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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稱雄

第96章 私鹽

明末稱雄 木子藍(lán)色 3153 2015-09-27 00:01:16

   ?。ǜ兄x萬物尺度、宇通人、二亮1幾位兄弟的支持,謝謝!)

  安東王等人從兩淮鹽場運(yùn)鹽到鄂東來,每一斤官鹽的售價是一分銀,但那只是最低價,鹽價經(jīng)常會漲,有時價格甚至?xí)_(dá)到每斤六分銀。

  而他們從朝廷手中拿到的鹽是多少成本呢?

  每引八錢的價格和五錢五分的稅率,一引足足三百斤。三百斤鹽不過八錢進(jìn)價加五錢五分的銳率,就算按一分銀一斤的價格出售,都能賣三兩銀子。這中間有一兩六錢五的差價,就算中間還有運(yùn)輸分銷等環(huán)節(jié),可這利潤也是極為驚人的。

  何況,這些鹽商還經(jīng)常拿著鹽引夾帶私鹽,直接從灶戶手里收鹽,成本更低,還漏稅,因此綱鹽法實(shí)行以后,無數(shù)的人發(fā)了,權(quán)貴們發(fā)了,鹽商們更是發(fā)了,微商、揚(yáng)州商人等,強(qiáng)勢崛起,造就無數(shù)大鹽商,富可敵國。

  一斤上等豬肉不過兩分銀子,一斤官鹽卻賣一分銀,甚至有時賣到六分銀,相當(dāng)于三斤豬肉價,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利潤。

  但實(shí)際上,這鹽并沒有什么官私之分。所謂官鹽,私鹽,只是有沒有納了稅的專賣鹽。

  賣鹽如此大利潤,當(dāng)然人人眼紅。可因?yàn)檫@窩單的壟斷性,導(dǎo)致一般的商人根本沒法得到食鹽運(yùn)銷權(quán),因此人們便鋌而走險,直接賣私鹽。

  元末時私鹽很泛濫,明末也一樣。

  蘄黃官鹽一斤至少一分銀,而私鹽呢?一斤只要一厘五,一斤官鹽的價錢可以買四十斤私鹽。

  百姓當(dāng)然更愿意買私鹽,不過這樣一來,那些擁有壟斷權(quán)的人就不高興了。

  胡廣今天請劉鈞吃飯,正是聽聞了麻城縣新起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年輕人,而現(xiàn)在這個年青人恰好又駐守虎頭關(guān),守著光黃大道這條要道關(guān)口。他偏偏又既是團(tuán)練,又還管帶兼任巡檢,而巡檢的職責(zé)中,有一項(xiàng)恰恰就是打擊販賣私鹽、私茶。

  賣私鹽的人很多,既有肩挑背扛的小鹽販子,也有那些車載船拉的大鹽販。甚至還有許多其實(shí)本身也是擁有窩單的鹽商,他們暗地里往其它鹽商的區(qū)域售銀。

  湖廣屬于兩淮鹽場的鹽區(qū),可是福建鹽場的鹽商也往這邊賣鹽,還有浙鹽、河?xùn)|鹽、甚至是蜀鹽等等。浙鹽販入湖廣官價都只要五厘一斤,私鹽更是一厘一斤。福建的私鹽販入,更是十斤才八厘銀。

  販賣私鹽極為暴利,可以說,到處都是賣鹽的,擁有窩單的鹽商,擁有窩單卻不是本區(qū)域的鹽商,其它鹽場的鹽商,各種私鹽販子,層出不窮。

  這些人就等于在搶錢,搶擁有真正合法壟斷權(quán)的鹽商的錢?,F(xiàn)在民間有個流言,說販鹽之獲,利五而無勞。

  五倍的暴利卻無勞,誰不心動。馬克思部說過“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敢犯任何罪行。”

  三倍的利潤就敢犯任何罪行,何況販鹽有五倍的利潤呢。

  說到底,官鹽成本高而私鹽成本低,主要還是因?yàn)楣冫}經(jīng)營方式僵化而私鹽經(jīng)營方式靈活,且朝廷劃分鹽界使得市場人為分割。正常的官鹽運(yùn)銷體系被破壞,私鹽因此能取而代之,大行其道,尤其是鹽禁的松馳使得大批人敢于加入販私鹽的隊(duì)伍,而鹽政官吏的徇私枉法又縱容甚至參與到了販私的活動,朝廷根本無法治理私鹽。

  因此鹽商們?yōu)榱吮WC自己的利益,要么就大量夾帶私鹽,因此偷稅漏稅。要么就也自己販私鹽,銷往其它鹽商的專賣區(qū)域。再要么,就是建立起自己的私人武裝,自己出力打擊私鹽販子。

  安東郡王他們的伙賣官鹽生意,主要還是交給安東郡王在打理,而安東郡王實(shí)際上又主要交給了胡廣打量。

  胡廣自無意中聽聞到了麻城劉鈞和他的九頭鳥這支勢力的興起后,就對此很有了興趣。這段時間,他四處收集劉鈞和九頭鳥的消息,得到不少有用的情報。

  胡廣雖是個書生,可卻很佩服劉鈞的狠辣風(fēng)格,他對于那些私鹽販子也是恨之不已,這不光侵害了幾位王爺們的利益,也侵害了他胡廣的利益。他早就打算過,要狠手打擊這些私鹽販子,殺一儆百,可惜他雖然也花了不少力氣,去建立一支人馬,可總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果再不能把蘄黃地區(qū)的私鹽泛濫遏制住,胡廣擔(dān)心自己的這個好差事就要到頭了。他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拿出一些成果來,向幾位王爺表明他的作用。

