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叔,當(dāng)真如此信得過南晴?”
“沒錯!丫頭,賴叔一直那你當(dāng)女兒一樣看待,與你亦可是知己,忘年之交,如果你肯幫忙,賴叔定當(dāng)感激不盡!”
“賴叔,我——”南晴心里竟慌張了起來,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可是看著他如此渴望一擊盼切的神情,不自覺的答應(yīng)了起來,“好吧!我試試!”
“你一定可以!”賴布衣心里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唬了過去,南晴千萬別怪賴叔,我也是逼不得已??!
皎潔的月清冷的掛在半空,南晴臨窗而坐,沒有點燈,亦沒有動作,安靜的呆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窺探到自己的心靈,卻不知院子香樟樹上還端坐著一人,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回主子,柒夜已經(jīng)打探到那位姑娘在洛河城春和堂做郎中!”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自從見了她心便不由得被撞了一下,莫名的被她牽動著,只是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何種感覺,抑或只是新奇,抑或是好玩,寂靜的夜里自己倚在樹杈上,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國之主竟會做這樣的事,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心血來潮來了這里,但當(dāng)他看到窗下沐浴在清冷月光中的女人時,頓時明白了為什么,乾元璃熙啊,乾元璃熙,你莫要忘了自己的重任,莫要忘了自己的忍辱負(fù)重,莫要為了這兒女情長忘了母后的心酸,空蕩蕩的夜里豈不知一人心中已經(jīng)千回百轉(zhuǎn),樹葉微微震顫,卻見樹上已空無一人!
“晴兒,早餐可還合胃口?”剛吃了飯,嘴還沒擦,賴叔就來了,
“嗯,挺好啊,”
“那就好,賴叔只怕委屈了你們娘倆,”
“賴掌柜千萬不要這么說,你對我們已是極好,在這樣說,我們心里就要不安了!”南晴娘站起來,拉著南晴來到賴布衣跟前道謝,
“誒~~我拿南晴如自己女兒一般,你們就不要見外了呵呵呵!”賴布衣站在那里好生著急,
“南晴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王府吧?”
“額,好吧!”南晴轉(zhuǎn)身看著娘
“梨兒在家好好伺候我娘,娘,我走了”
“嗯。早去早回!”
“賴叔,子辰兄不去嗎?”
“嗯,他還要照顧藥鋪就不去了!”二人坐在馬車上,樂呵十分大,王府與藥鋪又在相反的方向,怪不得賴叔一早就來叫自己,
“老爺,咱們到了!”車夫掀開車簾,
“晴兒,咱們下去吧!”南晴跳下馬車,卻見一高大氣勢朱漆鉚釘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門口兩個大獅子足有兩米高,怒目圓瞪,煞是威風(fēng)!
“南晴,這邊是八王府了,王府清凈,不讓閑雜人等進入,賴叔就先回去了??!”賴布衣說著就準(zhǔn)備上馬車,
“賴叔,我!”
“沒事進去吧,子辰已同八皇叔說過了!”說著撩衣上了馬車,南晴站在門口緩了片刻,便上前敲門。
“有人嗎?、有人嗎?”南晴敲了幾聲也不見有人開門,
“有人嗎?”
“門外何人?敢來王府鬧事!”只見門開了個小縫,一小廝露了半拉臉,
“在下李南晴特來為郡主診病的?。?!”
“你?”那小廝開了聽說是為郡主診病的便開了大門,一見是個女娃,上下打量一番,
“去、去、去!胡鬧什么?。 本褂忠P(guān)了門,
“我是來為郡主診病的,麻煩這位小哥通報一聲!”
“你當(dāng)真是為郡主診病的?”那小廝看她如此堅持,便信了幾分,“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別枉顧丟了性命!”南晴心里泛起了嘀咕,不就是診病嗎,丟什么性命,這廝竟框我!
“還是麻煩小哥通報一下吧,我和八皇叔約定好了的!”
“哎——那好吧!你等著!”說著關(guān)門進去了!
“進來吧!”片刻功夫小廝便引了南晴進去,南晴跟隨小廝身后,走了好半天也不見到,只是這王府風(fēng)景果然不是尋常富人所能比擬的,假山林立,池水悠悠,樓閣繁多,長亭錯落有致,婢女小廝整齊低頭而過。
“到了!”這小廝猛地一停,只顧看風(fēng)景的南晴差點撞在他身上,抬頭一看,是一優(yōu)雅閣樓“琉璃閣”,
“進去吧!”說著推開了門,頓時一股玫瑰清香飄散出來,
“王爺,郎中到了!”
“嗯!讓她進來吧!”南晴向里面望去,只見到重重粉帳,
“姑娘,請!”小廝做了個請的動作,便不再動了,南晴自己上前去,一層層紗帳竟有三道之多,每一層都有婢女為南晴掀開,當(dāng)最后一層掀開,視線豁然開朗,卻見一四十歲上下身材偉岸的中年人站在床邊,星眉劍目,胡須寸長,頭戴紋虎髻冠,身穿紫色圓點暗花蟒袍,衣擺出分明繡有兩頭金線花斑豹,腰中系著白玉帶,配著藍(lán)寶石香囊,腳蹬飛燕靴,渾身散發(fā)著帝王之氣,好生威武。
“你便是郎中?”八皇叔上下打量著眼前人。
“是的,”南晴屈膝像這人行了禮,
“你當(dāng)真能治好我洛兒的?。俊边@人一提及女兒,頓時眼神軟了下來,
“待南晴看后方有定論!”
“哼!看你年紀(jì)輕輕,還是一女子!修要蒙我,若治不好,也便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p> 這人突然惱怒的起來,這下糟了,這種人最難伺候,這下如何應(yīng)變是好?都到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請王爺讓小女一試!”
“哼!去吧!”婢女撩開床幔,一秀麗少女頓時映入眼簾,南晴上前觀察了起來——
這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皮膚白皙,臉色紅潤,不像是有病之人,南晴拿過睡中女子的手腕,把起脈來。。。咦?不對???南晴復(fù)又拿起另外一手把了起來,心中頓時明了,這女子原來有孕了,因此才會嗜睡如此,可看這女子發(fā)式應(yīng)該還未出嫁啊,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樣,可有看出我洛兒得了什么???”八皇叔走到床前,臉上透著不耐煩!怎么辦,要不要說?
“你倒是快說啊,墨跡什么!”卻見這皇叔愛女心切,早就按耐不住,怎么辦啊,我若說了必死無疑,我若不說必定會連累賴叔一家,南晴額上冒汗,片刻間心中已是千回百轉(zhuǎn)。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