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睂幰豢戳丝磿r間,估摸著金妗他們那邊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便打算離開。
豈料,不過是剛剛站起來,就被容丞抓住了手腕,“我已經(jīng)訂了隔壁的房。你現(xiàn)在有腳傷,去了金家也是要麻煩人家?!?p> “你的意思是?”寧一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跟不上容丞的思路了。
容丞一邊替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一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腳又傷了,與其去麻煩別人,倒不如就留在這里。我想,你明天也是要回A市去的,我也是,既然如此,我可以順便捎你一程?!?p> 不知道為什么,聽完這些話,寧一總覺得,這話里頭的含義實在有些讓她消化不了。通常,這種話,不是應(yīng)該是兩個關(guān)系比較親密一點兒的人之間才會說的嗎?她和容丞,應(yīng)該還沒有到那份兒上吧?別說現(xiàn)在沒有,未來應(yīng)該也是沒什么可能的才是。
只是,有一點,容丞至少是說對了。她這個時候去金家,免不了要麻煩金家的人。雖然和金妗是朋友,雖然金家的人對她也不錯,但寧一確實是不大喜歡麻煩人家的。再說了,今天晚上的事,金妗也許當(dāng)時還有些糊涂,可一回過神來,免不了就要追問艾伯納的事情。坦白說,艾伯納突然出現(xiàn),寧一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好。”寧一并沒有猶豫太久,她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怎么樣比較和自己的心意,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要不是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容丞,在一開始,她就會點頭答應(yīng)?!板X,等上班再還給你?!?p> “好?!比葚?yīng)得十分爽快。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自己不這么答,寧一斷然不會答應(yīng)今晚留下來。說實話,寧一留下來,容丞也是有私心的。即使他們是不同的房間,但是只要寧一在他身邊,他就覺得比較安心。說起來也是真的奇怪,這樣的情緒,其實是不該出現(xiàn)在容丞的生命中的,至少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不應(yīng)該。
容丞好歹是總裁,盡管這人不喜歡張揚,也比較喜歡清靜雅致的環(huán)境,但出門在外,他還是比較傾向于更好的住宿條件。所以,他本人住的是總統(tǒng)套房,而他隔壁的房間,自然也是總統(tǒng)套房了。
“這層樓,通常沒什么人會上來,你也不必擔(dān)心會被人打擾到。若是有事,你找我也行,打電話叫客服也行,就是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抗著?!?p> 會這么叮囑,也不是沒有道理。寧一這個人,容丞也許算不上特別了解,但有一點,從一開始他就牢記于心了。這個女人,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情。無論這種“插手”是出于好心還是別的什么,在她那里,都是一種麻煩。她或者容許別人欠她的人情,卻不能容忍自己欠了別人的情。要不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容丞心想,她也不至于會把他給忘了。
“恩。”說是一回事,怎么做,說到底還是要看寧一自己的。雖然有些奇怪容丞為什么會刻意強調(diào)這個,但她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考慮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