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六嘴角一抽,幸虧它是個小變異,否則她還用不上,這一般人家的窗戶可裝不進大鵬鳥。
黑八的小眼白了一下小九,小九仍有些怕它,蹲在桌子上“咕咕”得叫著,安小六撫額,你一只天空霸主不能叫不叫就是了,學(xué)什么鴿子?
不過她也無力去糾正它的錯誤,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算是安撫了一下它,當(dāng)然零嘴是少不了的。將另一封信箋放在了它的信筒里。
暗夜王國是從未讓她失望過,小九圍著她飛了一圈,又低聲歡叫了兩聲,才飛了出去。
見安小六關(guān)了窗,關(guān)了門,處理完了信箋,黑八才一個小跳躍,回了自己的窩,香香主人是最好的。
做完這一切的安小六才開始正式休息,而一個時辰后,另一個人,也就是住在她隔壁的蕭長翊,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他的消息傳遞當(dāng)然沒安小六隱蔽,必定這地方不是他的。
暗衛(wèi)閃進屋內(nèi)時,驚動的只有蕭長翊一人,一則他的內(nèi)力深厚,二則他的人也都是精英,不過還是驚動了一只,但它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也就不去打擾香香主人的睡眠了。
同樣蕭長翊對這事也很重視,第一反應(yīng)也是想先把人找出來,再作打算。
于是本以為自己行蹤很隱蔽的一行人,在三方人馬之下,一日未到便現(xiàn)了行蹤,又以飛快的速度送往各自的主人手里。
而這兩個主人白日里則象沒事人一樣到處轉(zhuǎn)悠,商四帶著青靈扶柔去糧鋪后院辦正事。
阿達則是在客棧練功習(xí)字,倒不是他有多勤奮,而是他一出門,指指點點的人太多了。讓他不耐煩,城池小了,象他這樣的外族人太過打眼了,自然不自在了。
可為了能與阿枝多呆一會,這點憋屈他還受得住,陶五是已不敢再去看打針的了,轉(zhuǎn)到城池各種材料的售賣點,很多東西的材料說不定就藏在這里。
而對于這幾樣都不感興趣的兩人則是結(jié)伴到處閑逛了,說是閑逛到是有些冤枉了這兩人,安小六是在暗中觀察此處的幾處產(chǎn)業(yè),是否有批漏,而蕭長翊則是在專心得陪她。
他相信自己的和下很快能找到人,而那之后,他又要與她分開了,卻不知眼前的這個小人兒也是要去的,經(jīng)過一個老人家的小攤時,安小六停下了腳步。
盯著一對木雕耳墜出神,到不是那材質(zhì)有多好,也不是那雕工有多精湛,只是因為它像極了臭老頭親手為她磨的第一對耳墜子。
很想把它買下來,卻動不了手,自己總是一身男兒裝扮,又從未打過耳洞,要來又有何用,再則說了,自己女兒身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罷了,總歸不是自個前世的那一對了,沉默了一會,將目光人那上面移開,轉(zhuǎn)向另處。
而她的那一點小糾結(jié)與喜愛卻都落到了身后蕭長翊的眼中,自然那對耳墜子也被他買了下來。他是個成年男子,買點女人的東西并不起眼,反倒是涵兒,假鳳虛凰,顧忌得太多了。
只是有一點讓他很郁悶?!案绺纾且獙⑺徒o你喜愛的女子嗎?”他的行為并沒有避諱安小六,因為他想從她眼中看到驚喜,可迎來的卻是一句調(diào)侃。
“是啊,就是擔(dān)心她會嫌棄它太過粗鄙了?!彼闹械男∪藘号涞眠@世上最好的東西。
“用心準(zhǔn)備的禮物,沒有人會嫌棄?!卑残×崎_放在耳墜上的目光。“想來哥哥心中的那位定不是一個平常女子?!?p> “她確實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笔掗L翊盯著她的眼認(rèn)真說到。
安小六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同時也莫名其妙得紅了臉?!澳蔷拖裙哺绺缌?。”暗呼一口氣,接著調(diào)侃。
“不知哪天哥哥能否帶給小弟認(rèn)識一下?!?p> “不能?!笔掗L翊微笑著看著她搖頭。
“小氣。”安小六撅了一下小嘴,并沒意識到在這個哥哥面前,自己的偽裝逐漸有了漏洞。
蕭長翊的指尖微癢,心里更癢,終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發(fā)。
“不是哥哥小氣,是哥哥還沒有告訴過她,也不知她會不會喜歡哥哥?!焙瓋喊?,你才會換回女兒身,哥哥忍得好辛苦。
