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錢呢?”牛白驚恐萬狀的問道。
周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牛白,“這是以你名字新辦的卡,里面有五百萬,密碼是那個模特的三圍,你能救我就自然能知道那個模特,要是救不了我,你就永遠不會知道那個模特是誰?!?p> 牛白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五味陳雜,“那我要是救不了你,這卡里的錢…”
“那就當給銀行員工發(fā)年終獎了,反正我到時候肯定沒法思考了,就算能思考也沒法開口告訴你了?!?p> 牛白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小子夠狠!”
回想一下今天這次酒會的經(jīng)過,牛白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除了吃了一肚子海鮮刺身之外,就是多了一個醉鬼同伴。
用屁股想牛白也知道剛剛自己遞名片那事成不了,想來想去牛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諸葛亮在旁邊不停得往中間的地方張望,一臉的正氣卻掩蓋不了他那雙炙熱的眼神。
牛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斷了他欣賞美景的表情。
“大佬!你可是千古有名的智者,怎么這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世面?我哪見過這樣的世面?我老婆也從來沒穿這么少在我面前晃蕩過啊!”諸葛亮嘁了一聲,一臉不屑,“此等美景,我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牛白猛一拍腦門,自己傻沒關(guān)系,這不旁邊就有聰明人嘛!
“老朱,哦不,丞相!諸葛軍師!孔明先生!”牛白雙手把著諸葛亮的雙肩,滿臉真誠,“求先生指點迷津!”
諸葛亮莫名其妙的看向牛白,“咋啦?你是仙人門生,還有什么事要求到我的?”
牛白一五一十將周三的來歷和目的講了一遍,本來還怕他聽不懂,沒想到諸葛亮一邊聽一邊就已理解清楚。
“這么說這是個自我救贖的故事?”諸葛亮又習慣性得摸向自己已經(jīng)光溜溜的下巴。
自我救贖?牛白不能理解諸葛亮是怎么會這個時髦詞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老軍師有沒有辦法幫助自己。
“未來的他找到你,要你拯救跟你同處于一個時間節(jié)點的現(xiàn)在的他?”諸葛亮指指旁邊一臉懵逼的周三,又指了指牛白,問道。
“然后他出主意讓你跟現(xiàn)在的他接觸,好阻止現(xiàn)在的他做傻事導(dǎo)致未來的他變成木頭人?”
牛白被繞的有點暈,但是好像聽起來邏輯上并沒有毛病,于是點點頭,“恩恩恩,正是正是!”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你辦事不力,并沒有達到你們預(yù)期的目標,或者說有可能會不能達到預(yù)期的目標?”
牛白繼續(xù)不懂裝懂的點頭,他只聽懂了一個詞是辦事不力,這點他不否認,這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事。
諸葛亮繼續(xù)分析,“這位小哥的計策其實并沒有破綻,空城計加請君入甕加過河拆橋完全沒問題,問題就是出在了你的身上,你成功得讓他繞過了你的空城?!?p> 旁邊的周瑜猛然坐直,抓起身邊茶幾上的煙灰缸,二話不說沖著周三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黃口小兒,你坑煞我也!”
牛白眼疾手快,猛得起身將他的胳膊抗在了肩膀上,這一下勢大力沉,砸的牛白眼前金星直冒。
周瑜手里的煙灰缸受到反作用力的影響,直接脫手砸到了地上。
幸虧地面上是一層厚厚的地毯,否則這一下絕對要吸引過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諸葛亮早就躲到了一邊,周三一臉驚恐,牛白則是眼前發(fā)黑,誰要再說這貨是個文弱書生,牛白就跟誰急眼!
這一手砸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周瑜在打通背拳,牛白怕自己的鎖骨會不會都被干裂了。
“發(fā)什么瘋啊這是?”牛白憤怒得抱住周瑜的手臂轉(zhuǎn)頭問躲在一邊的諸葛亮。
“發(fā)酒瘋唄!”諸葛亮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是不是聽到我說空城計,讓他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了?”
這時候的周三才反應(yīng)過來,上前跟牛白合力重新將周瑜給按趴在了沙發(fā)上。
“什么情況?他把我當成誰了?什么仇什么怨?”
“沒事,就是估計把你當成他了?!迸0字噶酥概赃叺闹T葛亮,“你也不算是外人,兄弟跟你明說了吧,這小子是貨真價實的周瑜,那邊那個lsp就是如假包換的孔明先生?!?p> 牛白坐在周瑜的腦袋上點了根煙,把前因后果跟周三講了一遍,還怕他不相信,又讓諸葛亮表演了一遍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特異功能。
“這么說,那天在小區(qū)門口差點干起來的真是白起?那個坑殺三十萬人的殺神白起?”周三神情恍惚,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太扯了吧!”
牛白吐了口煙圈,“你都能從未來穿越回來,還不準別人從過去穿越過來?”
周三想了半天,“那就難怪他對孔明先生這么大的怨念了,要是有人背著我以我的名義亂簽個幾千萬的合同我也想弄死他!”
諸葛亮在一邊尷尬的咳嗦了幾聲,牛白才想起之前被周瑜打斷的問計。
“丞相,計將安出?”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將計就計,將錯就錯!”
牛白將煙頭一扔,扭了幾下屁股后才站起身走到諸葛亮身邊蹲下,一臉的諂媚,“還請軍師不吝賜教!”
諸葛亮嘿嘿一笑,“來來來,附耳過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自助餐廳的就餐區(qū),牛白將外面穿的西裝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穿著的那件領(lǐng)口快到肚臍眼的短袖,仰著頭走向正在敬酒的周三。
人群都用詫異得眼神看著牛白,現(xiàn)場交談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不自覺的給牛白讓開了一條通道。
周三背對著這邊,正在跟面前一個地中海中年人有說有笑,突然安靜下來,他眼神迷茫的回頭張望。
牛白清了清嗓子,猛得深吸了一口氣。
“收破爛!收廢品,破爛!”
“收舊電腦舊手機,彩電冰箱洗衣機!”
這一聲石破天驚,現(xiàn)場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不知是誰手滑了一下,一只酒杯掉落在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