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一組組合將分作兩次競價,這一枚元嬰丹和五株金脈草的起拍價一樣都是五千靈石。
每一次加價不得少于五百靈石,下面首先上拍的就是這枚元嬰丹!”
當黃主理的話音一落,會場上的人群便爭先恐后的叫起了價。
于是,元嬰丹的價格迅速被抬的很高。
很快,一大批自身修為距離金丹后期還有一段距離的修士就忍痛退出了此次競價。
可是剩下繼續(xù)競價的修士,對元嬰丹表現(xiàn)得可比之前心動期修士對于結丹丸的追逐更加狂熱和鍥而不舍。
這其實跟小靈界修士的修煉體系有極大的關系,修士的修為境界越到高深,往往達成的人數(shù),就會成幾何倍數(shù)的減少。
一方面是因為越是修煉到后期,對修士本身的資質和悟性等要求就越嚴苛,而金字塔越往上的天才自然越是寥寥。
另一個更大的因素,則是能夠滿足越高階修士修煉的資源,就越匱乏。
像結丹丸這種突破丹藥,或許市面上隔三差五還會出現(xiàn)一兩枚。
而元嬰丹就不是等一等就會有的了,往往只有大型的拍賣會上,才有可能出現(xiàn)一枚。
很多運氣不好的人,可能會因為得不到元嬰丹而數(shù)年數(shù)十年都卡在金丹后期不得寸進。
所以,元嬰丹的競價才會這么令人激動和瘋狂。
只是因為起拍價過于高昂,元嬰丹的爭奪對象主要還是那些世家太子黨和一些底蘊十足的大修士,尋常散修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靈石。
于是,元嬰丹的價格經(jīng)過開始階段的快速上揚后,很快就平穩(wěn)了下來。
最后,一位一直在出價時毫不遲疑的金丹后期修士力壓眾多與他競拍的客人,以一萬兩千五百靈石的價格將其拿下。
之后便輪到了金脈草出場,蘇恪精神一下就亢奮了起來,心中期待著它們即將會賣出一個怎樣的高價,為自己的錢袋補補血。
或許是因為金脈草是之前那些沒拍到元嬰丹的金丹期修士最后的希望,所以,會場上對于金脈草的爭奪竟然更加激烈,起此彼伏的叫價聲完全出乎蘇恪的意料之外。
“我出一萬五千靈石!”
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正常情況下金脈草的頂峰價,隨著十號包間里的客人斬釘截鐵的報出了這個價格,也就意味著這場拍賣會終于徹底落下了帷幕。
看著聚寶樓的工作人員將大筆裝在儲物袋里的靈石送進包間,蘇恪和關在一齊樂開了花。
關在的表情甚至比蘇恪還要興奮,道:“沒想到這五株破草能拍出這么高的價格,你這次賺大發(fā)了,答應我的神合液可別忘了兌現(xiàn)!”
蘇恪也沒有料到此行的收獲會這么豐厚,除了五株金脈草賣出了一萬五千靈石的高價之外。
那一批同樣從暗礁洞府摘來的靈草,因為數(shù)量龐大,更是賣出了一萬八千靈石。
加上蛇信劍拍出的四百五十靈石,再刨去百分之五的手續(xù)費后,蘇恪此行凈賺三萬一千七百多靈石。
雖然他出手競拍七禽扇花掉了四千五百靈石,但是蘇恪的如今的全部身家,還是穩(wěn)穩(wěn)維持在了三萬靈石以上。
如果兌換成學院貢獻點就是三十多萬,真不可謂不豐厚。
因此,蘇恪心中底氣十足,大方的道:“好說,等你到了資深十段,我就給你買一瓶?!?p> 關在見蘇恪這么好講話,頓時眉開眼笑,笑道:“我?guī)阗嵙诉@么多靈石,你只給我買一瓶神合液怎么夠!為了保險起見,你得給我準備三瓶!”
蘇恪知道一般卡師晉升資深級時一兩瓶神合液便已足夠。
但是越是精神力天資高的人,所需的神合液就越多。
關在的天賦不錯,給他多準備一瓶實際上也是有必要的。
可蘇恪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但他又不想表現(xiàn)得那么親和,免得關在之后不安分。
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如果你在這段時間里不給我搞事情,一切就都好說。
好了,我們先離開吧,免得走的遲了被人惦記上。”
于是,兩人波瀾不驚的隨著眾人走出了拍賣場。
如蘇恪所料,拍賣場外果然有不少神色可疑的人在左右打量著從會場里出來的大批客人。
蘇恪兩人故作平靜的模樣似乎并沒有惹得別人的注意。
離開會場一段距離后,蘇恪便召喚出【二犬·宮撬】,帶著關在一起朝秀玉島飛去。
【二犬·宮撬】的飛行速度不慢,沒過久就他們就飛到了距離秀玉島一百多公里外的海域上。
再往前一點,就是之前蘇恪與海蛇妖大戰(zhàn)的島礁。
他想起當時驚心動魄的一戰(zhàn),摸著手邊的儲物袋心中正有所感慨。
忽然,一聲長嘯由遠及近,在蘇恪還沒來得及應變的時候,一道劍光便已經(jīng)隨著嘯聲劃空而來。
這一擊殺意凜然,橫空一閃便來到了他的背后,于偷襲無異。顯然是將蘇恪視作獵物,想要一舉格殺他。
蘇恪的腦子根本來不及有所思考,下意識的抬手一招,腳下便有一道道海水騰空而起。
瞬間化作一根根水箭,向著襲來的飛劍撞去。
在接連不斷的“嗤嗤”聲中,水箭不斷被擊散,而飛劍的速度也大受影響,減速之下似乎沒有原本那么犀利。
緊接著一道巨大的水浪騰空而起,落下之時便化作一層厚實的水罩將蘇恪和關在一起罩住。
就在水罩籠罩的瞬間,關在的身影也憑空消失在【二犬·宮撬】上。
“是哪個孫子搞偷襲,給我滾出來!”
在蘇恪的怒喝聲中,被水箭擋住片刻的飛劍竟然又一次劍光大放。
猛的將擋在面前的水箭全部擊碎,而后來勢不減,一舉又將蘇恪背后的水墻也切割的支離破碎。
面對飛至近前的飛劍,蘇恪只好猛然轉身將剛剛召喚出的【破山錘】往前一推。
他瞬間只覺得一股巨力先是重重擊打在錘頭上,而后【破山錘】就被這股巨力拍回,“砰”的一下敲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口鮮血瞬間涌上喉頭,蘇恪都來不及將嘴里的血吐出,身體就被一下帶飛,像斷了線的風箏,朝背后的大海中跌去。
臨空之中,蘇恪才將一口鮮血吐出,四濺的血花,仿佛在海面上升起了一團鮮艷的紅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