“哥哥這么好,沒有人會不喜歡的?!睂τ谑掗L翊這種時不時的親昵動作,安小六表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接受起來也沒什么困難。
“那涵兒喜歡哥哥嗎?”明知自己問的不是那個意思,可仍期待她的回答。
“喜歡啊?!卑残×UQ郏@個問題還要問嗎?剛才不是說過,沒有人會不喜歡嗎?今天的哥哥有些奇怪。
蕭長翊笑了,可終究不能再討論下去,小涵兒精著呢,剛才的那絲疑惑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將耳墜子貼身放好,遲早有一天他會將它送給她。
希望那時她也能這樣,嬌嬌俏俏對著自己來一句‘喜歡啊’。
安城不大,一上午便從頭轉(zhuǎn)到了尾,臨近午時了,想來那幾個正忙著呢,定不會回客棧相聚,最閑的兩人便也不往回趕了,隨便找了一家酒家,點了幾個小菜,將中午一餐對付過去。
哪知意外得遇到了一個熟人,主要是那人對安小六熟,而安小六對他不熟,反倒是蕭長翊對他有所了解。
“是你?!蹦侨艘贿M店門,不大的小店中一眼便見到了格格不入的兩人。而那個小個子的男子,腰間的荷包花樣是再熟悉不過的。
“你是……”別怪安小六不認(rèn)識,當(dāng)年那匆匆一面,她哪記得他的模樣,而洛城之中,他身后的紈绔子弟更吸人眼球。
蕭風(fēng)翊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不記得自己了,想來也是,快十年了,自己已長大了,而她也變了不少,不認(rèn)識也沒正常。
若不是她腰間的荷包與依稀的相貌,他也不敢認(rèn)。從懷中珍惜得掏出那個被自己撫過千萬遍的荷包,放到了桌上。
蕭長翊的眸光深了深,小涵兒何時與此人有來往,安小六拿起桌上的荷包翻看了一下,可以斷定確實是自己的,這才抬眼正正經(jīng)經(jīng)得打量來人。終想起了他是誰。
“原來是你。”
“想起來了?!笔掞L(fēng)翊雙眼閃亮,他暗中找尋了她好多年了,當(dāng)年若不是她,自個還真的是……正想與她多親近一些,她下一句話,讓他后悔不已。
“當(dāng)然,端王府的公子確實與眾不同。”安小六對救他沒什么印象,這幾年間,她救的人多了去了,反倒是在洛城那個搶她包間的少年讓她印象深刻。
“我,我,那時……我……”蕭風(fēng)翊不知如何解釋,原來她那時是認(rèn)出自己的,正是因為認(rèn)出來了,不認(rèn)同他的行為,所以才對他不予理會,能叫他不悔嗎?
那樣做只是為了同家里人作對,卻沒想到果真壞了自己的名聲,還特別是在自個在意的人面前,一直冷眼旁觀的蕭長翊揚了一下嘴角,看來小涵兒是瞧不上這樣的人的。
這么多年來,這個小公子做了什么,如何長大,如何荒唐,又是如何進取,不能說全部了解,卻也知道的不少,這人長歪了一陣子,自個又長回來了。
而現(xiàn)在看來,長歪的那一陣子,被小涵兒遇上了,只是這荷包又是怎么一回事?手指動了動,不管是何種原歷,她的東西絕對不會允許流落在那個女人兒子的手里。
“這位公子,想來我家幼弟與你是不熟的。”想到此處,蕭長翊開口接了話,涵兒不愿搭理他,便由自個將他驅(qū)離吧。
“你又是誰?”蕭風(fēng)翊是不認(rèn)得蕭長翊的。
“我是她哥哥?!边@種性子著實不討喜,端王府公子是可以橫著走,那也得在那些買帳的人面前。
“我……你……她……”蕭風(fēng)翊不知如何接話了,他們確實不熟,當(dāng)年的相救,相勸與相助,是自個要記住的,到如今還不知她的名字。
“恩人,能否告訴在下你的各諱?”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歷練,蕭風(fēng)翊的性子還是變了許多,沉穩(wěn)了點。
“我與你有恩?”安小六還沒想起來。
“恩人,莫不是忘了九年前那個差點被拐的小公子?”咬牙提到了當(dāng)年的那件事。
“噢?!苯K是想了起來。“算不上什么恩情?!睂@一點安小六并不在意,當(dāng)時只是無意中辦的事,哪曾想過施恩于人。
“若沒小公子當(dāng)年相救,相助,以及提點,風(fēng)翊早就不在這人世了。”這話不夸張,他后來查過那批人是干什么的,若被他們帶去干了那種營生,自個真不如死了干凈。
“這位公子言重了。”蕭長翊不愿自己的小人兒再與對方扯上什么,接過了話。“我家幼弟從小心善,談不上什么大恩情?!?p> 這飯是吃不好了,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拉安小六起身,安小說也有此意,順著上他的力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