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意思了?!蹦掳仓湫ζ饋怼!拔铱茨銈儍蓚€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莫邪的人放著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拿那么個玩意,還真當(dāng)那么回事了。”青宛與司琴見主子開始罵人了,便知是真的生氣了,不敢作聲。
“我知道,你們是想著我到了南疆,又嫁了那么一個人,這姓伍的為文,姓蕭的為武,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一旦鬧起來怕我為難。”
手下人為她著想,她不是不知道,可這地卻不能因為顧及她而臟了地,否則便對不起明月二字了。
“今天我把話就撂在這,沒進他蕭家門之前,我是穆安枝,進了他蕭家的門,我還是穆安枝,我的地,我的人,仍是我說了算,原先怎樣,現(xiàn)在就怎樣。”
動了氣的穆安枝說話有些嚴(yán)厲,沒太去控制自己有變化的聲音,結(jié)果讓聽到的人又懼又喜,懼的是主子的威脅很有力,喜的護的是他們。
見她們面上閃過一絲驚慌,穆安枝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可見這聲音的改變,是對所有人有影響的,音攻的效果達不到,估計催眠的效果會很好。
將來有機會試試,穩(wěn)了一下,掩了下來。
“好了,既然我來了,那便給你們打個樣,再有這樣類似的事,大著膽子處理就是?!彼樟艘粜?,又放柔了語調(diào),氣氛緩和了下來。
“我說主子,你這練的什么功,居然說得我這心啊,撲通撲通的,不怕你,也怕你了?!鼻嗤鸨揪褪裁丛挾几艺f,如今緩過來了,便開了口。
“哪有練功,只是氣著了?!蹦掳仓Ξ?dāng)然不會承認的,捧著茶押了一口?!耙粫贁⑴f,先處理這事?!敝詡€剛才嚇到人了,又安撫了一句,開始著手處理。
“莫邪的人何在?”九隊十隊的人一開始便跟著明樓月樓,兩方配合得極好。
“莫十,在?!贝巴庥腥藨?yīng)聲。
對上這隱在暗處的護衛(wèi)隊,青宛與司琴都知道,可交道打得卻少,只要是出了什么事,莫邪的人早就斟酌著辦了,除非是如今天這樣棘手的,才會略商議一下。
“找那伍子成談?wù)?,是要命,還是要那女人,他會懂的。”這事中最可惡的是那個不自愛的。
“是?!痹趫鋈硕贾绻@樣那個女子的場會非常慘,卻也不值得她們同情。
“與綺山聯(lián)系,將伍子成的罪狀一樁一件的都列出來,齊全了,老規(guī)矩,掛上城墻,伍家人敢動,便揭了他的老底,天楚有的是人想做他這個位置?!?p> 剛建明樓與月樓時,她可能還有所顧忌,消息網(wǎng)不齊,如今她怕個毛線,論硬的她有莫邪,論陰的,她有暗夜,論軟的,她們是苦主,論明的,哈哈,這天楚的靠山恐怕她的最大,不過她不亮出來就是了。
“是。”門外應(yīng)聲的人明顯很興奮,跟著這樣的主子辦事,就是來勁。
他得了令去忙了,而屋內(nèi)的三個女人則是傻了眼,還能這樣玩,終明白為何有大官找明樓月樓的茬,都會老實下來,只知是莫邪的人出了手,如何做到的,還真的沒細究過,不由得有些期待伍家的下場。
事解決了,雙方又好久沒見了,自然得要親近一下。
“我說主子?!鼻嗤鹨环潘?,人便開始不正經(jīng)。“這蕭家是不是存了什么養(yǎng)人的秘方,這才多少時日,你這皮膚也更好了,模樣也更俏了,媚色都多了幾分,倒真?zhèn)€真的會照顧人?!?p> 穆安枝被她說的臉一紅,有些不知如何接這話,司琴見剛才還殺伐果斷的主子,這一刻因調(diào)侃的一句話,小女人態(tài)盡顯,也不由來添趣。
“我說青宛姐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姑爺對我家小姐定是極好的,否則我家小姐哪會變模樣?!?p> 青宛等的就是這句話。
“主子,對你好嗎?怎么個好法,也說與我們聽聽,指不定,我也心動了,找個人嫁了?!币簿退疫@樣同穆安枝說渾話了。
“看來兩位姐姐是思春了,正好,蕭家軍中可有不少好兒郎,要不我替兩位介紹介紹,保管你們滿意,要知軍中男人那體格,那體力可不是吹的。”
穆安枝已不是剛成婚的那個新婦人了,前世這些渾話聽得多,沒在意,也沒說過,今生嫁人了,那人在某種時候,就愛逗她說些不著天不著地的話,這不,都被訓(xùn)練出來了。
