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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天驕

二百九十九章 民與匪

雷霆天驕 獨·語 3015 2022-09-28 20:00:00

  剿匪任務(wù)和其他任務(wù)不同,是由官府發(fā)放的,相比于其他任務(wù),這個任務(wù)不怎么真實。

  因為官府實際上并不愿意花錢剿匪。

  其實所謂的強盜匪徒,都是些混不下去的弱者而已,有些是官方通緝的罪犯,有些則是因為犯錯而被村里趕出去,只能在荒郊野嶺自尋生路。

  大部分情況下,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襲擊村莊,更不敢攻擊官府的人,只能攻擊一下過往路人,而古代的路人可沒那么多,所以搶劫只是他們的副業(yè)而已,主要還是靠種田和打獵養(yǎng)活自己。

  所謂民不舉官不究,只要這些匪徒不發(fā)展壯大到為禍一方的地步,官府也懶得管他們。

  畢竟祝平炎接這些任務(wù)其實是開了掛的,任務(wù)會直接告知匪徒的地點,而官府想要剿滅這些匪徒,得在荒山野嶺找很久。

  就像他之前干掉的那個土匪窩,要不是任務(wù)明明白白把坐標打在那,除了規(guī)模小點,看著就和一個正常村子沒什么區(qū)別。

  有武器?這個年代哪個村子沒武器?村民們不保護自己,難道指望城里的官兵瞬移過來保護自己?

  和現(xiàn)代那些老老實實的平民不同,在古代,村民和匪徒之間的區(qū)別沒有那么大,在一些窮山惡水之地,村民和匪徒本就是一體,官兵來剿匪,這些人就是村民,要是有落單的旅人路過,這些人就是匪徒。

  所以祝平炎順著任務(wù)標記走,來到了他住的那個村莊。

  -

  他在村口站了很久,也終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門是被撞開的,大鵝不是在床邊受傷,也就是說她是在反抗過程中被刺傷,所以這不是偷竊,而是明目張膽的搶劫。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很明白各家自掃門前雪的道理,所以覺得是強盜搶了他家,那些村民畏懼不敢?guī)椭?p>  但其實古代民風彪悍,除非形成規(guī)模,否則劫匪是不敢進村的,肯定會被村民們呼朋喚友趕出去。

  的確,祝平炎剛發(fā)了橫財,而且在這個村子沒有根基,是很好下手的對象。

  但劫匪怎么知道這些信息,更別說他之前住在野外,可才剛把錢帶回來。

  除非劫匪就住在村里。

  這個任務(wù)是剛刷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伙匪徒是剛產(chǎn)生的,準確的說,是昨天產(chǎn)生的。

  昨天根本沒有劫匪進村,是這個村子在昨天變成了匪窩。

  祝平炎嗤笑一聲,離開了村子。

  他和這些村民沒有太深的感情,所以也沒有太多背叛的感覺,他嗤笑的是自己,是自己的愚蠢。

  他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也知道一千兩青銅很值錢,但是一千兩青銅實在不好隱藏,被發(fā)現(xiàn)倒也很正常,他的錯誤是,明知道自己和村民的關(guān)系不好,竟然還把這些青銅帶回村。

  這是因為觀念不同而犯的錯,他雖然知道銅很值錢,但在他眼里,青銅就是青銅,青銅的價值也就是它本身的價值,一百斤的銅而已,就算貴上幾倍,何至于殺人越貨?

  可他不知道,這一個村的銅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有一百斤。雖然村民們的主要財產(chǎn)肯定不是青銅,但在這個時代,銅是永遠不嫌多的。

  況且在這些人眼里,青銅就是寶貝,這么多青銅堆在一起,所產(chǎn)生的誘惑力遠大于實際價值,就好像現(xiàn)代人看見一大堆鈔票錯亂的堆在桌子上,其價值很可能也就幾萬塊,但產(chǎn)生的誘惑力要遠大于一張幾萬塊的銀行卡。

  這算是因為現(xiàn)代思維而犯的錯,但還不算愚蠢。

  他愚蠢的地方在于,明知道這是很大一筆錢,竟然沒有任何準備的離開,留下一個小女孩,在毫無防御能力的破屋里看守這筆錢。

  就簡直像是刻意在誘惑那些貪婪的人。

  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他肯定認為自己是打算故意害死大鵝。

  -

  祝平炎自責于自己的愚蠢,但也沒有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有人做了謀財害命的事,自然就要為此負責。

  這個村子有三十多戶,如果所有人都參與進來,那每人連五兩都分不到,而且回想起來,那些村民也很小心,沒有點火把也沒有大聲喧嘩。

  那些劫匪也不想驚動太多村民,可能是害怕有人反對,也可能是害怕參與的人多了,利潤會被分走。

  總之可以確定,并不是所有村民都參與其中,那自然就要搞清楚具體有哪些人參與。

  他想回憶一下當時看見了哪些人,但盡管是昨天的事,他記憶里的人臉已經(jīng)模糊不清,因為當時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些村民身上。