  劉鈞讓胡廣看到了一線希望,這個年輕人行事狠辣,手下的九頭鳥隊(duì)也是非常了得,出戰(zhàn)必勝。兩次剿賊都取得大捷,如果找他幫忙打擊私鹽販子,一起合作,絕對會有效果。

  胡廣雖是王府管事,但沒有托大,他知道劉鈞這種年青氣盛的后生,最愛面子。因此他特意親自趕來虎頭關(guān),本來他還想請劉鈞往武昌去一趟,不過意外發(fā)現(xiàn)這里的紅袖坊,居然民很是不俗,最后便干脆的在這里包了雅座包廂。

  天盡黑了,紅袖坊外面已經(jīng)掛起了點(diǎn)亮的紅燈籠,樓中也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明亮的宮燈。

  胡廣和沈曼站在大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閑話兒。胡廣穿的是一身道袍,手里一把折扇,一副讀書人的樣子。不過從頭到尾,依然還是透露出一股子不一樣的味道。

  沈曼二十五六年紀(jì),眉如新月,膚如凝脂。穿著一身碧綠色的綢裙,肩上披著塊輕紗,頭上梳著一個高高的發(fā)髻,上面還插著一朵嫣紅的薔薇花。

  她捧著手臂站在樓門口,一顰一笑,格外的動人。

  胡廣倒是看的有些心動,暗道沒想到在這樣的鄉(xiāng)下地方,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而且這般年輕漂亮,居然就做了**。

  沈曼很會察顏觀色,一張嘴更會說話,沒一會,胡廣已經(jīng)有些神魂顛倒的樣子,對著她什么話都無摭無攔,知無不言了。

  “胡老爺,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啊,從哪里來?”沈曼嬌聲問道。

  “我老家江西,不過這些年一直在蘄州來著?!焙鷱V笑呵呵的回道。

  “胡老爺,這從蘄州過來,以前只怕并不認(rèn)識劉大人吧,你宴請劉大人,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大事,不過聽說劉大人少年英雄,心中十分佩服啊,特地前來拜會?!?p>  沈曼白了胡廣一眼,“哎喲,胡老爺你騙鬼呢。”

  “那你說我請劉大人干嘛?”

  “這還用問?!鄙蚵鼉蓷l細(xì)長的眉毛輕輕一挑,咯咯的笑起來,“你肯定是有求于劉大人呀。進(jìn)了我這紅袖坊,這么多的姑娘不找,那么好聽的曲子不聽,卻巴巴的站在這外面等人,肯定是有事情要求劉大人幫忙的。”

  沈曼一邊說一邊笑,胡廣聽了也是輕笑不止,“你這小妖精,倒是鬼精的很。那你就再猜猜,胡老爺我是什么身份,又要找劉大人幫什么忙?你若是連這也猜出來了,我就是真服了你,不但服你,而且我還給你十兩賞銀?!?p>  “才十兩啊,那人家才不費(fèi)那個神呢。”

  胡廣真被沈曼勾的不輕,當(dāng)下一激,“一百兩,只要你能猜的到?!?p>  “那可是胡老爺你說的哦?!鄙蚵χ?p>  “看胡老爺這談吐氣質(zhì),當(dāng)是個讀書人,肯定有功名在身,秀才?不,起碼也是個舉人?!?p>  “厲害,再猜?!?p>  “不過你肯定不是官?!?p>  “怎么就不能是官?”

  “沒官那份小心束縛,我覺得胡老爺應(yīng)當(dāng)是哪位大人物身邊的心腹,不是管家就是師爺,雖不是官,可手里有權(quán)還有勢?!?p>  這下胡廣真是相當(dāng)佩服了。

  “那你說我來找劉大人做什么?”

  “肯定是想請劉大人出兵的,沒錯吧?”

  胡廣笑著對沈曼道,“厲害?!?p>  “一百兩銀子,可不能賴賬哦?”

  “沈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是你能答應(yīng),我不但這一百兩銀子不會少你,而且還愿意另呈上一百兩做謝儀?!焙鷱V盯著沈曼上下打量道。

  “哦,是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其實(shí)也很簡單,一會劉大人過來后,你得幫我陪好他,還得陪的他盡興,甚至就算是他一會要求你陪他睡一覺,你也不能拒絕,得讓他盡興?!?p>  沈曼笑容沒變。

  “胡老爺真不憐香惜玉,你怎么就舍得把我讓給別人啊。”

  “我就是想做你的入幕之賓,只怕沈姑娘也未必肯吧?我這糟老頭子年紀(jì)一大把,還是留點(diǎn)自知之明?!焙鷱V笑道。

  沈曼也笑著回道,“只怕就算我愿意陪劉大人睡一晚,可人家卻嫌我殘花敗柳,煙花女子呢。”

  看著沈曼那副嬌羞的神態(tài),胡廣心里不由的有些泛酸,果然是鴇兒愛鈔,娘兒愛俏。一提到英俊小伙,只怕下面都已經(jīng)濕了。

  “若你真能把劉鈞拉上你的床和你睡一晚,我定不虧待你的,當(dāng)然,你還得多替我在他枕邊說些好話?!?p>  “奴家都已經(jīng)是洗手多年了,不過胡老爺既然這么懇求,奴家就破例一回,就以這蒲柳之姿再親自上陣一回,事情若不成,奴家一分銀子不要你的,若是成了,到時可不能賴賬?!?p>  “沒問題!”胡廣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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