青宛與司琴不由老臉一紅,這中間含沙射影的意思不要太明顯的好,有些沒法接了,而唯一一個還沒接觸過的,便有些懵懂了,不太明白她們指的是什么。
“好了,青靈,你出去玩吧,今個中午便在這用膳了?!蹦掳仓ε逻@丫頭難為情,先打發(fā)出去了。
“哎?!鼻囔`只覺得怪怪的,隱隱得猜到了些什么,正不好意思呢,巴不得被放出去。
少了一個不懂的,這話便更說了,三個懂了事的女人又胡說了一通,才收了玩笑。
“說正經(jīng)的,主子,你這用的什么香,倒是挺好聞的?!彼厩賳?,這種似有似無的最勾人。
“哪有用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不前些日子病了,便用了一味藥,這是藥香,留在體內(nèi)去不掉了?!蹦掳仓p嘆,她這還沒出汗呢,出了汗還要不得了。
“那主子可好了?”對于別的人,都沒主子身體來得要緊。
“好了,你瞧我這樣,又有多少不好的。”穆安枝攤了一下手。
“那就好,主子這在明城,會多住些日子嗎?”邊關(guān)穩(wěn)了,她們當(dāng)然希望離主子近一些。
“不一定,得看他的,云城那邊還有事,估計最多十天左右吧?!蹦掳仓︻A(yù)計,明城是南疆這邊的中心城池,那人來了,定會忙上一段日子,正好她也看看伍家的后續(xù),倒也兩不耽誤。
剛提到那人,出去沒一會的青靈便回了。
“姑爺來了。”
青宛與司琴不由都看向穆安枝,眼神中打趣毫不收斂,穆安枝紅著臉揚了一下頭,秀恩愛就秀恩愛吧,她又不是秀不起,起身去迎。
“你怎么來了?”見了人嗔了一句。
“見過姑爺。”到了主子的地盤,這稱呼就這樣。
“免禮了。”蕭長翊很好說話,同這兩人打過招呼,才回答自己小人兒的話?!罢迷谶@附近,知你在這,便來看看?!?p> 這話不管真假,總歸是好聽的。
“那可留下來用膳?”人都來了,沒有不留客的道理。
“不了,只是來問問需不需要我?guī)兔??!币痪湓挶阕屧趫龅娜硕济靼琢?,這位的真實目的,按理說,明樓月樓這事算是小事,是達不到傳到這位耳里的地步。
可他居然知道了,定是十分關(guān)心才會專門來跑這一趟。
“你少操些心,這點小事,我還處理得來,不過,鬧出了大動靜,你可別插手?!彼帐暗娜?,管他是誰也攔不住。
“放心,你怎樣做都好,哪來插手一說?!笔掗L翊好脾氣哄人,得了自家小女人一個滿意的眼神,便告了辭,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主子,不愧是主子,這手段……嘖嘖?!鼻嗤鹂粗掗L翊的背影,又沒個正行了。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倒是真真的相配。”司琴與青宛配合得極好。
“你們兩人少打趣我,信不信,明個就給你們兩個安排相親?!边€真當(dāng)她治不了她們。
“主子,還真別說,見了你這樣,我還真有點想嫁人了?!鼻嗤鸬姆磻?yīng)超乎了穆安枝的預(yù)料,不過隨著人的年紀(jì)越大,總歸是想有一個伴的。
“你不介意,放下了,便好好得尋一個,有我在,娘家有人?!备星檫@東西,她不會強迫別人去擁有,她能做的便是她們的后盾。
“有主子這句話,夠了?!鼻嗤饻I濕了眼眶,司琴也有些小激動,幾人湊到一起又說了些體已的話,用罷午飯,招來幾個好苗子,讓穆安枝看看。
琴,穆安枝會,指一二沒問題,這舞她可不成,可她前世見的多了,想法也多,建議還是有那么一二三的,于是一天便這樣愉快得渡過了。
在明樓準(zhǔn)備開門做生意時,穆安枝才準(zhǔn)備離開,哪知在門口又遇到熟人了,又是那個姓伍的。
其實很正常,許多達官貴人,這個時間段都會來明樓或月樓,同朋友聊天也好,談事也罷,放松也成,叫上那么幾個可人的,品著小酒,一天的疲勞感都沒了。
家中的也不反對,因為這里是出了名的干凈,不動真格的,管那么嚴(yán)就沒意思了,同樣這地方是最好,也正常,有些嫁了人的婦人,為了討好自家的,也會前來學(xué)學(xué),陶冶一下才情。
“蕭夫人。”伍子舟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忙迎上去打招呼。
“伍公子?!蹦掳仓Σ荒茉傺b作沒看見了,遠遠得行了一禮,便帶著人往馬車那邊走。
伍子舟很想跟過去,可是不能,好多人都看著呢,用力嗅了一下空氣中殘余的她的氣息,竟有些醉了,這可是這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