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急回答,小女孩便跑了過來,抓著太子的手搖搖「表哥見我都生疏了?!?p> 「落落?你不是在揚州嗎?怎么回來了?」
「我剛趕回來不久?!古尚叩拖骂^「我還想去找表哥,卻不想在這見著了」
「這是鎮(zhèn)北將軍的嫡女,秦……姑娘?!固用黠@頓了下。
「噢,秦姑娘好,我是太子母家姨姨的女兒,王荷故?!雇鹾晒市卸Y。
「算來,你叫蕭灼陽一聲表哥,也應(yīng)叫我聲姐姐?!骨丶螜煜氡M量友好些。
王荷故愣了下,又改口「秦姐姐?!?p> 「嗯,有個妹妹真好啊。」秦嘉欖感概。
王荷故,蕭灼陽「……」
「怎么了?」秦嘉欖不解為何兩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蕭灼陽搖搖頭。
王荷故低下頭彎起嘴角。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影響新春會,行人緩緩分散,秦嘉欖等小輩來到一處庭院,綠色藤蔓攀上亭子,游魚戲水,直視無礙。
秦嘉欖一路聽王荷故嘮嗑。
「表哥,你還記得你來揚州看我那次嗎?」王荷故來前定喝了不少水,也不會這么能說。
「不記得,但我記得不是看你,而是我跟我娘回娘家看看?!故捵脐栆布{悶。
「哦……」王荷故再次無語。
秦嘉欖原本聽這些都無精打采,來到庭里又不覺興奮起來,好多魚。
「這么多魚???」秦嘉欖開口問「北疆只有烤魚?!?p> 蕭灼陽和王荷故對秦嘉欖有說有笑,調(diào)侃秦嘉欖。
「告辭了,我得去男孩那邊,再待著就要被笑話了?!故捵脐柸チ四凶訄?,秦嘉欖和王荷故很快打成一片,笑鬧著,比蕭灼陽在更自在一些。
卻不料被與秦嘉欖同樣穿著的女子鄙夷,倒也沒多大動靜,只是翻個白眼,小聲說「沒見識?!?p> 秦嘉欖也發(fā)現(xiàn)有人與自己穿的一樣,也沒太在意,畢竟戰(zhàn)場上穿的都一樣。
那女子走來「你,去把這衣服換了?!?p> 秦嘉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礙你事了?」
王荷故也說「姑娘這可不對了,秦姐姐可沒招惹你。」
「她和我穿的一樣還不算嗎?」那姑娘雙手叉腰。
「你哪家姑娘好生無禮?!雇鹾晒蕯[擺手帕。
「告訴你,李首輔家的,你最好快點換,否則小心我爹爹參你爸一本?!估罟媚锾攸c重讀了“李首輔”三字。
秦嘉欖和王荷故互相看看,努力憋笑,王荷故笑到「你爹不怕皇帝打回來嗎?」
秦嘉欖也笑道「我父親倒不怕你參?!?p> 李姑娘氣急敗壞「你們,不行,太氣人了,你們哪家的,我回頭告訴我爹?!?p> 「鎮(zhèn)北大將軍?!?p> 「皇后姐姐家揚州吏目。」
這咋參,李姑娘也愣下,轉(zhuǎn)身離去。
新春會無非這樣,賞賞花,對對詩,嘈雜過去,秦嘉欖原以為有多有趣,沒想到如此無趣,唯一高興的就是認(rèn)識王荷故。
婳景春園門,秦嘉欖與王荷故拉著手依依不舍「荷故妹妹,哪天進宮來記得找我。」
「嘉欖姐,改天咋們繼續(xù)聊?!?p> 蕭灼陽十分無語,這才多會就這么要好,倒是冷落了他「兩位姑娘,天要黑了?!?p> 在夕陽晚霞,還有戀戀不舍中告別,馬車駛向皇宮。
回到滿欖庭,水墨跑出來迎接「郡主,將軍來信了呢?!?p> 秦嘉欖一聽提起裙拉著水墨跑進去。
拆信:
“見字如見人,一切都好。
嘉欖,不要怨父親,母親的事給我太大打擊,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京城里也許沒那么自在,但好在平安,將你安置在宮里是急迫的選擇,等戰(zhàn)事平息,瘟疫過去,再續(xù)?!?p> 秦嘉欖紅了眼眶,她其實也沒有怨。