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隊,十條人命!”
陸大波面露悲痛之色,唉聲嘆氣,“就一夜間,我一下沒了十個兄弟,特娘的!”
聽了這話,另一位三級干部羅靖嚷道:“管它是不是鬼哭,一把火燒了便是?!?p> “你以為我沒這樣做嗎?”
陸大波瞬間提高了嗓音,攤手道:“出事之后,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燒了皂莢巷。
可是,上午剛燒掉皂莢巷,下午‘烏頭巷’就出事了,特娘的!”
羅靖眨眨眼:“烏頭巷又怎么了?”
陸大波神色一暗,咬牙道:“有人聽到烏頭巷里傳出哭聲,哭聲那叫一個凄厲,聽得人心里瘆得慌。
接著,一個女孩,才十三歲,上午還好端端的,忽然脫光衣服,披頭散發(fā)的走出家門,在眾目睽睽下,拿著剪刀戳破了自己的喉嚨?!?p> 眾人臉色頓時全變了。
這時候,趙通理干咳一聲,緩緩道:“這兩起鬼哭事件,有諸多古怪之處,與我們以往遇到的鬧鬼事件有些不同。我召集大伙過來,便是想集思廣益,幫陸大波一起分析分析?!?p> 羅靖不禁皺眉道:“皂莢巷和烏頭巷也不挨著呀,怎么也出事了?”
陸大波:“是呀,皂莢巷和烏頭巷中間,隔著好幾條街巷呢?!?p> 黃宥明想了想,吐糟道:“陸老弟,不管是皂莢巷還是烏頭巷,出事的地方都在你的地盤,是不是你最近干了什么缺德事,惹鬼回路了?”
“姓黃的,少說風(fēng)涼話?!?p> 陸大波瞪眼道,“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么,兩個地方接連鬧鬼,而且出事之前都有詭異莫測的哭聲傳出?”
黃宥明心頭一緊:“你什么意思?難道這兩起鬼哭事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
羅靖:“不大可能吧,會不會是兩起完全不相干的鬼哭事件,恰好撞上了?”
陸大波反問:“世上有這么巧的事嗎?”
羅靖:“就不可能這么巧嗎?我問你,已經(jīng)被你燒掉的皂莢巷,還能聽到哭聲嗎?”
“這,倒沒有了。”
陸大波遲疑了一下,擺手道:“但這說明不了什么,因為這兩起鬼哭事件,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羅靖:“除了聽到哭聲,還有什么地方相似?”
陸大波:“死的那十個弟兄中,有一個人也是用剪刀扎破喉嚨而死?!?p> 羅靖一陣無語,狐疑道:“這,也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呀?!?p> 李奎一直安靜聽著。
對于鬧鬼這種事,他經(jīng)驗不多,閱歷較少,不好隨便發(fā)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論。
最后,處理此事的辦法依然是……
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一把火燒了烏頭巷了事!
這場會議,就這樣散了。
從頭到尾,李奎一言未發(fā),也沒有人問過他是否有看法,純純一個小透明。
回到別院。
李奎一抬頭,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立著一個木頭假人,黎永奇正拿著流星鏢在那扔著玩,扔了很多次,沒一次能命中。
“很難么?”李奎問了句。
“奎爺,您回來了?!?p> 黎永奇訕訕一笑,趕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流星鏢,一并交給李奎,然后談了談感受。
“暗器不同于兵器,須得依靠手指的力量夾住暗器,再發(fā)力扔出,方向不太好把控,力道更是難以掌握,更別提……”
他頓了下,嘗試用一只手夾住四枚流星鏢。
然而,他的五根手指仿佛不聽使喚一樣,總是夾不穩(wěn)流星鏢。
這還沒完,扔出去之后,結(jié)果像是天女散花,能不能射中目標,完全是隨緣。
對此,李奎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見狀,黎永奇旋即識趣的告退了。
李奎坐下來,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八方流星鏢》的內(nèi)容。
片刻之后,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暗器發(fā)出的方式,大體上可以分為兩種:
單發(fā):一次只發(fā)出一枚暗器,精準,毒辣!效果如同狙擊槍一樣,往往是一槍爆頭,一擊必殺。
多發(fā):一次發(fā)出數(shù)量很多的暗器,效果如同霰彈槍,形成火力覆蓋,命中率較高。
此外,暗器可以用手發(fā)出,也可以安裝在某些機關(guān)中發(fā)出,比如袖箭,暴雨梨花針,鐵扇藏針等暗器,都屬于此類。
“暗器如同子彈,而我的手,就如同火槍!”
李奎睜開眼,拿起一枚流星鏢,用手指夾住,隔著十丈多遠,沖著木頭假人一扔而去。
嗖!
流星鏢飛了出去,在空氣中打著旋,然后咣的一聲撞在墻上,彈飛落地。
“果然沒這么簡單?!?p> 盡管李奎掌握了絕技正義飛錘,扔錘子能夠做到百發(fā)百中,但暗器卻有很大的不同,基本是用兩根手指發(fā)力,難度明顯提升了。
李奎走到木頭假人十米開外,夾住流星鏢,一次次扔出,練習(xí)不輟。
……
……
……
一晃進入了夜間。
約莫晚上八點半左右,李奎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躺在床上合眼睡覺。
就在這不久,咚咚!
有人敲門。
“奎爺,黎永奇有急事稟告。”侍女小碧在門外喊道。
李奎起床穿衣,開口道:“讓他進來吧?!?p> 不多時,門開了。
黎永奇小跑進來,單膝跪地,快速道:“奎爺,老蛤蟆巷出事了,一戶人家三口人集體上吊了。”
“集體,上吊?!”
李奎眉頭皺了起來,“什么情況,莫非又是鬧鬼不成?”
黎永奇:“事發(fā)前,老蛤蟆巷中傳出哭聲,但居民們不知道那哭聲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有人挨家挨戶查探,在查到那戶人家時,發(fā)現(xiàn)一家三口都上吊死了?!?p> “哭聲?”
李奎心頭一凜。
黎永奇接著道:“我查到,那戶人家沒有欠下什么債務(wù),與鄰里關(guān)系也不錯,而且事發(fā)前,還有人看到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沒有任何想不開尋死的念頭?!?p> 李奎明白了,起身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二人隨即出發(fā),奔赴老蛤蟆巷。
到了地方,孫克文等人正在維持秩序,封鎖了那戶人家。
“奎爺,戶主叫陳安,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以賣糕點為生。他媳婦也很賢惠,他們的兒子今年才十二歲,平時挺懂事的?!?p> 孫克文立刻做了匯報。
李奎點點頭,走進了陳安的家里。
在堂屋里,一進門!
橫梁之上,懸掛著三具尸體,地上有一條倒掉的長板凳。
李奎略默,扶起長板凳,放到了三具尸體的下方,隨即發(fā)現(xiàn)板凳的高度,高于三人的腳底板。
緊接著,他四處轉(zhuǎn)了一圈,眉頭越皺越深。
某個地方之所以鬧鬼,是因為那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出現(xiàn)!
這是一條非常有用的經(jīng)驗。
所以,只要放一把火燒掉不干凈的東西,鬼物也會跟著消失不見。
這個處理方法,也是屢試不爽。
但,李奎身在陳安家里,氣運范圍100米內(nèi),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干凈的東西。
“難道,這次也像上次那樣,不干凈的東西在一條狗的脖子上?”
李奎雙眼微微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