  想了半天,他只想起來當時接近他的那個人,那時候他還很警惕,所以仔細的看了來人面容。

  那人和其他村民一樣,并沒有什么正式的名字,村里人都叫他大頭。

  既然只記得他,那就只能從他著手了。

  如今祝平炎也算是個潛入老手了,他依照著之前的經(jīng)驗,翻墻進院子里,想要潛入劫持。

  村民們的房子比那些劫匪要好,但是門窗都同樣粗糙,絲毫沒有抵擋小偷的能力。

  所以他覺得這次和之前一樣,不會有什么例外。

  但是他忘了,古人并不傻,這種門防不住小偷,他們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們有其他的防盜法子。

  祝平炎剛翻進院子里,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大頭家里養(yǎng)的那條狗便狂吠起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一個哆嗦,然后便惡向膽邊生,抽刀要剁了這條狗。

  但是那條狗又沒被拴起來,祝平炎往前走一步,它就往后退一步,祝平炎往后退,它就往前進,深得游擊戰(zhàn)精髓。

  而且狗這種生物防盜警報器,它是聯(lián)網(wǎng)的,一只狗叫了,全村的狗也都跟著叫起來,直叫得祝平炎頭皮發(fā)麻。

  這時候屋里傳來聲音,大頭罵罵咧咧的打開門,不問青紅皂白,先把狗訓(xùn)了一頓。

  雖然養(yǎng)狗看門,但古代也沒有那么多賊,因為人口幾乎不流動,在城里可能有專職的盜賊,但是村莊里則多半是臨時起意。

  而養(yǎng)過狗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這玩意聽覺靈敏,你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啥,就一頓亂叫。

  要是在農(nóng)村住過,大概就更清楚了,幾乎每天晚上村里的狗都得炸窩一回,要是看門狗一叫,主人就得全副武裝小心戒備,那遲早得累死。

  所以大頭也沒有很上心,罵了一聲,就打算到門外看看。

  狗經(jīng)常會無緣無故的叫,但一般只是叫一陣子就過去了,很少會叫這么長時間,所以他既然已經(jīng)起來了,干脆就去看一眼,萬一真有賊呢。

  但他遇見的不是賊,賊在這種情況下要么逃走,要么躲起來,而祝平炎則直接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讓你的狗安靜一會?!?p>  然而祝平炎高估了大頭的抗壓能力,他覺得任何人都應(yīng)該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聽從他的命令才有可能活命,但是大頭偏偏沒有去做最正常的選擇,而是大喊大叫。

  這當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祝平炎在他出聲的瞬間便切斷了他的喉嚨,讓后續(xù)的呼喊變成了無聲的喘息。

  但這也打斷了祝平炎的計劃,他是想通過要挾大頭,打聽出參與搶劫的人,然后一個個暗殺,就如同之前的剿匪。

  而現(xiàn)在大頭死了,他的狗依然在狂吠,全村的狗也都在跟著叫,大概現(xiàn)在全村也都被吵醒了。

  狗叫確實很正常,但是一直叫這么長時間可就不正常了。

  如果是現(xiàn)代人,大概只會各家自掃門前雪,別人家的狗叫得再兇也懶得管,但這是風俗完全不同的古代,祝平炎不知道這里的人會怎么做,一時間有了退縮的打算。

  只要他現(xiàn)在離開,以古代的偵查手段,根本沒人知道是誰干的,等風波過了,他可以再來一次,那時候肯定不會再像今晚一樣手足無措了。

  但他剛有離開的打算,就想起昏迷不醒的大鵝,想起了那些等著發(fā)錢的勞工。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被驚動,最保險的辦法當然是離開,甚至接下來幾天都不應(yīng)該再有動作,得等到事件平息,但是他沒有時間等了。

  于是他一咬牙,不管那條還在狂吠的狗,直接沖進屋子。

  大頭當然也沒錢點燈,屋子里黑乎乎幾乎什么都看不見,但他反而把門關(guān)上了,隔絕大部分月光,讓屋里更暗了一些。

  “狗在叫什么?”屋里的女人說道。

  他沒有說話,循著聲音走到床邊,用手胡亂的摸索,想要找到說話的女人。

  女人一直在屋里,所以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她是能看到一個人影的,見這人亂摸,就會錯了意,引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祝平炎左右摸索一下,確認手里是個什么東西之后,就一路向上摸,找到了女人的嘴巴,然后捏住女人的嘴巴,將她死死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抽出腰刀,說出了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

  “不要掙扎,也不要出聲,我要問一些問題,你如實相告,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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