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周院長這種表態(tài)，卓川之所以不感到意外，是因為他在這兩天內(nèi)，已經(jīng)隱隱看出對方有和李院長別苗頭的跡象，不過這種跡象，也只有觀察力現(xiàn)在遠超旁人的他才能注意道，其他人誰也無法發(fā)現(xiàn)那種細節(jié)。
不過卓川相信，對方肯果斷跳槽，還有別的原因。畢竟周院長和其他員工情形大為不一樣，他現(xiàn)在是三甲醫(yī)院的副院長，而且只有四十來歲，是年輕化領導階層，未來前途無限，有地位，有收入。
跳槽到他這里來，一時卓川也不一定能給他多高的收入，畢竟對方作為副院長，又是心胸外科這種重點科室的主任，來錢不要太容易。
但卓川當然不會質(zhì)問對方跳槽的根本原因，他只要確定對方不是懷著不良目的就可以了，而這點，卓川自認還是能從對方面目表情中看出來的。除非是那些專業(yè)偽裝的間諜之類，一般人的話，在他現(xiàn)在的觀察力面前，是很難掩飾那些壞心思的。
兩人于是坐了下來，又談了一番未來公司的前景，當然對周院長，卓川主要是細細講了將來醫(yī)院的特色。
“將來我們一手建立的醫(yī)院，最突出的特色，就是將采用大量的機器人做為輔助，醫(yī)療、護理以及其他后勤工作，都將在合適的地方，采用機器人，這將大大減少人力的支出，同時也有助于改善醫(yī)患關系，機器人沒有耐性的說法，最適合做重復的勞動，無論醫(yī)療，護理還是后勤，都有大量重復勞動在里面，這些都可以使用機器人來代替”
周院長聞言，有些疑惑，他開口問道，“卓總，這個機器人我也知道，院里也引進過幾臺手術機器人，效果的確很好，將手術的質(zhì)量提升了幾個檔次，也大大減輕了醫(yī)生的工作量，至于后勤上的機器人，我去香江一家醫(yī)院參觀過，那邊已經(jīng)用上了，送藥送貨，上下樓梯，都不是什么問題，但也只是很少量的使用，如果我們大量采用的話，這個后期維護上會不會出現(xiàn)麻煩？”
作為負責信息化工作的常務副院長，周副院長也自然對機器人不陌生，但更知道東西看起來好，但如果不成熟得話，后期維護能讓人頭疼死，而在醫(yī)院里，如果機器人趴窩的話，造成的后果更是嚴重，可能一盒藥沒及時送到，就是一條人命。
卓川擺擺手，“放心好了，凡是技術上的問題，對我們公司來說都不是問題，我們公司的技術，你要記住，注定是領先整個時代的”
如果是以前，卓川處于低調(diào)，還有保密的一些心思，還不愿意這么高調(diào)。
但他先后經(jīng)歷了那么多，心態(tài)已經(jīng)大為轉變，至少許多事情，只要法律上找不到他的錯處，就算外人奇怪了，疑惑了，驚詫了，又能拿他怎么樣？
周院長也沒提出更多疑問，聽了卓川這句話，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回憶的神色，深有感觸地說，“這就好，那我也就有更大的底氣了，一直以來，咱們國家在醫(yī)療行業(yè)上的技術，就是落后別人太多，別得不說，就是檢查技術上，理論是外國人提出的，設備也是人家制造的，我們只能跟著仿造，參數(shù)往往低幾個檔次，卓總您提出的那個發(fā)現(xiàn)，可是第一次打破了這個現(xiàn)狀，將新的檢查手段引入進來，更不用說率先制造出實用的產(chǎn)品”
“以后這些技術還會出現(xiàn)得更多，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卓川用一句看似平常的話，結束了今天晚上的對話。
…………
送走周院長后，卓川想了想，在門外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才回到床上躺下，繼續(xù)思考小川為啥不能在他主體靈魂存在的時候，同樣和大川一樣吸收靈魂之力。
當然卓川的主體靈魂離開現(xiàn)代世界后，小川應該就能用靈魂吞噬，吸收靈魂之力了。
只是之前在他離開現(xiàn)代世界，去新世界的時間里，小川大都是在處理各種公司的雜務。
而吸收靈魂之力的效率又很低，吸收一個瀕死者釋放的靈魂之力耗時不多，頂天幾分鐘，但找到一個瀕死者，然后等他死去，中間路上的時間，等待的時間，加起來總有一個小時。
基于這些原因，又因為擔心小川這樣做會暴露，卓川一直沒給它設定這種指令，也就不知道靈魂分身自己還能儲藏大量靈魂之力的，直到又進入那個文明演化場景，看到了大川留下的人牲祭祀的記憶，才知道靈魂分身也能儲藏這些靈魂之力。
卓川今天決定好好摸索一下小川在這方面，和大川的不同之處。
于是他和以前一樣，將意識沉入靈魂深處。
自己霧狀的靈魂人形，飄蕩在同樣蔚藍的精神海洋之上，卓川沒看出和新世界的軀體之前有什么差別。
他再控制著靈魂深入海洋中去，找到小川的載體，那片同樣放著璀璨光芒的碎屑，一樣靜靜地躺在海底。
卓川想了想，先確定下小川在擁有身體支配權的情形下，能不能吸收靈魂之力好了。
他在新世界中，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能夠和大川自由切換身體支配權了。
現(xiàn)在他只是照著做，封閉自己的五感，斷絕和這具身體的聯(lián)系。
接著他就看出了差別所在，只見小川所寄身的碎屑，隨著他斷開與身體的聯(lián)系，這片碎屑已經(jīng)開始搖搖晃晃地從海洋底升起。
但沒持續(xù)多久，在距離海面還有一多半的距離時，就在那里懸浮住了，上下擺動著。
相比之前大川能升到海面，只需要卓川托上一把就能浮出海面，從而占有身體的支配權，顯然小川差得很遠。
卓川看到這個現(xiàn)象，再結合以前大黑教授他的靈魂知識，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不是小川和大川能力之間有差距，相反這是因為他剛剛斷絕身體聯(lián)系那一步，做得很不徹底。
因為這具現(xiàn)代世界的身體，可是他出生后就有的，和主體靈魂一起成長到現(xiàn)在，聯(lián)系之深，遠遠超過新世界那個鳩占鵲巢的軀體，卓川自認為斷開了聯(lián)系，其實還是大部分是藕斷絲連的，這才是他靈魂的主場所在。
也因此小川在他主體靈魂沒有離開時，受到下面精神海洋的牽絆就更多。
精神海洋其實就是肉|體精神本源幻化的具體形象，它來源于肉|體，受到肉|體的供養(yǎng)，負責孕育靈魂，恢復靈魂。
精神海洋在牽絆著小川，其實就是肉|體在本能地阻止它操控自己，主體靈魂的優(yōu)先權在這里得到了更好的體現(xiàn)。
所以像靈魂吞噬這種被動技能，小川沒有辦法和大川一樣，默認就自己施展，它現(xiàn)在和身體的聯(lián)系不深，還無法克服這精神海洋帶來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