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情定于此2
巨靈鷹桀傲馳飛,遨游于云層之下。艷陽的天,秋風冷冽,刮蹭在臉上有些冷刺。
溫春、溫秋臉色巨變,那風珠可是他們主子身份的象征,風珠一出,東方一國群雄聽令。
如此重要的東西怎能送人?這不代表將整個東方一國送其手上嗎?那是他們家主子幾經(jīng)生死,耗費無數(shù)心力與精力才奪來的,如何能送與這才見過幾面的女子。
就算這女子的確與一般的女子不同,但也不能。
不能,絕對不能送。
“主子,不可?!睖卮?、溫秋默契非一般,二人撲通一聲跪下,四目堅定而懇求。
那巨靈鷹都微微一顫。
西門爵傲和風落蝶轉(zhuǎn)頭望來,諸葛子悅也抬頭望去,不語。空氣有片刻的沉凝,只聞呼呼的風聲,肆意入耳。
東方行風微微側(cè)頭,他雙眸微微瞇起,目光幽深冷冽看著溫春、溫秋二人,沉聲說道:“我的決定,何時需要你們質(zhì)疑了,起來。”
溫春臉色再變,急聲說道:“主子,恕屬下直言,屬下都知道主子真心喜歡諸葛子悅,哪怕主子立刻娶了諸葛子悅為妻,屬下也不覺得為過。可風珠是主子身份象征,關(guān)系太大。”
溫秋性子清冷,他直接深深磕頭,話語直擊他自己的目的,“請主子收回風珠。”
這話一出,有那么一瞬,空氣愈加冷凝,東方行風身姿明明依舊慵懶隨意而坐,可他雙眸中冷光流閃。
過了許久,他才啟唇不溫不淡說道:“怎么,本君打下的江山還需一介外物才能統(tǒng)治?本君麾下的人還需憑借一介外物才能率領(lǐng)?如此這般,要那江山何用?要你們何用?”
溫春、溫秋二人瞬間汗如雨下,心思翻轉(zhuǎn),嘭的一聲,二人齊齊驚恐磕頭,道:“屬下薄淺,屬下有罪,請主子責罰?!?p> 東方行風身邊,諸葛子悅笑面如花,目光如炬看著他。
東方行風轉(zhuǎn)回目光,便看到諸葛子悅這副神色。他嘴角一勾,笑意泛濫,一手摟住諸葛子悅,一手輕柔將額前她被風吹亂發(fā)擼到耳后,在她唇上一吻,才扔出一句:“回去后,你們自己去煉獄?!?p> 這話,是說給溫春、溫秋聽的。
溫春、溫秋二人臉色微變,卻一臉甘愿,他們清楚,他們主子是看在他們一番忠心以及是生死兄弟的份上饒恕了他們,不若換成別的人……結(jié)果不敢想象。
“是。”溫春、溫秋二人起身,掃了一眼子悅,沉默繼續(xù)驅(qū)導(dǎo)巨靈鷹的飛行方向。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卻足以看出許多。
“東方君,子悅是我妹妹,親妹妹?!?p> 不遠處,風落蝶望向東方行風,精致的臉上卻是淡漠的笑容。
東方行風玩弄子悅頭發(fā)的手一頓,忽然將子悅摟緊,他慵懶垂眸,說道:“我不會讓她受委屈?!?p> “希望?!?p> 這話卻是西門爵傲說的,他瞥了一眼溫秋與溫春,意思不言而喻。
諸葛子悅笑顏不變,心中卻暗嘆,一日之內(nèi),溫春、溫夏他們四人便因為她齊齊受罰,真不知是她的榮幸還是她的悲哀。
昨夜,東方行風一番話中,她了解的不多,卻知道東方行風麾下有四將兩相,溫夏、溫冬兩將掌管兵權(quán)、軍權(quán),溫春、溫秋掌管商權(quán)、信息梁道,兩相施牙、林炫兩相兩大智囊,一人掌管財權(quán),一人掌管政權(quán)。
他們六人從小追隨他,一路走來,歷經(jīng)千般艱難,踏無數(shù)血與骨,成就如今?,F(xiàn)在的他們,是君臣,也是兄弟,是親人。
如今,都已這樣,若是她隨他回東方,將面臨的只怕不只是這些單純的問題而已吧……東方行風的母親,他的百千臣子……連風落蝶和西門爵傲都為她擔心擔憂,為她撐腰,呵呵。
諸葛子悅轉(zhuǎn)眸看向風落蝶和西門爵傲一笑,親妹妹呢,這稱呼不錯。
她一句輕聲呢喃,“似乎,有個姐夫也不錯?!?p> 西門爵傲聞言,他那桀傲張狂的笑聲立刻噴薄而出,晃蕩在空中,悠悠而散,與那日情殤之日判若兩人。
轉(zhuǎn)回頭,諸葛子悅伸手挑起脖間掛著的風珠,輕手玩弄,她微微低頭看去,的確很漂亮,映著陽光閃著幽幽的光。
“這么貴重的東西送與我,似乎的確不怎么合適呢?!弊訍偼蝗婚_口說道。
東方行風手中一緊,眼眸一瞇,,就沉聲說道:“女人,你想反悔?”
“呵呵?!闭l知,子悅輕笑出聲,將手中珠子塞進衣領(lǐng)內(nèi),一個軟癱,便靠在東方行風肩上,笑說道:“這東西在你們手里無比貴重而已,若不是是你送的,在我手里不過是一顆獨特一點的玻璃珠“
風聲呼嘯而過,諸葛子悅一句輕言直中要害,淡然的語氣卻蘊含一份絕世的囂張氣度。
聞言,西門爵傲與風落蝶對視一眼,眼中笑意蕩漾,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想要欺負諸葛子悅,似乎東方行風都不行呢。
倒是溫春、溫秋二人臉上微露不屑,意味明顯。
他們殊不知,諸葛子悅將他們神色看進眼底,心中冷笑,藍眸幽深。
若不是她認定東方行風,若不是東方行風是一份真心送出于她,若不是看在他們幾人忠心于東方行風的份上,換成別人,她早已一拳粉碎那珠子,然后玉碎瓦崩,萬物成空。
東方行風滿眼寵溺的笑意,將諸葛子悅摟緊,玻璃珠就玻璃珠,雖然他不懂玻璃是何意,但他明白其中之意。
在他的悅心中,最重要的是他,也只有他,那什么號令群雄,身份地位,他的悅沒興趣,若不是因為他,他的悅半點不會沾染。
“不打算和我說說那個人嗎?”知道東方行風明白她的意思,諸葛子悅?cè)硇牡目s在東方行風懷中,索性閉上眼一臉愜意的問道。
東方行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懶垂眸,目光落在子悅臉上,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
白裙揚風飄蕩,紫袍偶爾奪風而起,長發(fā)飛揚,一白一紫,一男一女,兩種耀眼的色彩交融,親昵自然的動作宛若重復(fù)千年,一切無形中勾勒一副絕美畫面,絕世無雙。
對于那個行云之事,東方行風并沒有多說,短短幾句話,卻足夠讓諸葛子悅了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