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啊,難道真的是他嗎,這個世界太瘋狂了?!?p> 葉晨還是驚駭?shù)牟辉溉ハ嘈拧?p> 面前這個徐巍,竟然是那個世界的大才子。
那可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經(jīng)歷的多,他才寫出了那么多膾炙人口,令人或熱血激昂,或靜默流淚的歌曲。
“怎么樣,葉晨老弟,今晚不忙吧,咱們要不要喝兩杯,老哥我請客?!?p> 在葉晨還未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徐巍拍了拍葉晨的肩膀,已經(jīng)對他提出了邀請。
“這,好啊,今晚我還真沒事兒?!?p> 徐巍的邀請,葉晨當然會答應了。
畢竟在那個世界,徐巍可是葉晨很欣賞的一位搖滾歌手。
他的歌,總是有觸動人心靈的力量。
在生活中失去方向的時候,多聽聽他的歌,就會讓人失落的內心安靜下來。
“傻哥哥,都這個時間了,你不回宿舍嗎,一會兒宿舍樓的門就關了?!?p> 葉斐為自己的哥哥擔憂道。
“不必擔心,我這里有睡的地方,大不了葉晨小兄弟就在我這里睡得了。”
徐巍顯然是很想要葉晨留下的。
人生難得一知己,之前葉晨那首作品,讓徐巍對葉晨的觀感大好。
“就是,小妹,反正保送比賽也完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你們先回去就好了,我和徐老板投緣,聊聊音樂,互相促進嗎?!?p> 葉晨當然不打算離開了。
“小灰,這四個大美妞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護送她們平安的回到學校?!?p> 葉晨這里才說完,夢輝就行了個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p> 這樣的差事,夢輝還是蠻喜歡的。
“誰用他來保護啊,有我在,哪里有誰敢侵犯我們的領地?!?p> 郭亦潔將秀拳握緊揮動著,再次展現(xiàn)出自己女漢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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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斐等人走后,葉晨跟隨徐巍來到了一間上好的包間。
“白的能喝吧?”
徐巍對葉晨問道。
“還是來啤的吧,白的不能喝痛快?!?p> 葉晨的酒量也就一般,所以一聽喝白酒他還真不敢接。
將幾瓶啤酒打開后,服務員端上來幾個菜,都是星期五的特色菜。
葉晨剛吃過飯,其實并不怎么餓,所以他菜吃的很少,多半是在陪著徐巍喝酒。
此刻葉晨最想要了解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徐巍,與那個世界到底存在著多大的差距。
畢竟是平行時空,稍有一點偏差,兩個世界的發(fā)展都可能謬以千里,更不要說是一個人了。
酒桌上兩人一杯一杯的喝著,關于音樂,兩人聊得很投入。
“葉老弟,之前你唱的那首《我在星期五吃炸雞椒》,從歌詞和曲調上來說更像是民謠,但用電吉他這樣一演奏,還別說,就是有搖滾的味。”
“這種大膽的構想,實在是太牛了?!?p> 葉晨將一口啤酒灌進肚里,淡淡笑著。
其實之前葉晨就在瀏覽器上搜索過,這個世界搖滾與民謠的結合,基本上沒有。
因為這在音樂人看來,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旋律簡單直接的民謠,怎么可以與節(jié)奏強烈的搖滾結合呢。
而葉晨唱的這首《我在星期五吃炸雞椒》,正是一首大膽的民謠搖滾。
其實在地球上,民謠搖滾的出現(xiàn)也是很轟動的。
米國民謠搖滾藝術家鮑勃.迪倫在新港用電吉他演奏了民謠,這是那個世界民謠搖滾誕生的標志。
但當時鮑勃迪倫是被噓下臺去的,可見,這種新興事物在最初并不討喜。
徐巍能在第一次聽到這種演唱形式后就被深深震撼到,可見,徐巍對音樂有著極好的包容度和探索之心。
“這種演奏形式也就是我在瞎琢磨的時候不經(jīng)意想到的,當時我就想,若是能將安靜的民謠和動感的搖滾結合,會是怎樣一種聽覺感受?!?p>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我管它叫民謠搖滾,巍哥聽著怎樣?”
