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說著話往旁邊一閃身,露出后面一個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漢子來,見到牛白露齒一笑,朝他拱了拱手。
牛白扯著嘴角假笑了一下算是回禮,一把將劉富貴扯到一邊,“上次讓你給我找個腦子活泛的生意人來,這是胡雪巖還是沈萬三?應該都沒這么瘦吧?”
劉富貴一擺手,“瞎他媽說什么東西呢!這位是二十哥,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長!你以后叫哥哥就行!他們山頭上流行這么稱呼!”
牛白一愣,“戴宗?恩!聽著耳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給你提個醒,水泊梁山一百零八義,替天行道那個,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
“哦!參北斗??!嘿嘿嘿嘿嘿呀嘿…”
牛白一把薅住劉富貴下巴上的胡子,“你他娘逗我玩呢?先是三國再是西游,現(xiàn)在又跟我來個水滸傳?你什么時候給我把林黛玉送過來?恩?”
劉富貴淡定得掰開牛白的手指頭,“沒辦法,誰讓就這些書沒版權(quán)呢?神仙辦事當然要穩(wěn)妥一點,要不一不小心成被告怎么辦?”
“哼哼!以您老人家的本事,把曹雪芹羅貫中請過來跟我打官司也不是不可能啊!”
劉富貴嘿嘿一笑,“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要是惹得老子不高興,我還真把他們都請過來把你們這些后輩挨著個告一遍!”
牛白彎腰低頭到處尋摸,劉富貴則是一臉的淡定,“別找啦,這塊所有棍狀物體都被我挪移走了!”
牛白抓著劉富貴的脖領(lǐng)子死勁得搖,“啊啊??!死?。 ?p> “你想清楚啊,我可是神仙,你還只是個預備役還沒轉(zhuǎn)正的神仙,毆打上司可是要遭天譴的!”劉富貴的頭被甩得亂晃,倒是不影響開口說話。
“老子怕你?孫悟空是我大哥!來?。 ?p> “我就是為這個事來的!”劉富貴指著牛白頭頂?shù)哪歉裘斑@根猴子送你的救命毫毛你知道有什么作用嗎?”
“他說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可以救我一命,”牛白見劉富貴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也正經(jīng)起來,“有啥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這根確實是救命毫毛沒錯,但是這是西游記世界里的救命毫毛,到了我們這個世界之后,這東西就沒效果了,毫不客氣得跟你說,這毛跟你其他的頭發(fā)比起來除了DNA沒有任何區(qū)別。你可千萬別到處浪指望這東西能救你一命嗷!”
“沒用了?”牛白無語,“不是吧,那我要這東西干嘛?”
“就當是個紀念唄,而且他只是在我們的本真世界無效,去了其他世界照樣有效.…”
牛白從口袋里掏出摩托車,“那這個是怎么回事?它還能變大變小??!”
“這是死物,況且它本來就已經(jīng)被我改造成法寶了,猴子不過是將它的控制之法提前教給你了而已…”
“你們這咒語還都是通用的?臟話版六字真言?”
“一脈相承…嘿嘿嘿,一脈相承嘛!”
劉富貴身后的戴宗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搭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哦…就這樣啊,我還有事,二十哥就拜托你了哈!”
牛白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蛋,劉富貴走了幾步又調(diào)轉(zhuǎn)回頭,“對了,你那輛大G是不是都沒開過?。恳荒憬o我開吧,我最近要回趟總公司,你也知道天上那幫土鱉沒見過什么世面,我開回去既可以幫你開開磨合期,又能讓那幫土鱉見識見識人間繁華,如何?”
牛白趕緊從口袋里面掏出鑰匙扔給他,“原來你們神仙也愛裝逼呀,記得還給我的時候把油加滿。”
再看向戴宗的牛白擠出了一個笑臉,“呵呵呵呵,戴…戴院長是吧?唉,小弟我讀書讀的比較少,只知道您叫神行太保,可以日行八百里不知道是真是假呀?”
牛白水滸傳真沒看過多少,他只是對里面幾個角色印象比較深一點,武松潘金蓮和西門慶當然不用說了。
除了這幾個,還有那個被武松揍得滿面桃花開的蔣門神,倒拔垂楊柳的魯提轄和那個被他找茬的肉鋪老板…
至于一百零八條好漢,除了宋江那個老壁燈,牛白還能叫上名字的也就玩石子的張青,射箭的帥哥花榮,還有那個勾搭李師師的小白臉燕青和黑旋風李逵了。
“一日八百里來回,一起一千六百里。”戴宗笑瞇瞇的回答。
“好家伙,你這比高鐵還快呀,快趕上飛機了!”牛白咋舌不已,“這倒是跟我們外賣挺配的!要都是有您這個速度,別人開跑車也追不上??!”
“那咱以后也高攀叫您一聲哥哥?”牛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戴宗淡然一笑,“可以可以,就是不知道在下要怎么稱呼閣下?”
“哥哥您給面子就叫聲牛經(jīng)理,要不叫小牛小白都行…”
“哦,小白兄弟…”
牛白一拍額頭,“光顧著跟哥哥說話了,哥哥還沒吃飯吧?走,里面有酒有肉,其他的事咱們明天再說!”
“也好…”
飛虎軍跟梁山雖然都是宋朝的,但是一個是南宋一個是北宋,中間也間隔了將近一百年,兩邊自然是不認識的。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能在一起喝酒吃肉,英雄惜英雄。
再說梁山上的好漢雖然名義上是土匪,可實際上也算得上是各種統(tǒng)軍將領(lǐng),嚴格算起來他們也算是軍人。
那能聊的話題就更多了,韓世顯甚至都開始八卦起李師師到底長得漂不漂亮了。
眾人喝酒吃肉,吵吵嚷嚷的一直鬧到了下半夜才結(jié)束。
這些宋朝的大佬們酒量明顯就比前面朝代的人好太多了,反正戴宗是一直紅著臉堅持到了最后,據(jù)他說二鍋頭還不一定能比得上三碗不過崗。
至于牛白,他是被人抬上的床,后半段的拼酒環(huán)節(jié)他都沒資格參加。
他家常駐的六人組自然也沒有一個幸免,除了李白撐得稍微久一點之外,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第二天,牛白是被戴宗叫醒的。
揉著腦門,牛白坐在床上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小白兄弟,我應該干些什么?劉仙人說要送外賣…”
“你等等…”牛白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嘴巴沖向了廁所,“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