨水浸過的痕跡,應(yīng)該是被連日大雨滲透進(jìn)來,隨之塌方的。

  門前,已經(jīng)雜草叢生……

  像是廢棄多年,太久無人居?。?p>  “見鬼了!”

  “怎么回事?”

  葉戎多年的戰(zhàn)斗素質(zhì)擺在那里,所以倒沒大驚失色,依舊臨危不懼,從容不迫的觀察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這個環(huán)境,熟悉而陌生……

  葉戎推開門走進(jìn)院子,四面八方都有塌方的痕跡,院子里被雜草充滿。

  熟悉而陌生!

  依舊是深山小村桑莊老家的窯洞,所以熟悉。

  但昨日干凈整潔的環(huán)境不復(fù)存在,昨日親人團(tuán)聚的窯洞小院不復(fù)存在,變成廢棄多年的模樣,親人早已遠(yuǎn)去,人去樓空,所以陌生!

  “葉馬!”

  “弟妹?”

  “孩子們呢?”

  “……”

  葉戎嘗試著在院內(nèi)輕喊兩聲,當(dāng)然沒有回信。

  熱!

  走出冬暖夏涼,氣溫變化不大的窯洞,葉戎站在院子里,身體上的感覺現(xiàn)在只有一個字:熱!

  太熱了!

  抬頭望了天空,晴空萬里無云,艷陽高懸。

  葉戎猛然醒悟……

  時間不對!

  要知道昨天可是深冬,北方的中條山上冰雪覆蓋,葉戎穿著軍大衣依舊刺骨寒冷。

  今天怎么冰雪消融,變成夏天模樣了?

  殘敗的院內(nèi),雜草碧綠,更是說明著季節(jié)錯誤!

  時間……不對!

  葉戎熱得脫掉了軍大衣,并忍不住皺眉沉思,最終苦思冥想得出一個結(jié)論……自己不會穿梭時間了吧?

  那么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

  從窯洞廢棄的模樣來看,應(yīng)該多年未住人,應(yīng)該是很久遠(yuǎn)的未來?

  葉戎穿越到了未來?

  這種事情他當(dāng)然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

  撥開院內(nèi)雜草,踩踏出一條小路,葉戎走出窯洞……面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吃驚萬分!

  窯洞前方,是一條深溝。

  昨天的深溝,和今天的深溝相比……

  深溝早已大變模樣!

  溝邊,門前的空地上,有一顆一人環(huán)抱的粗壯桑樹……如果葉戎沒記錯的話,這棵桑樹,是他和弟弟葉馬小時候栽種的,村里的孩子都喜歡吃桑葚。

  昨天,這棵桑樹還只有手臂粗細(xì),現(xiàn)在居然一人環(huán)抱粗壯?

  仿佛時間流逝半百年!

  站在溝邊,瞭望溝底……昨日還是一片荒蕪的溝底深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四個大魚塘!這條溝底有一條山泉水冒出來形成的溪流,這葉戎知道,小時候最愛喝的水就是清涼的泉水。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在溪流中,興建了四個大型魚塘?

  環(huán)顧左右……鄰居家的窯洞們,同樣廢棄多年,坍塌的坍塌,甚至還有被填平的,填平后的窯洞上方被開墾成農(nóng)田,農(nóng)田上種植的玉米足足一人多高,玉米穗大而飽滿,看起來是個豐收年……

  鏗——

  鏘——

  突然!

  后方頭頂窯洞上的不遠(yuǎn)處,傳來幾個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窯洞上方的麥場上,用剪刀之類的東西,在裁剪東西,而且被裁剪的東西質(zhì)地堅硬,所以才發(fā)出這樣的“鏗鏘”聲響!

  “有人!”

  葉戎當(dāng)即判斷,隨后心中大喜,有人就好說!

  還以為這個深山小村,早已廢棄多年,村民外遷,全都搬走了呢。

  看來不是,還有村民留了下來……

  葉戎有太多的疑問,現(xiàn)在需要找人來詢問,還要尋找親人,所以循聲而去,走了過去……

  走到進(jìn)前后,葉戎看到一位70歲左右的頭發(fā)花白的大爺,帶著一位約莫二八年華的衣著靚麗的像是來自大城市的青春少女,一老一少像是爺孫倆,在曾經(jīng)光潔平整但如今雜草叢生的麥場上剪花椒。

  那幾棵花椒樹很古老,而且是自家麥場上,自家的地,那花椒樹似乎還是葉戎父親栽種的呢!

  他們是誰?

  為什么剪葉家的花椒樹?是葉家人嗎?是葉戎的后輩親人?

  葉戎看向老頭,不認(rèn)識,又看向少女……少女的衣服真的很新很漂亮……

  葉戎從來沒見過這么嶄新靚麗的衣服和款式,所以判斷她來自大城市。

  少女也很好看,細(xì)皮嫩肉的,用葉戎的話來說,這女孩絕對是來自城市里嬌生慣養(yǎng)從沒干過農(nóng)活的溫室花朵。

  出生于戰(zhàn)亂年代,生活在戰(zhàn)亂年代,這種溫室花朵類型的女孩,葉戎很鄙夷的,只有沖開父母的庇護(hù),在風(fēng)雨中茁壯成長,成長成參天大樹而不是溫室花朵,那才是葉戎所欣賞的女孩!

