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書一臉事不關己,用腳輕踢了踢舟學,指著四個還被定在路中間的妓子,“她們要怎么處理?”
“解開她們的穴道吧,她們估計也是受了左孝先的謀害?!鼻鄻桥与m然沒有什么節(jié)操可言,但如此大庭廣眾下做顛暖倒鳳的事,也不是人人都受的住的。
呂子喬也懨懨的點頭,被家夜與舟學扶著,臉色慘白的對令書扯了一個笑:“剛剛也多謝傅少爺。”,讓那左孝先吃鱉,在此之前還真沒有,就是舟學,也只是勉強不被壓下而已,戰(zhàn)平。
“令書!想不到你這么會說話!”
聞言,舟學也笑著點頭,為令書今天的表現(xiàn)感到很意外。
令書呲咧起牙齒,有些得意。要是主人格出來,估計又要顧忌著這估計著那,沒準這件事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了。
她果然比主人格更合適外面世界!
那四名妓子被唐金放了,而舟學扶著呂子喬有些尷尬的看著令書。
今日本是帶令書出來逛的,可還什么都沒逛到就出了這事,而他又不能放任著子喬不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提議先送子喬回他家,他們再一起出來,令書又不高興了??墒亲尲乙箮Я顣裙?,家夜又不同意,因為他是路癡……
“少爺,要不先去樓里吃點東西?我們在那里等舟學少爺?”最后,唐金看了身后的留香樓,提了個建議。
“也好,我肚子餓了。”令書摸摸肚子,原來剛剛的響聲是自己肚子發(fā)出來的。有意識開始,她就沒用這個身體吃過東西,像主人格傳遞出的那些美食訊息,已經(jīng)讓她垂憐許久。
舟學也無法,只要點頭,交代他們愛吃什么就點,別客氣,他請客。
扶在呂子喬另一邊的家夜心里一陣肉痛,這留香樓隨便點一盤小菜就能讓普通人家吃上一天,他家少爺這話說的可真是——視錢財如糞土啊!
待舟學他們相扶離開后,令書一轉(zhuǎn)身,大步就邁進了留香樓,像土豪一樣對著迎賓的小二喊道:“把你們這好吃的都拿上來!”
瞬間引起了樓內(nèi)所有人的注視。
來留香樓吃飯的有不少都是為了擺顯身份地位的,入門必然要裝成雅客,體現(xiàn)自己是多么有素質(zhì),極少像她這般一進門就直接不顧場合的大喊。
那小二也是見慣了場面,愣了一下就掛起了職業(yè)的笑容:“客觀兩位嗎?”
令書點點頭,不耐煩道:“趕緊上菜,我餓了?!闭f完就直接在就近的一張桌子坐下,唐金站在一旁候著。
雖然令書說隨便上,但小二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她說了幾道菜,令書點頭了才敢下單,讓廚房開始做。以前也不是沒碰過一些人財大氣粗的跑來說上好菜,可能小二給點了,又說那不是他點的,扯不清,自然要學聰明些,多問總是沒錯的。
坐在旁邊的一些食客小聲的議論了幾句就消停了,令書撇撇嘴,也不打算跟他們一般見識。倒是拍拍旁邊的座位,說道:“你也坐下,站著等等我吃著難受?!?p> 主人格有一點非常讓她不爽,那就是有意見不會說出來。明明對被別人伺候很不喜歡,但為了所以傅家少爺?shù)纳矸?,硬是讓自己試著習慣,自找罪受。
她看沒主人格那么多顧忌,反正干什么事自己開心最重要,其他人關她何事?
唐金面無表情的看著令書,臉上猶豫起來。
他在猜令書是說真說假。
在唐家暗部的地位,除了隊長跟幾位長老就數(shù)他地位最高,同吃一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現(xiàn)在他面對的是少主,就是長老都不能與少主子同桌而食。雖說少主還沒進行全力的交接儀式而不能稱為主子,但那不過只是表面稱呼,如今唐家身份最高的只有她了。
“傻愣愣的干什么?你不餓?”令書挑眉,覺得仰頭說話很不舒服。
唐金動了動嘴角,最終沒說話,默默的走在另一張椅子坐下。主子的話就是圣旨,他剛剛逾越了。
“對了,大長老他們昨兒拿的那個族寶在誰手中?”
注意力在周圍環(huán)視了一遍,沒感覺到耳目后,令書湊近問道。昨日事情多,主人格一時也忘了那東西,這會兒讓她想起來了。
“那是族寶,少主身份明確之后,就送回唐家祠堂了。”唐金一板一眼道,不流露過多表情。
“送回去了?”令書心里一陣失落。那東西讓她有種心動的感覺,能引起內(nèi)心的共鳴,尤其在血液低落的瞬間,小黑明顯亮了一下。
視線轉(zhuǎn)向停落在她耳旁暗色的小光團,她用眼神安撫了一下。
這東西的出現(xiàn)是在那次主人格昏迷時衍生在精神世界的,倒是與她成了鄰居??上е魅烁癫⒉恢浪拇嬖?,甚至都看不到它,也不能與之交流,讓小黑很郁悶。
作為這個身體的副人格,又只有她聽得到小黑的聲音,便不客氣的將這件事瞞下來了。不過與小黑的交流并不是像與人對話那樣,他們之間只能傳遞一些簡單的意思,稍微復雜一些也是云里霧里。
與小黑的出現(xiàn),一開始她也以為是主人格又分裂出了新人格,心中莫名的敵視起它來。然而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她也察覺到了小黑與她的不同,放下了戒心,反倒成了朋友。
“少主若是想要那族寶,只要舉行完認族儀式,就能以族長的身份帶走族寶了?!碧萍?guī)装倌晗聛硪恢北3值倪@個傳統(tǒng),只要是族長,族內(nèi)就沒有什么可以限制的。族寶再貴重,只要保護好就好,并沒說族長也不能私帶出去。
聽完,令書眼睛亮了亮,但隨即又懊惱的皺起眉。若是要去唐家做那認祖儀式,那主人格肯定是要知道的。
小黑蹭了蹭她的臉,安撫著。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主人格也不能與小黑交流,最后還不是得靠她?
想到這,她就露出了奸詐的笑,看的在一旁唐金心里一陣嘀咕。
少主這是怎么了?一會兒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