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警隊的大門出來,牛白摸了摸口袋里的銀行卡,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五百萬啊!
現(xiàn)在自己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的,牛白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達了人生巔峰。
車禍的事本來就沒牛白幾人什么事,他們頂多算是熱心群眾。
雖然說這場車禍的發(fā)生跟這幾人有絕對的關(guān)系,不過啥證據(jù)沒有,警察也不會亂冤枉一個人。
至于自己開車去醫(yī)院的周三,牛白毫不猶豫地賣了他。
典型的肇事逃逸。
不過以那小子的人脈關(guān)系,估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關(guān)鍵是被撞的這位還是他親戚。
王小潔和周三堂弟的傷勢遠沒有牛白想象中的那么嚴重,竟然只是個腦震蕩,想來周三也沒厲害到哪去。
諸葛亮和周瑜跟在牛白后面一起出了交警隊的大門,周瑜一邊走一邊嘖嘖出聲,“嘖嘖,這就是現(xiàn)在的衙門嗎?也忒寒酸了,你看,你看,周圍的樓都比這里高!
“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好句啊,沒想到牛經(jīng)理也有如此之才情,同感同感??!”諸葛亮在旁邊不停的豎著大拇指。
“同你妹,這是早上那個被白起拖走李白的詩,我能寫這個出來還能跟你們在這里逗悶子?”
牛白現(xiàn)在才弄明白,諸葛亮這老小子原來有嚴重的近視和散光,但凡五米之外對他來說就只能看到個馬賽克,這還是剛剛在交警隊發(fā)現(xiàn)的。
就這估計還是他年紀大了之后度數(shù)減少了的緣故。
難怪剛剛在成華路的時候那么大幅度的揮手他都看不見,真是難為他那天騎著自己那二手摩托怎么追上自己等人的。
幾人出了門后腳就進了一家眼鏡店,牛白硬拉著諸葛亮給他驗了光,配了付最便宜的近視眼鏡。
本來諸葛亮是不承認自己看不清的,只不過眼鏡一上臉,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就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正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這久旱逢甘霖啊,這么清晰明亮的世界,諸葛亮可是已經(jīng)好幾十年不曾見過了。
這么多年他都習(xí)慣了模糊得世界了。
幾人回到牛白家中,再看家中景象,牛白恍若隔世。
人常說寧愿坐在寶馬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車上笑,這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現(xiàn)如今牛白口袋里有了錢,那在寶馬車里看到的風(fēng)景他都不一樣了,以前忙于生計,誰他么有空看風(fēng)景。
門前的空地上被車子停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左手邊是那輛沒有油的大G,右手邊一排整整齊齊的蝎子機車,不知道的第一次來這還以為是到了哪個黑澀會老大的家了。
就是地面磕攙了點,鋪裝的全是原來建房子時的碎石廢料,也沒個院子。
牛白大手一揮,“明天就找人,先把老子這院子圈起來,再把地面硬化一下,不就是錢嘛,有的是!”
旁邊兩個大佬對居住條件倒是無所謂,諸葛亮的茅草房不也住了那么多年,還不是活蹦亂跳。
進到客廳,白起三人跟李白正吃得起勁,每人面前都放著兩只全家桶,桌子上還有十幾個裝薯條的空盒子。
牛白摸了摸口袋,心中一陣糾結(jié)。
要是每個大佬都是這幾個的飯量,這五百萬也夠吃不了幾年的。
李白一臉憂愁,左手抓著一只雞腿,啃一口,看一看右手,啃一口,看一看右手。
右手微微顫抖不已,大拇指跟食指一張一合,像是想捏住什么一樣。
“唉,如此美食當(dāng)前,卻無美酒相伴,苦哉!”
再往下看,這老頭原本灰白的袍子已經(jīng)漆黑一片,一條一條像張拖把一般,被他打了個結(jié)掛在腰間。
腳上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張大著嘴巴,露出里面五個滿是泥土的腳丫子。
一見牛白,李白猛得站起身,“仙使!我想通了,我不旅游了,要不您放我回去吧!”
牛白嘿嘿一笑,“這可不行,劉仙人有過交代,要我好好照顧先生,不滿一年就放您離開,恐怕仙人怪罪??!”
牛白心說放你走?這年頭免費的勞動力哪找去?
“李大師別急嘛,我這還有好酒,你看看再說!”
牛白朝諸葛亮一使眼色,諸葛亮馬上會意,跑進里面拿出了幾瓶上次喝剩下的幾瓶低度雞尾酒。
“這是?”
李白肚子里的酒蟲早就被勾動了,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諸葛亮拿酒的手。
白殺在旁邊啃著雞翅哼了一聲,“哼!酒鬼一個!”
牛白三人也沒吃午飯,正好也不用再買,李白面前那兩桶他根本吃不了,他又不像白起那三個大老粗,一個炸雞腿就差不多了。
眾人邊吃邊聊,牛白這才知道李白這一上午都經(jīng)歷了什么,也知道他那雙鞋是怎么一回事了。
據(jù)白埋回憶,他上午總共送了五十單,總共計上下樓二百余層,李白全程被他拉著一起跑完。
這還是他一個人的量,據(jù)說白殺更狠,好像跑了將近九十單,自然也沒忘記李白。
白起在旁邊幽幽開口,“都說文人的身子骨不行,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什么文人能跟你比?要不下午讓老朱教教你們怎么騎車,以后也別跑步送餐了?!迸0灼沧欤@幾個怪物大佬的體力堪稱變態(tài),偏偏速度還奇快無比,不愧是殺神。
諸葛亮在旁邊一甩胳膊,“可是只有五輛車,咱們這是六個人??!”
“先別管這個,我那不是還有一輛嘛!”
眾人對視了一眼,顯然是在考慮將牛白那輛破車分配給誰。
李白手中有酒,也不說要離開的事了,這雞尾酒的度數(shù)低,也沒一下就喝倒這老頭,不過看架勢,李白估計還要得好幾瓶才能適應(yīng)這酒。
眾人吃完飯該學(xué)車的學(xué)車,該睡覺的睡覺,一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剛剛吃過早飯,白起三人擦擦嘴正準(zhǔn)備拎著李白開工,幾人還沒出門就被一個人頂著退了回來。
“哪個是牛白?快點給老子滾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可就要開砸啦!”
來人是個光頭,身高體壯脖子粗,比白起足足高出一個頭多。
挺著一個快足月的啤酒肚光著膀子,身上就沒一快干凈皮,到處都是紋身。
隨著他話音剛落,門外邊呼啦啦涌進來十來個奇形怪狀的小青年,一個個叼著煙,恨不得把“我是流氓”這幾個字刻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