  咦——

  葉戎突然發(fā)現(xiàn),女孩子白花花的兩條小腿露在外面,裙子到了膝蓋,隨風(fēng)招展,兩條白凈手臂也裸露在外,心中感嘆不已: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不下??!人心不古……

  “呀——”

  驀地!

  少女一聲輕呼,丟掉手中剪刀,捂住手指頭,痛苦的秀眉緊蹙,驚呼道:“爺爺,我被花椒樹上的刺扎到手了……唔!”

  被捏緊的手指縫隙里,冒出一層鮮紅的血跡。

  少女頃刻間兩行清淚,順勢而下……

  都瞧一瞧看一看啦啊,真的是溫室花朵,這點(diǎn)小傷就哭起來,葉戎無限鄙夷!

  但鄙夷歸鄙夷,葉戎現(xiàn)在有事要問,好比是有求于人,所以就收起鄙夷之心,在路邊草叢里找到一種荊棘草,這種草能止血的,雖然抹在傷口上像是撒了鹽很疼很疼,以前打仗受傷,條件艱苦,沒有止血藥的時候,都是把這種草搗爛,然后捂在傷口上的,很管用,當(dāng)然也很疼……

  葉戎摘了一片荊棘草的草葉,在手心揉爛,走上前去,遞給女孩,道:“敷在傷口上?!?p>  “這管用嗎?”

  少女看到葉戎,將信將疑。

  要說農(nóng)村人就是實(shí)在,人與人之間存在著最基本的信任。葉戎一個陌生人,突然走上前來,大爺和少女稍稍警惕之后,便沒有戒備了。

  大爺看了眼葉戎手中的草團(tuán),道了句:“嗯,這個管用,止血!”然后又對葉戎贊揚(yáng)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能知道這種草止血,也很罕見了!”

  爺爺發(fā)了話,少女自然就輕信了,從葉戎手中接過草團(tuán),摁在傷口上,隨后嘴角抽搐,淚如雨下,“你們騙我??!這是毒草!疼……”

  “這點(diǎn)苦都受不了,哎!”

  大爺一聲嘆息,無限回憶起來,“遙想當(dāng)年,我爹還帶著我打過鬼子呢!”

  “爺爺,你說過很多遍了!少騙人了!”少女不信,并反駁的頭頭是道,“爺爺,鬼子無條件投降是1945年,那年你還沒出生呢……”

  “咳咳——”

  大爺面露尷尬,但不服輸,接著道:“那打過解放戰(zhàn)爭,這總錯不了吧?”

  “爺爺還騙人!我聽說姥爺當(dāng)年剿匪受傷,然后就留在家鄉(xiāng),并沒有參加解放戰(zhàn)爭。而那年,姥爺娶妻生子,才有了你,你怎么可能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大姥爺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才是真的……只是……”

  談起大姥爺,爺孫倆突然有些沉默,“大姥爺戰(zhàn)斗勝利,榮歸故里,聽說第二天就神秘失蹤了……”

  “哎……”

  這位70歲左右的大爺一聲長嘆,無限懷念道:“記憶中,我似乎還見過你大姥爺一面,但是當(dāng)時真的太小了,好像才3歲,早已忘了他的容貌。你大姥爺才是真正的抗戰(zhàn)英雄!而且和你姥爺兄弟情深,最后你大姥爺失蹤,你姥爺認(rèn)為是仇人衛(wèi)虎子所為,所以去找衛(wèi)虎子拼命,捅了衛(wèi)虎子一刀。而這一刀,在后來卻是要了他的命…………那些年,很多人真的受了很多苦……”

  大爺瞥了孫女一眼,教育道:“受點(diǎn)傷就哭,這一代一代人啊……一代不如一代!”

  少女停止流淚。

  那些年的那些事,真的很激勵人,也很傷感。同樣很殘忍,聽說大姥爺還把人的心臟挖了出來祭奠太姥爺在天之靈……

  此刻。

  葉戎卻望著眼前一老一少,久久沉默,都要驚呆了……

  從他們話語中,言談間,不難判斷,時間飛逝,貌似穿越了六七十年,他們,就是自己的親人?。。?!

  怪不得在自家麥場上剪花椒……

  這個70歲左右的老頭,難道就是昨天才見過的小侄子?葉彥武?

  他父親葉馬,也就是葉戎的兄弟,因?yàn)樽约菏й?,去捅了衛(wèi)虎子一刀,被衛(wèi)虎子謀害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論如何----

  怒!

  沖天仇恨的怒火,直沖天靈蓋!

  殺我兄弟者,必血債血償!

  葉戎暫時壓住怒火,只想對面前的一老一少吼一句:“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姥爺??!我們是親人??!”

  這句話,葉戎當(dāng)然沒有說出口,不然被當(dāng)成是神經(jīng)病都是輕的,如果打起來……葉戎怎么可能為老不尊,欺負(fù)小輩???

  葉戎皺眉,沉默,開始詢問心中的諸多疑惑。

  “葉彥武……呃……大爺……呃……”

  葉戎搖搖頭,自己明明輩分高,但對一個老頭直呼其名,或者叫聲大爺,都感覺不妥。

  所以,最后只能面向少女,詢問道:“敢問一句,今年是何年?”

  “2015年??!”

  少女奇怪的望著葉戎,她覺得葉戎有?。]病怎么會問出這么奇怪的問題?沒病怎么穿成這樣?這是當(dāng)年解放軍的軍裝?電視上好像看到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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