徐巍端著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凝注了,片刻之后他大喜的將酒杯朝桌子上用力一蹲。
“民謠搖滾,這···這個好啊,葉晨老弟可真有你的,這一步可不是一般人敢邁出的,這簡直是發(fā)現(xiàn)了音樂的新紀元啊?!?p> 想著葉晨提出的民謠搖滾,徐巍杯中的酒就大口朝著口中灌。
這四個字仿佛就像是一顆驚雷,令徐巍渾身充滿了力量。
兩個人的酒越喝越多。
要說起來,徐巍的酒量也不大,在微醺之際,他整個人也更放得開了。
這是的葉晨也有些微醺了。
葉晨正想問徐巍這些年的過往,沒想到這個時候,徐巍自己卻是主動說了起來。
“葉晨老弟,說起來,這些年我對搖滾一直都沒放棄過,搖滾,甚至可以說就和這杯中的酒水一樣,那是融入我血液中的東西。”
葉晨正喝得興致勃勃,他微瞇著眼睛,對徐巍問道:
“巍哥,我看你也像是個有故事的人,這些年的經(jīng)歷往回說說?!?p> 徐巍略帶醉意的笑了笑,將杯子與葉晨的一碰,道:
“你知道嗎老弟,今晚和你在一塊喝酒我特別開心,可以說,這么多年,我都沒這么開心過了。”
葉晨仰頭喝了口酒,望著眼前的徐巍,想著那個世界創(chuàng)作出那么多優(yōu)秀作品的大才子,他也是有著太多的感觸。
上一世自己在全國各地的酒吧里飄的記憶,不時從葉晨眼前閃過。
“巍哥,其實我也有這種感受,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總有種一見如故之感。”
葉晨這話絕對不是客套,畢竟在那個世界,葉晨看徐巍的演唱也有小十年了。
徐巍依舊笑著,這笑比起之前放開了很多:
“老弟,18歲那年,我高考前離家出走,我,是知識分子家庭,小時候考試,考88分回家都要挨揍?!?p> “父母對我的期望就是考大學,甚至能進中-科院才好呢?!?p> “但高考不是我想干的事兒,我喜歡吉他?!?p> “從家里出來后,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好在我加入了一個小樂隊,全國各地的走穴演出?!?p> “那時候我還是樂隊的學員,一個月就拿200塊錢,不過管吃管住,我也挺滿足的?!?p> 葉晨聽著徐巍訴說這過往,他的內心也是很有感觸。
在地球上的時候,葉晨就是一個孤兒,當初為了討生活,他也是全國各地的轉悠,吃過多少苦,挨過多少白眼他甚至都記不清了。
畢竟那時候一天能混上三頓飯,在有個溫暖的地方躺一下就是最大的幸福。
“葉晨老弟,我真正開始瘋狂的喜歡上音樂,還是因為這么一回事兒?!?p> “那時候我在上京漂著,這事兒我印象特別深刻,當時一個樂手問我‘老弟,你知道爵士嗎?’”
“我說我不知道?!?p> “他給我彈了一段,我當時都聽傻了,這,真玩兒不了。”
“后來他又給我彈了一段布魯斯,這下我終于認識到自己在音樂上就特么像是個白癡?!?p> 說到這里,連徐巍自己都笑了。
葉晨也跟著笑了起來,險些將面前的酒杯碰歪了。
聽著徐巍說自己是白癡時的語氣,葉晨覺得特過癮。
自我否定,幾乎伴隨著每個人成長的全部過程。
或許三年后或許五年后,在回過頭來看今天的自己,就覺得特幼稚,特可笑。
甚至一些人望著五年前的自己還會戲謔的說一聲:
“你看那傻叉誰啊,我和他認識嗎?”
徐巍繼續(xù)講述著他那很不凡的過往。
徐巍說他就這樣在外面漂了一年多,后來覺得老這樣漂著也不是個事兒,畢竟,自己只是萬千漂流大軍中的普通一員而已。
所以,一年多后他就回了家,當家人讓他在重新參加高考和入伍兩者中選擇時,他選擇了后者。
“你知道夢想這種東西,是壓不住的,這東西就是不安分?!?p> “或許有些時候以為自己壓住了,但只要它在你的心里不滅,說不等什么時候就一下子升騰起來?!?p> 這個時候徐巍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雖然原本他那雙眼睛不大,但此刻卻是瞪得很大。
這都讓葉晨有些驚異,原來徐巍的眼睛也可以睜這么大啊。
“葉晨小兄弟,我說這事兒你指定知道?!?p> “崔建知道吧,內地搖滾第一人?!?p> 葉晨點了點頭,他有了解過這個世界,的確,這個世界是有崔建的。
“那年老崔在工體公開演唱《一無所有》,在全國引起轟動啊?!?p> 葉晨回憶一下,接話道:
“那可不,嘶吼著的喉嚨,嚴板著的面孔,老崔那會兒可是精神領袖,不知道影響了多少地下活躍著的樂隊?!?p> 徐巍一笑,對葉晨豎了豎大拇指。
“我當時就聽崔建,我還問他們認不認識崔建,而他們卻問我崔建是誰?”
“我當時情緒就高亢了,我就像部-隊集合時候報數(shù)那樣大聲喊著‘崔建特別棒,很厲害,是軒轅國最牛逼的?!?p> “這一下將他們聽愣了,他們聽不了這個,也不理解,反問我,你能成為崔建嗎?”
徐巍沉默了一會兒,喝了口啤酒才接著道: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為崔建那樣牛逼的人,但我知道,我一定要做像崔建那樣的音樂,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但我想試試。”
說到這里,徐巍拿起酒瓶子當話筒,就這樣醉醺醺的唱了起來:
“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
“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